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毅臉‘色’沉‘吟’,不由的思索起那些失蹤掉的道具去了哪裡。
難道是被其他人藏起來了?還是那鬼利用其他人把那些道具藏了起來?
黑霧越發接近古堡,明顯時間已經不是多麼的充裕,並沒有再留給安毅多少的時間去尋找道具。
而且……安毅總覺得就算找出那些道具,似乎也是沒有用的。
這根本不是安毅歷來習慣的通過線索來推斷出來的一種結論,而是單純的一種‘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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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毅過往始終是相信自己分析線索而出來的答案,遠勝相信所謂的直覺。可不知道爲什麼,安毅現下潛意識似乎在提醒自己,必須相信現下不時冒出的直覺似的。
心中不免因爲時間的流逝,安毅越發有些急躁起來。
大概也是意識到了心中的及早,安毅忽然在那鏡子上把目光收了回來,甚至索‘性’走到窗前發起呆來。
看着不遠處已經翻滾而來的黑霧,安毅像是徹底楞住了一般。
忽然間,一個念頭浮上安毅心頭,同時楞楞的看着自己所處的位置。
此時安毅竟然站在那摔壞掉的梳妝檯旁邊,並不在窗戶一旁。
可是……安毅先前分明記的,自己是在窗前的。
怎麼會這樣?
而且,安逸隱約記的,自己站在窗側旁,並沒有移動啊。
墓地,安毅想到了一種可能。
之前在使用那皮革書冊時,安毅隱約感覺有種十分親近,水**融的感覺。
難道……難道自己能在不借助道具的情況,施展出道具的威力?
臉間有着不確定的表情,畢竟這令安毅也是難免驚訝。安毅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出現了錯覺,還是說事實就是如此。
想到這裡,安毅竟然不由開始體會先前使用那皮‘肉’書冊時的感覺。
不知道剛剛出現的那一瞬間沒有藉助道具出現的時光迴流只是錯覺,還是其他原因,總之無論安毅如何嘗試,卻是始終無法展現出那種能力。
到底該怎麼做?
古霧越發的接近,安毅臉‘色’卻出奇的無比平靜下來。
甚至,雙眼一點一點閉合,安毅靜靜的感受起來。
細細的思索,安毅覺得剛纔一瞬間沒有藉助道具的作用,使用出了那種能力應該不是一種錯覺,既然不是錯覺,那之前能做到,那一定還能做到。
隱隱的,安毅想到了一個破壞鏡子的辦法。而這個辦法,首先必須做到能夠不借助道具,使用出種能力。
隨着雙眼閉合起來,安毅臉‘色’越發平靜。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黑霧越發接近古堡,但安毅彷彿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似的。
突然間,安毅睜開雙眼,伸出了右手。
一本虛幻的皮革書冊,在安毅右手上一點一點浮現。
相比先前莫名其妙的使出那種能力,安毅此時像是抓住了一種脈絡似的。
皮革書冊在安毅手心若隱若現,彷彿隨時會消散似的。
同一時間,安毅雙眼竟然開始一點一點發紅,身體竟然不自覺的顫抖起來,甚至臉‘色’都開始出現猙獰的感覺。
透過安毅那越發赤紅的雙眼,有的只是越發的陌生、冷漠,彷彿在這一瞬間安毅變了一個人似的。
這種感覺越發強烈,雖然安毅意識到了這一點,但似乎在這一剎那,身體裡覺醒了什麼,根本無法控制住一樣。
焦躁、暴虐、憤怒、不甘等等,各種負面的,而且安毅隱約感覺明顯不屬於自己的一些情緒涌上心頭。
安毅想要試圖去控制這些情緒,避免繼續被這些雜‘亂’的情緒衝擊自己的理智,但卻根本無法做到。
臉‘色’越來越猙獰,安毅的雙眼最後成了赤紅一片,甚至遮蔽掉了瞳孔,眼眶中只有血‘色’沒有其他。
似乎被各種負面情緒控制住了一樣,在這一瞬間,安毅臉上全是陌生,彷彿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
隨着這變化的出現,處在安毅腳下的鏡子竟然微微震顫,似乎有着莫名的情緒被這死物傳播出來。
猙獰的表情在安毅臉上越發強烈,同時安毅手中那皮革書冊無風自動的翻開了一頁。
書冊的第一頁上面畫着那塊懷錶,那塊懷錶若隱若現。
可書冊的翻動並沒有在這一頁上停止,嘩啦嘩啦輕響中,書冊再次翻動到下一頁。
第二張薄如蟬翼的皮紙書頁上,空落落的根本沒有任何東西。
可隨着這一側書頁展開,安毅臉‘色’越發猙獰,同時一個簡短的線條、輪廓開始在這頁空白的皮紙上逐漸浮現。
