宋青苑心思透亮，一點就透。
胡家，宋雨，甚至宋里正，覺得胡記玩具店被砸，胡一新被打，是她指使的。
“里正爺爺......”宋青苑喊道，“明人不說暗話，宋青苑敢做就敢認，這個事，跟我沒關係。”
“我去了縣裡，今天才回來，這個事，我也是才聽說。”宋青苑一臉的問心無愧。
看着那雙清澈的眼睛，宋里正相信了。
這是個不屑於說謊的人。
可又會是誰做的呢？
“苑兒......”宋里正正了正臉色，“這事是我對不住你......”
“我對不住宋家！”宋里正捂住了臉，也捂住了眼裡深深的無奈。
“哎！”宋振遠跟着嘆氣，安慰性的拍了拍宋里正。
看向周氏和宋青苑，解釋道，“你們別怪二哥，這事他也沒辦法......宋雨她有了，二哥被鬧的沒辦法，才......”
有了？
宋青苑眨眨眼，這是懷孕了？
難怪，宋里正肯舍下老臉來說這個事。
“恭喜了！”周氏乾巴巴的說着。
“謝謝弟妹！”宋里正說着，站了起來，“打擾了，今日這事對不住，那我就先回去了......”
“那我也告辭了......”宋振遠同樣起身拱手。
周氏，宋青苑，起身相送。
外面兩顆小腦袋，露了出來。
周氏一眼剜過去。
四郎不以爲然，宋青茉吐了吐舌頭。
倆人均是一臉的興奮之色。
宋青茉一把拽過宋青苑，悄聲道，“胡家那個真的被打了？”
“嗯！”宋青苑點頭。
宋青茉興奮之色更濃，揮舞着拳頭，“活該，打得好！”
呃......
宋青苑無奈。
轉頭看到更小的那個，又是揮拳，又是踢腿的。
他們家的娃，都已經長的這麼歪了嗎？
可聽到胡一新被打，她心裡那種莫名興奮感，是怎麼回事！
宋青苑搖了搖頭。
她也歪了。
“苑兒，你說這事會是誰做的？”宋青茉好奇的問着。
“不知道！”宋青苑搖搖頭。
這事她還真不知道，是誰做的。
“英雄好漢！”四郎挺起胸膛，“肯定是江湖大俠，替咱家出手了......”
“霍！霍！霍！”
“我打！”
四郎在院子裡左蹦右跳，對着虛空拳打腳踢。
宋青苑笑了，“話本聽的太多！”
.............
兩天過去，到了臘月十八。
縣裡傳來話，羽絨被已告罄，回頭客很多，想要訂貨的人更是不少，白氏母女，不敢私自應下，特傳話來詢問宋青苑的意思。
陸銘軒也派人來傳信，他的羽絨被，被搶了。
還想要一個。
錢師爺，也隱隱的透露出，想要買羽絨被的意思。
“苑兒......”孫氏靠近宋青苑小聲的道，“要不咱們現在就收鴨子？趁着年前，再賺一筆？”
“若是隻收鴨毛就好了......”孫氏嘆嘆氣，天然居能用到的鴨子數量有限，他們若是收多了，還不好賣。
不過，就是把鴨子全扔掉，她們也合算。
“收！”宋青苑站了起來，當機立斷的道，“現在就去傳話，收鴨子！”
“收活鴨！”宋青苑強調着。
倆人相視一笑。
沒毛，她們也不要。
............
收鴨子的話，一經放出，宋家的門檻，再次被踏破。
這次不光再宋家村，隔壁村，鎮上，只要養鴨子的人家，都可以來宋家賣。
在價格上，宋家並沒有壓價。
幾乎相當於，零售的價格。
很快，一隻只小鴨子涌進宋家。
宋誠禮負責稱量，宋誠忠負責結算銀錢。
葉氏，李氏、老根，老根媳婦負責宰殺。
周氏，宋青苑，宋青蓉，宋青茉，四郎，收集鴨血，扒下絨毛。
至於孫氏和宋誠義，則是分別管理着作坊。
“苑兒，你家收這麼多的鴨子幹啥？”春來嬸好奇的問道。
心裡暗暗琢磨，這段時間，老宋家的動作很大啊！
又是招針線工，又是收雞，又是收鴨子，老爺子還升了官，這是真成大戶了。
沒準還能更進一步呢。
宋青苑聞言，笑道，“收鴨子，當然是用來賣。”
賣？
春來嬸不信，她估摸了一下，光這一批就有上百隻。
光靠兩家酒樓，能一下子賣出去上百隻？
“苑兒......”
“春來嬸！”宋青苑打斷了春來嬸的話。
說道，“你看，我家這院子裡亂的，也沒功夫招待你，真是不好意思......”
春來嬸秒懂，這是攆她呢。
“哎呦，啥招待不招待的......鄉里鄉親的，我家裡還有事，我就先走了啊......”說着，春來嬸飛速離去。
走的時候，還拽走了幾個看熱鬧的事。
識相！
宋青苑暗暗評價道。
春來嬸不傻，心思很透亮，就是好奇心太重，還有嘴太碎。
不招人喜歡。
“苑兒，這鴨血你酒樓用不？”周氏問道。
“不用！”宋青苑搖頭，“奶，怎麼？你是要......”
“那給你姨奶家送去點，這麼老多咱家也吃不了。”周氏說着。
“行！”宋青苑點頭，“跟家裡關係好的都送點去。”
轉過頭，“老根嬸子，回去的時候，也端一盆回去，”
“哎！謝謝東家！”老根媳婦喜笑顏開的道謝。
自從她和劉老根，來了宋家後，宋家就沒虧待過他們家。
殺豬的豬血，豬肉有他們家的份，那發多的豆芽，也有他們家的份，連宋青苑的肥皂，香皂也拿給他們家用。
老根媳婦，覺得現在的日子才叫日子。
讓人有盼頭。
她得好好幹，將來有機會，把兩個兒子，也弄進來做長工。
那以後......
............
到了下晌，宋家已經收了一百五十多隻鴨子。
這還只是個開始，待消息傳開了，送鴨子的人，會越來越多。
孫氏開心了。
鴨子收的越多，絨毛就越多。
她們賺的就越多。
可同樣，幸福的煩惱來了。
鴨子他們怎麼處理？
“苑兒，這批鴨子就夠酒樓用一個月了，要是再來......”孫氏道，“咱們不如，把處理好的鴨子賣掉吧。”
“大不了拿去縣裡，便宜點出售。”孫氏建議着，“若是三十文一隻的話，肯定能賣出去。”
四十文左右收，處理好之後，三十文一隻賣。
宋青苑笑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貓膩。
“不用了，我來處理吧！”宋青苑有了新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