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從二樓經過的時候,安毅還沒有留意到,此時特地拿手電筒照着,安毅才發現跟四樓、三樓都不同,二樓竟然是一個特別大的食堂。
食堂裡散亂的擺放着些方桌還有一些長椅,而在進門的右側則是一張數米長的長桌,上面還放着一些可能是用來承菜承飯的木盆。
應該是之前有人來這裡看過的原因,安毅大體的看了一眼,就看到些翻動而留下來的痕跡。
安毅靜靜的走進食堂內,四處打量。
桌椅上遍佈着厚厚的灰塵,安毅來回看了一眼後,走到那張長桌旁,看了看那些木盆。
幾個木盆裡都是空落落的什麼都沒有,甚至木盆早已腐朽,上面遍佈着一些裂痕。
“這是……”安毅擡起頭,驚訝的看了一眼右側牆角上的一個供臺。
供臺上什麼也沒有,但安毅猶豫了一下,卻腳踩着長桌,自上而下的看了一眼供臺上面。
特意用手電筒照着,安毅發現供臺上還殘留着一些痕跡,似乎這個供臺上面本來放着一件東西,因爲那件東西不見了的原因,才顯的跟供臺周邊落着的灰塵,顯的有些格格不入。
安毅目光閃爍。供臺上面本來放着的東西,應該是被其他人拿走了,只是不知道這裡本來擺放着的是什麼。
打量了一下週圍,安毅臉色沉吟。
供臺擺放的東西,無非就是那些,而這裡是個食堂,應該不可能放個遺像、靈位之類的東西在這裡,想來想去,供臺上本來放着的東西,應該就是竈王爺之類的神像。
舔了舔嘴脣,安毅確實有些心動。
如果真是一個神像,想來應該是件不錯的道具,只是不知道被誰先一步取走了。
從長桌上跳了下來,安毅再次圍着食堂走了一圈,發現確實沒有什麼東西后,轉身走了出去。
暫時來看,似乎二樓、三樓真的沒有什麼問題,難道平頭男他們真的沒有撒謊?
安毅靜靜的在樓梯道上站了一會,然後沿着樓梯走到了一樓。
遊戲剛開始的時候,安毅跟其他人就是在一樓電梯口醒來的,當時安毅就留意到一樓兩側各有個狹小的走廊,而兩邊狹小走廊裡各有一道房門。
本來安毅當時就想進去看看的,不過後來因爲一些其他原因,放棄了當時的打算。
順着樓梯走到一樓,因爲樓梯口臨着右邊那狹小的走廊,安毅率先朝一樓右側的那個房門走了過去。
依然沒有任何異樣出現,而且可能是之前其他人來過這個房間的原因,不光房門此時敞開着,而且房間內還亮着微弱的燈光。
“這是……”安毅驚訝的打量了下房間內的一切。
房間內角落裡放着幾口大水缸,還有一些小木桶,而房間的佈置,隱約能看出來應該是個澡堂。
安毅走進房間先是打量了一眼周圍的一切,眼見除了角落那些水缸、木通外,確實沒有其他東西后,安毅朝角落走了過去。
木通都已經腐朽,而那些水缸上也全都多多少少的有着些裂痕。
儘管覺得有什麼發現的可能不大,但安毅還是看了看那些水桶、水缸裡的情況。
木通、水缸內空落落的,全都積滿了灰塵,根本什麼東西也沒有。
只是就在安毅準備離開時,臉色忽然一楞,特地用手電筒往其中一口水缸裡照了一下。
“這是……”安毅伸出手,在那口水缸內壁上抹了一把,清掉了少許灰塵,同時一個字跡顯露了出來。
字跡黑乎乎的,安毅只是看了一眼,就意識到這應該是血跡寫成。
皺着眉頭看了半天,安毅沒看明白這是個什麼字。甚至,安毅看來看去,越看越覺得這不像是一個字。
左邊像是一個‘角絲旁’,但卻有着多多少少的一點差異;而右邊則向個‘拜’字的左半邊,同樣也是有着些許的區別。
這麼一個古怪,且明顯不存在的字,安毅實在不明白有什麼意思。
沉吟着,安毅又伸手把水缸內壁其他位置的灰塵擦掉,當看到水缸內壁上不只這一個字後,安毅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水缸內壁上一共寫了四個字,均勻的分佈在四個方向上,而每個字都是這個莫名其妙的字一模一樣。
這是個什麼字,什麼意思?還有,水缸裡爲什麼會有這麼四個一模一樣、莫名其妙的字?
