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一沉。
顧浩看出了我有什麼不對勁,不禁回過頭去,看見了林夕澤。
顧浩站起身來,跟林夕澤招了一下手,林夕澤也揮揮手,跟着客戶去了另一個區的雅座。
“認識他?”顧浩看着我,似乎是感覺出了我神情的不對。
“啊,他跟胡勝宇有業務關係。”我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這麼屌的老總,跟他老婆的關係卻不行,哎,人生難如意啊!”顧浩說着,不無遺憾地搖了搖頭,站起身來。
我納悶地看着顧浩,想問問林夕澤怎麼啦,爲什麼跟他老婆的關係不行,可是顧浩似乎對這個話題沒什麼興趣,換了一個話題,又開始說別的了。
我心裡惦記着明天去宏祥公司報到的事,再者看見林夕澤,不知爲什麼,忽然有些心神不定。
我跟顧浩說我家裡還有點事,今天就到這裡。
顧浩說可以,有什麼事隨時打電話,我點點頭,跟着顧浩往外走。
路過拐角處的時候,我看見林夕澤的目光遠遠地伸了過來,釘子一般地釘在了我的身上。
我低着頭,趕緊跟着顧浩出去了。
我自己開車過來的,所以顧浩跟我告辭後開着車走了。
我的心裡不是滋味,不知道爲什麼,原本今天心情還可以,可是看見林夕澤以後,心情完全地不好了。
林夕澤真是個性情古怪的人,那次在酒店分開的時候,我們幾乎是不歡而散,因爲我問了一句關於他老婆的話,他說我的話多了。
那以後,我們再沒有說過一句話。
讓我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同意跟胡勝宇繼續合同,前提條件是讓我陪他三個月。
胡勝宇協議都跟我簽了,可是林夕澤卻彷彿沒事人一般,根本不提這事,電話都不給我打一個。
我想起了顧浩剛纔說的那句話,又想起了那天在餐廳裡見到的那個女人,難道說那個女人真的是林夕澤的老婆嗎?如果真的是,那麼林夕澤的心裡有很多苦悶也是應該的了,只是如果他的老婆真的偷情,那麼他又爲什麼不離婚呢?
我想着這些事,慢慢地發動了車子,準備回家準備一下,明天去宏祥公司,忽然我的手機響
了起來,是林夕澤的電話。
我看着那個號碼,不由得微微一怔。
這是上次在賓館裡,林夕澤讓我存上的,不但讓我自己存上,還讓我把自己的號給他存上。
當時在心裡暗暗地罵了他一句霸道不講理,但還是存上了。
很快我就忘記了這件事,因爲他從來都沒給我打過。
現在,他的手機號突然響起,我不禁一怔,接起了電話。
“伊曼,你走了沒有?”林夕澤的口氣毫不客氣。
“拐着車呢。”我如實地說着。
“你回來。”林夕澤的口氣不容置疑,“我和胡勝宇有協議的,你知道。”
林夕澤說着,不待我說話,就把電話掛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把車子倒回了原位,明天我就要去宏祥公司報到了,今天不想有什麼不愉快的事發生。
重新返回了咖啡屋。
林夕澤看着我,示意我和他的客戶坐在一起。
客戶以爲我是他的愛人,林夕澤也不解釋,依然和客戶們談着剛纔的話題。
我坐在那裡,插不上話,默默地喝着咖啡,想着家裡的事情,想着多年以後和顧浩的相遇,想着明天的報到,不由得有些走神。
林夕澤也不在意,跟他的客戶們談妥了以後,客戶們跟他告辭。
座位上只剩下了我們倆。
“跟顧少認識?”林夕澤看着我,漫不經心地問着。
“嗯,大學同學。”我簡短地回答着。
“你上過大學?”林夕澤頗有幾分意外地問着。
我說出了學校的名字,林夕澤點點頭,沉吟了一下問我,“老情人?”
“呵,”我看着林夕澤,很無奈地笑了笑,“曾經玩命的追我,我選擇了胡勝宇,你說我是不是很滑稽?”
“後悔啦?”林夕澤盯着我的眼睛問着。
“有點兒,最起碼選擇他不至於被賣了吧。”我看着林夕澤,頗有幾分苦澀地笑了笑。
林夕澤看着我,沉默了幾秒鐘,伸出右手的食指指着我,“跟我在一起這三個月,你要是敢跟他上牀,小心我廢了你,還有他。”
奶奶的。
我看着林夕
澤不禁在心裡罵上了他,我什麼時候要跟他上牀啦,我還不是萬般無奈纔想起他來,讓他幫忙找工作,我都悲慘到什麼地步了,否則我怎麼會找他?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就算全世界都沒人幫我了,我也不應該找他。
找他意味着什麼?意味着我跟胡勝宇的日子過得不行,甚至意味着我和胡勝宇的關係不行,還有,或許還會以爲着我想回心轉意,回到他的身邊。
我這是被逼到了什麼地步,纔想起他來。
林夕澤卻還說這話,我看着他,忍不住小聲地罵了一句,“混蛋。”
林夕澤的手機響了,他接着電話,“嗯嗯”了兩聲,同時緊緊地蹙起了眉頭。
他二話不說,拽着我就往外走。
“幹什麼去?”我看着林夕澤這麼霸道地拽着我走,心裡非常不痛快,憑什麼你想叫我來就來,想走了,二話不說,拽着我就走。
可是他的力氣大,我掙脫不過,還是腳步踉蹌地跟着出去了。
林夕澤拽着我來到停車場,二話不說就把我塞到了他的車裡。
“我的車在這兒,你,你要帶我幹什麼去?”我看着林夕澤發動着車子,急急地問着他。
林夕澤不說話,“譁”地一下子把車拐了出去。
撿來的孩子不怕摔,借來的老婆不用白不用,奶奶的,他肯定是要帶着我去酒店開|房。
我在心裡罵着他,一句話也不說,任由着他帶着我,飛快地開着車子。
果然,他的車子鑽進了一家富麗堂皇的大酒店,林夕澤拽着我進了酒店。
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地拽着別人的老婆來開|房,臉上沒有絲毫的羞愧之色,大有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誰的神色。
林夕澤拽着我,沒有去總檯登記房間,而是一屁股坐在了前廳沙發最顯眼的位置。
“坐在這裡幹嘛,你想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包了我三個月嗎?”我看着林夕澤忿忿而小聲地說着。
林夕澤不說話,眼睛看着前方。
“流氓。”我忍不住又罵了他一句。
林夕澤不說話,猛地一伸胳膊“噌”地把我攬在懷裡,我還沒明白什麼事,林夕澤的吻就鋪天蓋地地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