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矮堤距離婉妃落水的地方比較遠,所以李樂拖着婉妃上岸之後,人們還沒有趕到。
當他們趕到之後,俱是吃了一驚,因爲正李樂正和婉妃嘴對着嘴,還不是用手按壓婉妃的胸口。在他們眼中,這是褻瀆。
“大膽!”爾爾看了之後怒道,“來人呀,快把那淫賊抓起來!”她表面上是在生氣,其實心中暗喜。因爲她又可以說婉妃和太監有不軌之舉,而且還有那麼多人見證。
幾個太監走上前去,抓着李樂的雙手,將他按在地上。
“皇后娘娘,奴才是在救娘娘啊!”李樂大聲辯解。
爾爾冷哼道,“還敢狡辯,立刻把他送交內務府。”
幾名太監把李樂押起來,向着內務府走去,一路上,李樂還在爲自己辯解。
“叫太醫,快叫太醫啊。”婉妃的侍女急得都流下了眼淚。只見婉妃突然咳嗽了幾聲,然後漸漸睜開了眼睛。“娘娘……”看到婉妃醒來,侍女破涕爲笑。
“妹妹怎的這麼不小心啊。”爾爾似關心地問道。
婉妃一看到她,心中一緊張,加上她本來就還有病在身身子弱,所以又昏了過去……
仁惠宮,花園涼亭的石桌上,一隻黃鶯歡快的蹦跳着,是不是撲打着兩隻小翅膀。可是它只是跳到半空中一會兒,很快就踉蹌着落了下來,樣子及時滑稽可愛,令蕭卿然忍俊不禁。
那隻黃鶯是兩天前蕭卿然在梅園裡遊玩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當時那隻鳥兒撲倒在樹下,一隻翅膀無力的撲打着。蕭卿然把它捧在手心裡,仔細查看了一下,發現它的另一隻翅膀受傷了,好像是被老鷹之類的猛禽啄傷的。
蕭卿然把它帶回了屋裡,並且爲它治療。憑着蕭卿然的醫術,黃鶯的翅膀上的傷很快就被治好了。然而,當蕭卿然試着放飛它的時候,才發現它飛不起來了。
是因爲摔疼了,害怕天空了麼?蕭卿然只能這麼認爲。她給黃鶯取個名字,叫果兒。自從來到仁惠宮,蕭卿然多出了許多閒來無事的時間。通常她會學習些書法來打發時間,雖然她也知道學習書法可以陶冶性情,但是她並不喜歡。如今有了果兒,倒多了幾分生氣。
果兒又從石桌上跳下來,拍打着翅膀騰在半空中。“娘
娘,你看呀,果兒在學飛。”敏兒歡快地說道。不過在蕭卿然看來,與其說是在學飛,倒不如說只是在玩耍,如果它真的是在學飛,應該向着走廊外開闊的地方去,而不是委身安逸在這屋檐下。
果兒一面飛着,一面歡快的叫着,卻不想迎面撞上一堵牆,那堵牆就是重生的胸膛。果兒掉了下來,落在重生的手心裡。
重生快步走到亭子下,把果兒放到石桌上。
“出了什麼事兒?”敏兒看他一臉着急的模樣,問道。
“婉娘娘掉進靜水潭裡了。”重生說。
“你說什麼?”蕭卿然急忙問道。
“婉娘娘今兒早在靜水潭邊散步,一不小掉進了水裡。”蕭卿然用焦急的目光看着他,重生繼續說道,“不過,後來被一名叫李樂的宮人救了起來。”
蕭卿然聽說了婉妃落水的事情之後,就連忙來到了貴寧宮,見到了躺在牀上,面色蒼白的婉妃。侍女告訴蕭卿然,太醫已經來看過了,婉妃服了藥之後方纔睡下。
“怎麼那麼不小心啊。”敏兒說道。
“哪裡是不小心。”婉妃的侍女面帶慍色地說,“淑妃娘娘千萬不要聽信外面說的話。我家娘娘是被皇后……陷害的。”
蕭卿然打量着她,讓她繼續說下去,那名侍女就將婉妃落水的經過說了一遍。說着說着,她還委屈地哭了出來,“奴婢身卑言微,他們都不相信奴婢。皇后娘娘還誣陷奴婢,說我污衊她……”說到這裡,她下意識的捂住了右臉,蕭卿然這才注意到,她右邊的臉頰腫了許多。
“太可惡了!”敏兒怒道,“這樣的人,怎麼能當上皇后呢,皇上到底有沒有長……”她“眼”字還沒說出來,便被蕭卿然瞪了回去。
蕭卿然把婉妃的手放回了被子裡,然後對那侍女說:“好好照顧她,本宮會爲你們討回公道的。”
早上還是暖陽高照的天氣,到了這會兒就變了。烏雲漸漸聚攏,天色陰沉下來,剛剛打掃得乾乾淨淨的道路上,又翻滾着被風吹來的落葉。
蕭卿然來到了琉璃宮門口,這個她再熟悉不過的宮殿,如今卻被人攔在了門外。
“淑妃娘娘,容奴才進去通傳一聲……”守門的太監說。但是蕭卿然沒有等他進去通報,
事實上,那名太監剛開口的時候,蕭卿然就走了進去,他擡起頭,蕭卿然已經不在他面前了。
那太監只好緊忙跟了進去,同時大聲叫道:“淑妃娘娘駕到。”
敞亮的大廳裡。皇后爾爾坐在主位上,手裡捧着茶碗,茶碗裡冒着熱氣,爾爾輕輕吹去它們,一副悠閒的模樣。她抿了一口茶之後,才笑着說道:“姐姐既然來了,何不坐下來嚐嚐這新進貢的雲頂雪針?”
蕭卿然卻笑不出來,她就站在距離爾爾十步的地方,以刀子似的銳利目光看着她。“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妹妹不知道姐姐說什麼。”爾爾很是輕蔑地說。雖然整了婉妃,心情纔好轉不少,但是蕭卿然的到來,讓她不禁想起了昨晚玄墨羽去了仁惠宮,心中的妒火又燒了起來。
“婉姐姐的事情,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蕭卿然那副不怒自威的模樣,使得爾爾心虛起來,她不想在氣勢上輸給蕭卿然,便站起來,同樣用銳利的目光看着她,語氣一改方纔的僞善,惡狠狠地說:“本宮叫你一聲姐姐,只不過是敬你一份,你還真拿自己當回事兒?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竟然敢這麼跟本宮說話。”
“你別忘了,是娘娘救了你的命……”敏兒怒氣衝衝地插了一句,但她話音剛落,就遭到了爾爾的呵斥。
“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這麼跟本宮說話。”爾爾看着她說,“來人吶,掌嘴。”
站在爾爾身邊的侍女招呼了幾個同伴,一齊走向敏兒,敏兒死盯着爾爾,毫不畏懼。
“我看你們誰敢!”蕭卿然說。
她的聲音不大,但是卻有足夠的威懾力,那些宮女不由得停下了腳步,看向爾爾,似乎是在問她“還打不打”。
蕭卿然來此,要說的話也說完了,便轉身離去。
“蕭卿然。”爾爾突然叫道,“不要以爲我怕你,我只不過想還你人情罷了。”
蕭卿然頭也不回地說:“不必了,你並沒有欠我什麼,你還是好自爲之吧。”
“蕭卿然,你以爲能怎麼樣?你的事情我都知道,我會把它告訴皇上……”這句話就是爾爾的殺手鐗了,她本以爲能夠震懾住蕭卿然,但是她錯了,蕭卿然不以爲意,已經離開了大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