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娘還是順着春草的意,由着春草拉着往飯廳去了,嘴裡卻是還在念叨,“不親自看着我可不放心,你嫂子那肚子大的,現在下個牀都困難了,每天還堅持着要下牀來去外面溜達一圈。”
春草笑着道,“嫂子這樣纔對呢,總是躺在牀上不動,胎兒不好生的,每天走動走動,纔好生。”
春草娘道,“我也知道,我還不是怕她摔着碰着,那麼大個肚子摔着碰着可不得了。”
春草把娘按在桌子上,“娘先吃飯,吃了早飯就回去,我也沒說留娘。”
春草娘還在念叨,“還有你也是,整天大大咧咧的,別一天東跑西跑的,都是有孩子的人了,還不安分點。”
只到其他人都陸陸續續來了飯廳吃早飯了,春草娘才停止了唸叨,春草也鬆了一口氣,心想着娘真是越來越能唸叨了,不過聽着孃的唸叨,心裡卻是很甜蜜,娘是真的心疼自己。
吃過了早飯,春草陪着孩子玩兒了一會兒,就被李長嘯帶了出去了,最近李長嘯經常帶着孩子出去,哄着孩子們練武,孩子們看李長嘯這麼厲害,對李長嘯很是崇拜,也願意跟着李長嘯並聽他的,還時常在春草面前唸叨,舅祖父好厲害。
孩子出去了,春草也沒啥事兒,就回了自己的小樓樓上的書房,找了紙筆,趴在窗邊的書桌上,時而寫寫畫畫,時而對着人工河發呆。
呂子祺過來的時候,便見着春草雙手撐着頭,靜靜的看着窗外的人工河發呆。
“想什麼呢?”呂子祺出聲,打算春草的思索。
春草擡起頭道,“我想給孃的養雞場建一個孵小雞的暖房,正在想怎麼建呢。慶王殘黨的事情處理完了麼?”
呂子祺在春草旁邊的躺椅上坐下,說道,“都差不多安排好了,明天就押解去上京。”
呂子祺一早就去了青陽城,這會兒纔回來,這幾天處理慶王殘黨的事情,疲憊的很,眼底有着淡淡的青色,春草看着心疼,出聲道,“既然都處理完了,就休息一會兒吧,看看你眼底,都有黑眼圈了。”
呂子祺也確實有些疲憊,道,“好,我就在這兒躺着睡會兒,你繼續畫吧。”說着便閉上了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春草怕呂子祺這樣睡着着涼了,輕手輕腳的去取了個小薄毯過來,輕輕的搭在呂子祺身上,呂子祺還是感覺到了春草的動作,朦朧的睜開了眼睛。
看把呂子祺吵醒了,春草趕緊的輕聲說道,“給你蓋個毯子,免得着涼,你繼續睡吧。”
聽的春草的話,呂子祺又繼續閉上了眼睛,春草回到了書桌旁的椅子上,繼續寫寫畫畫,思考着怎麼建暖房。
只到中午的時候,夏竹過來叫吃午飯,春草才叫醒了呂子祺,兩個人一起去去了前廳那邊。
還沒到前廳,春草便聽見了豆豆的哭聲,皺了皺眉頭,兩個孩子都很少哭的,這段時間因爲刺殺的事情,讓春草也變的有些敏感,趕緊的加快了腳步,往着豆豆哭的方向過去。
一過去,便見着石星月在跟上官玉都在哄着豆豆,蛋蛋站在一旁看着,春草快步走過去,問道,“這是怎麼了?”
Www ●тTkan ●¢ ○
石星月道,“蛋蛋將蟲子丟到了豆豆的衣服裡,豆豆便一直哭。”
春草扶額,惡狠狠的看着蛋蛋道,“讓你不要玩兒蟲了,你居然還將蟲子丟進妹妹的衣服裡,把孃的話當耳邊風了?給我過去前廳跪着。”
蛋蛋委屈的眼裡閃着淚花,卻還是乖乖的去了前廳跪着了。
這時候豆豆已經撲進了春草懷裡,哭着道,“娘,痛痛。”
聽得豆豆的話,春草擔心的道,“豆豆哪裡痛,告訴娘。”
豆豆哽咽的開口,“背,背痛。”
夏天衣服本就穿的單薄,春草摟着豆豆,將豆豆的衣服扒開,便看見豆豆背上起了一片紅疙瘩,春草着急的對着一旁的上官玉道,“玉兒,你快來看看豆豆的被上是怎麼了?”