安毅擦掉了水缸內壁裡,甚至是水缸底部的所有灰塵,最後確認了這口水缸內只有這四個字跡。
猶豫了一會,安毅去把其他水缸內壁擦拭了一下,可發現除了最之前的那口水缸外,其他水缸內並沒有這些字跡。甚至,安毅最後連那些水桶內壁也是擦拭了一下,同樣沒有任何的發現。
看着那口擁有四個字跡的水缸,安毅眉頭緊皺。
這口水缸上有着明顯的裂痕,甚至稍稍用力下搞不好就會把水缸碰碎掉,基本上不可能是件道具。
可是儘管覺得這口水缸應該不是件道具,但安毅卻隱約覺得這口水缸應該有什麼大用,只是自己一時沒有琢磨明白。
安毅想把這口水缸收進腕錶,可水缸這麼大的體積,根本無法做到。
當然。與其說安毅想把這整口水缸收進腕錶,倒不如說安毅對那四個用血跡寫出的古怪字跡更爲看重。
看着水缸內壁上的四個黑乎乎的怪字,安毅敢肯定絕對沒有其他人發現過。畢竟水缸內壁裡之前是有灰塵遮擋着的。
安毅皺着眉頭思索了一下,發現暫時沒有很好的辦法,除非是把水缸砸碎掉,單獨的把沾染着四個怪字的部分收起。
可如果那樣做的話,安毅又實在不放心,萬一砸掉了水缸,再出現什麼意外的情況,那就成了搬石頭砸自己腳。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安毅發現這口內壁上寫着四個怪字的水缸裡,好像有點泛着陰冷。
可這種陰冷感真的很微弱,根本比不上安毅在四樓時遇到的情況,因此安毅實在無法肯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猶豫了一下,安毅轉頭走出這個房間,朝一樓另一側的那個房間走了過去。
有四個怪字的水缸,安毅暫時沒有很好的辦法處理,與其在這裡耗着,不如先去另外一個房間看看。
可剛剛從房間走出來,安毅臉色卻是猛的一變。
旅館一樓的燈泡一直亮着,甚至相比其他幾層,一樓基本上算是最光亮的地方。而此時燈泡一閃一閃的,而且每次間隔越來越長,照着趨勢下去,搞不好會隨時滅掉似的。
讓安毅臉色微微變化的,倒不是因爲燈泡突然這樣的變化,而是安毅此時所處的位置,正好對着走廊盡頭另一道房門的方向。
在燈泡開始呼閃呼閃的一瞬間,安毅隱約聽到對面的那個房間開始出現輕微的腳步聲,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走出來一樣。
不光是對面,在這一瞬間,安毅感覺背後突然出現了陣陣陰冷的感覺,甚至似乎還有道冷風從身後的房間吹向安毅。
身後的房間是個澡堂,裡面只有些水桶、水缸,除了之前那個有怪字的水缸外,安毅根本沒有發現任何一點異常。
難道是那玩意?而且一來來倆?
安毅臉色陰晴變化,心思頻頻閃動,同時脖頸僵硬的迴轉,朝身後的房間看了一眼。
儘管心裡有所猜測,但當安毅看到身後那個房間內的情況後,心臟還是不由的抽搐了一下。
那口內壁上有着四個字跡的水缸,此時一顫一顫的,安毅隱約甚至能聽到一聲聲間歇的吼叫。
隨着那低聲嗚咽般的吼叫聲,那口水缸上面的裂痕越來越嚴重,彷彿有個什麼東西想要在水缸內爬出來一樣。
安毅臉色有些難看。
此時身後澡堂裡的那口水缸,明顯在出現異樣的狀況,而對面的房間同樣在有腳步聲出現。
眼下的情況,搞不好就是要有什麼不太美妙的東西出現,而且一來就是來倆。
如果只有一個的話,安毅可能咬咬牙會拼一下,可此時一來就來兩個,安毅不得不打消自己想拼一拼的想法。
如果真有倆那東西要出現的話,單單對付一個安毅都沒有把握,何況是要對付兩個。尤其是安毅清楚自己還沒有掌握那種能力,萬一倒時候自己還沒對付玩那東西就暈倒掉了,那樂子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心中沉吟了片刻,安毅不在猶豫,掉頭就朝樓梯上跑。
白色西裝青年雖說提醒過安毅這場遊戲最好獨自一個人,安毅也隱約對白色西裝青年的提醒有些認同,可此時安毅卻不得不暫時改變一下想法。
與其跟其他人在一起可能遇到的危險,眼下安毅更想擺脫眼前的境況。
尤其是在很可能出現兩個那玩意的情況下,安毅實在不想單獨對抗。
當安毅踏上樓梯道的一瞬間,頭皮一陣發麻。
隱隱約約的,安毅聽到一陣腳步聲逐漸出現,似乎在向自己走進,應該就是之前從那個房間聽到的那個腳步聲。
而且除了這道腳步聲,安毅還聽到另外一個房間出現陣陣令人牙酸的碎裂聲,似乎有什麼東西真的卡着那個水缸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