線條、輪廓越發明顯,最後隱約形成了個銅錢的樣子。而這枚銅錢恰恰就是上場遊戲時,安毅使用過的那枚銅錢的樣子。
銅錢在皮紙上顯現,最後似乎完全勾勒而出。
突然間,銅錢從皮革書冊上衝了出來。
雖然衝出書冊的銅錢若隱若現,一看就是虛幻的,比上場遊戲安毅使用的那枚銅錢看起來威力小上許多。可是……
嗖的一聲。銅錢就在在了鏡子上,緊跟着咔嚓咔嚓幾聲,鏡子逐漸裂成了粉碎。
隨着鏡子的破碎,古堡竟然詭異的震動起來。
震動雖然不是很強烈,但卻不像有任何停止的意思。
宛若變成另一個人的安毅,此時機械般的看一眼碎裂的鏡子,宛若個行屍走‘肉’般走出房間直奔另一個有梳妝檯的房間。
甚至,隨着安毅走動間,書冊中的皮革書頁嘩啦嘩啦輕響,竟然又有一枚銅錢在書冊上形成。
只是,隨着皮革書冊浮現在安毅手上越久,還有那銅錢再次的出現,安毅臉上、脖頸上,甚至身體其他一些‘裸’‘露’的部位,明顯都能看看條條猙獰鼓動起來的血管,像是有什麼令人做嘔的蟲子在安毅血‘肉’裡爬動一樣。
木然的走進另一個有梳妝檯的房間,安毅手中那本虛幻皮革書冊裡再次浮現出的那枚銅錢緊跟着衝出,再次砸向一面鏡子。
咔嚓咔嚓。之前安毅使勁摔砸的鏡子,此時被銅錢碰上一下就碎裂開來,似乎完全沒有抵擋的能力。
臉上全是麻木的猙獰‘色’彩,彷彿被諸多負面情緒控制了一般,安毅機械的走到一個又一個有梳妝檯的房間。
隨着一面一面銅錢出現,安毅‘裸’‘露’着的身體部位,能看到那些抖動的血管、青筋越發嚴重。甚至樣貌都簡直跟安毅判若兩人一般。
銅錢一次次的出現,砸碎一面接一面的鏡子。
似乎因爲一面接一面的鏡子碎裂,古堡震顫的越發嚴重。甚至,不單單是古堡,就連外面的天地,甚至遠出的黑霧都開始抖動起來。
彷彿……彷彿像是生起漣漪的順便,‘波’紋不斷的震顫。
甚至!隱隱的,周圍一起的一切,都詭異的逐漸浮起一條接一條的裂痕,還有不時出現的一聲聲令人牙酸、發麻的碎裂聲。
古堡開始出現崩潰,小島開始出現碎裂,周圍一切的一切都沒有姓名,甚至連天地,連翻滾而來的黑霧也沒有幸免。
麻木的步履在走廊中,安毅徑直走向最後一個有梳妝檯的房間。
似乎完全被諸多負面情緒控制、取代了一般,此時的安毅彷彿指揮機械、木然、執拗的卻做一件事,根本沒有其他觀感流‘露’。
此時周圍一切崩潰的越發嚴重,甚至隨着周圍的一切的崩碎,隱約一道聲音從周圍縫隙中的黑暗中傳來。
“快點!時間快不夠了!毀掉!抓緊全毀掉啊……”聲音明顯是屬於個‘女’孩子的音調,言語中透着焦急的催促。
而且……刨除這聲音的音‘色’等等的存在,隱約發現竟然跟之前響徹在安毅心頭的‘直覺’似乎是同一個來源。
根本沒有理會這聲音的催促,安毅機械的做着自己該做的事情。
當又一枚銅錢從書冊裡飛出,砸在最後一面鏡子上後,周圍一切的一切崩碎的速度瞬間到達了極至。
咔嚓……鏡子碎裂的聲音,不僅響徹在房間中,甚至在這一瞬間回‘蕩’在古堡、小島,甚至整片天地內。
無數彷彿玻璃碎片似的東西,從周圍滑落。周圍的一切,都只是像是隨着鏡子碎片墜落的畫像一般。
同時,在像鏡子碎片脫落的周圍一切後面,卻是令一副景象。
整片天地像是無數鏡子碎片似的退卻,而周圍的景象瞬間變化。
昏暗的古堡一樓大廳內,地上躺着一道道昏‘迷’的身影。
有金絲邊眼鏡男、有雀斑消瘦眼鏡青年、有大胖子西裝青年……總之除了‘迷’彩黃牙男跟十五六歲少年外,全都在這裡。
這些躺在地上的身影,雖說雙眼緊閉,但卻都有着呼吸。
而此時除了這一道道昏‘迷’在地的身影外,還有兩個人例外。
這兩個人一個是靜靜的站在昏‘迷’在原地的安毅,另一個則是不停走來走去的短裙長‘腿’‘女’孩。
“快點,快點啊!快來不及了……”短裙長‘腿’‘女’孩不時焦躁透過大廳外的走廊看一眼古堡外的黑霧,不時的再看一眼安毅。
突然間短裙長‘腿’‘女’孩似乎是察覺了什麼,臉‘色’一喜。
“成功了!”短裙長‘腿’‘女’孩直接轉過頭,滿臉喜意的跑到樓梯口。
樓梯口上方,詭異的漂浮着一面巴掌大小的鏡子,鏡子還有個手柄,上面滿是古怪的‘花’紋。
短裙長‘腿’‘女’孩試探着抓向鏡子,見手掌沒有被擋開後,一下把鏡子抓到了手裡。
“心幻鏡是我的了!”短裙長‘腿’‘女’孩抓着鏡子滿臉喜‘色’。
可是……
正在旁若無人把玩鏡子的短裙長‘腿’‘女’孩忽然臉‘色’一變,脖頸僵硬的扭轉,看向那道始終站着的身影。
此時那道身影一點一點睜開雙眼,綻‘露’出一對血‘色’的雙眸。同時右手上不停震顫,像是高溫燒灼空氣時的感覺,‘波’紋陣陣的感覺。
那道站立着的生硬,此時猩紅的雙眸正定格在短裙長‘腿’‘女’孩身上。
“怎麼可能……”短裙長‘腿’‘女’孩嘴巴張大:“一個新人怎麼可能……釋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