上官玉聽的春草的話,趕緊的過來,想要蹲下,卻是肚子大了很是困難,呂子祺過來直接將豆豆抱起來,將豆豆的背對着上官玉。
上官玉仔細看了看,道,“像是蟲子咬的,我去找師傅要點藥膏給豆豆擦擦,沒什麼大問題,應該就是挺痛。”
這時候豆豆哽咽的開口跟娘告着狀,“哥哥,哥哥的毛毛蟲,咬的。”
春草皺了皺眉頭,毛毛蟲?春草瞬間就想到了,小時候自己見到了那種身上長滿毛的蟲,小的時候自己不小心碰到,手上便火辣辣的痛,而且正是這個時節,樹上特別多。
三長老很快就過來了,手裡拿了一個瓷瓶,遞給春草,說道,“這個給孩子擦上,很快就消下去了,還有止疼的效果。”
春草道了一聲接了過來,便用手指輕輕的抹在了豆豆的被上,背上的痛感慢慢的變弱,豆豆趴在呂子祺的肩上,漸漸地停止了哭泣。
這時候春草對着大家道,“你們先去吃飯吧,我去看看蛋蛋。”
衆人應了就先去了飯廳,蛋蛋犯了錯也確實需要管教,就讓春草去前廳看蛋蛋去了。
春草進了前廳,在前廳的椅子上坐下,對着蛋蛋道,“過來。”
蛋蛋從地上爬了起來,眼裡閃着淚花,卻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春草看着蛋蛋這個樣子也有些心疼,對着蛋蛋道,“把手伸出來。”
蛋蛋伸出手,春草果然看看蛋蛋的幾個手指都是紅紅腫腫的,春草拿了瓷瓶裡的藥膏,輕輕的塗在蛋蛋的手上,看的有些心疼,手都這樣了,還強忍着不哭。
不過孩子犯了錯,卻是不能姑息,還是要教育的,繼續表情冷冷一臉嚴肅的對着蛋蛋道,“繼續去哪兒跪好。”
蛋蛋乖乖的過去跪下了,春草才繼續開口說道,“說吧,爲什麼又玩兒蟲,還把蟲子丟進妹妹的衣服裡?”
蛋蛋一張嘴,眼淚就掉了下來,可憐兮兮的道,“妹妹說,娘肚子裡的是妹妹。”
春草有些頭疼,怎麼又是因爲這事兒,揉了揉自己的頭,春草才繼續說道,“不管娘肚子裡的寶寶是弟弟還是妹妹,你都不應該這樣對妹妹,你是哥哥,就要有哥哥的樣子,保護好妹妹,怎麼能把蟲子丟進妹妹的衣服裡?”
從眼淚沒忍住掉了下來,蛋蛋便抽抽搭搭的摸着眼淚,也不答話,春草不得不開口道,“孃的話聽見了沒有?”
蛋蛋哽咽的道,“聽見了。”
聽見蛋蛋回答了,春草纔對着蛋蛋道,“起來吧,現在去給妹妹道歉,以後也不準玩兒蟲了。”
聽的春草的話,蛋蛋才爬了起來,春草過去抱起了蛋蛋,便往飯廳那邊去,邊心疼的問道,“手痛不痛。”
蛋蛋趴在孃的肩上,哽咽的道,“痛。”
春草繼續說教,“既然知道痛就要吸取教訓,看你以後還玩兒不玩兒蟲子。”
這時候,呂子祺朝着這邊過來,看春草懷裡抱着蛋蛋,趕緊的接了過去,嘴裡說道,“娘肚子裡有寶寶,以後不準讓娘抱。”
春草朝天翻了白眼,懶着跟呂子祺爭論,對着呂子祺道,“過去吃飯吧。”
到了飯廳,大家聽的兩個孩子扯皮的原因,都忍不住笑着,自從春草懷上了寶寶,蛋蛋豆豆就沒少因爲是弟弟還是妹妹的事情掐架。
到了晚上,哄了孩子睡覺,呂子祺春草往小樓那邊走着,呂子祺都忍不住問春草,“你是再想生個兒子還是生個女兒?”
春草道,“反正兒子女兒都有了,這個不管是男是女都一樣,你想要什麼?”
呂子祺道,“我當然是想再一次生兩個,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到時候豆豆蛋蛋的願望都滿足了。”
春草輕笑着道,“美的吧你,要是肚子裡有兩個,三長老早就看出來了。”
呂子祺輕笑,沒有再說話,春草卻是想起了小寶兒,開口道,“最近小寶兒都不怎麼過來了,天天就守着嫂子的肚子,等着他娘給他生妹妹呢。你說蛋蛋都小寶兒都是男孩子,蛋蛋怎麼就想着要個弟弟,小寶兒就想着要個妹妹呢?”
呂子祺笑着道,“因爲蛋蛋已經有妹妹了,所以想要弟弟,小寶兒有豆豆蛋蛋兩個弟弟妹妹,但是因爲蛋蛋丟蟲子在他衣服裡,所以覺得豆豆比較可愛,就想要個妹妹了。”
春草點點頭,“嗯,分析的有道理。”然後轉身摟着呂子祺,在呂子祺身上親了一口,輕笑着道,“賞你了。”
呂子祺摟住了春草,沒讓春草離開自己懷裡,化被動爲主動,吻住春草的脣,只到兩人都氣喘吁吁,呂子祺才放開的春草的脣,卻摟着春草沒有撒手。
春草在呂子祺懷裡掙扎了兩下,聲音微喘的道,“不鬆開我。”
呂子祺摟着春草的手臂卻是緊了緊,聲音沙啞的道,“別亂動。”便說着,便用下身頂了頂春草。
春草瞬間紅了臉,怒罵道,“書呆子,你這個流氓。”
呂子祺輕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這樣摟着春草,春草卻也真的不敢再動了,呂子祺只等到呼吸平穩了下來,終於壓下了身體的渴望,才鬆開了春草,改拉着春草的手,道,“走吧,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