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清楚,土畜產公司爲了嫁貨於人,避免損失,對可憐的皮件廠是如何的吹毛求疵。簡直就是雞蛋裡挑骨頭。
抽檢完畢,頗有心計的王海龍對質量問題未做任何評判,平靜地對廠方人員說:
“找地方坐下來談談吧。”
吳杏兒和尚子真也是商海中遨遊了這麼長時間之人,於是心領神會,知道這批貨買得,一切按既定方針辦。一干人出了倉庫,在附近找家咖啡館坐下,王海龍不便尊多出面,藉故離去。吳杏兒和尚子真加對方廠長、供銷科長以及中間人賈勿虧,五角三方,臨窗眺海開軒計價,經過一場艱苦卓絕的談判,最後硬是以百分之五十的價格盤下這批貨,廠長含着熱淚用顫抖的手握住沉重如鉛的鋼筆,似乎他是被強迫着簽下的不平等條約一樣,在合同書上籤下一點也不龍飛風舞的名字。
緊接着是應向廠方付款。南方公司的款子的來源自然是向銀行借貸。這次取得貸款可以形容爲不費吹灰之力。
裘有勁和吳杏兒的愛情軌跡在多年的平行之後終於交匯成功爲一個相交的點,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幾乎一個星期,兩人就會暗定佳期幽會一次。吳杏兒經受過從潔妻到情人的極其痛苦的蛻變後,彷彿柳暗花明又一村,牀上功夫和想象力突飛猛進。女人就是個奇怪又精妙的東西,一旦把自己放開,在性學識方面往往很快就能無師自通的成長爲大師級人物,令男人熱血沸騰,畢生用過就不會忘記。
裘有勁在愛情的沙漠中苦苦跋涉大半輩子,忽然發現了吳杏兒這一眼甘冽的泉水,他這才品嚐到伊甸園神秘果的甘甜,必然欣喜如狂,萬分珍惜。尤其是吳杏兒越來越嫺熟,越來越別出心裁花樣迭出的榻上戲,把他帶入到了一個他從沒有領略過的空間,使他樂不思蜀。他把吳杏兒當成拯救他靈魂的天使,雖說不上言聽計從,但只要吳杏兒高興,就是違犯點政策,他也會不再那麼堅持原則,因此吳杏兒所要的五十多萬貸款,他在兩天之中就全部落實到位。
按照賈勿虧的要求,吳杏兒在交易成功對廠方付款時扣出廠方應給賈勿虧的中介費,連同自己給賈勿虧的承諾,共計一萬二千塊。
在南方公司辦公室,吳杏兒把錢用信封裝好,叫鍾潔等賈勿虧來後交給他。鍾潔卻態度堅決的拒絕了。
“這種紅包,”她的口氣有着明顯的譏諷,“應該是老闆親自發放,何必借我之手呢?”
吳杏兒淡淡一笑:“這是人家正當所得,怎麼算是紅包?”
“吳姐,那些手套在翻箱了吧?”
“昨天尚子真已找好工人,今天大概已經開工了,等會兒我們去看看。”
“都走了誰守辦公室?”鍾潔不以爲然。“你不是要等賈勿虧?我先去看看,我回來你再去。”
“賈勿虧那個男人馬上就到,不見見?”
鍾潔秀目一瞪:“稀奇!我見他幹什麼?想介紹他做我的男朋友?也不怕力哥知道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吳杏兒莫名其妙,至於反應這樣大嗎?她又有些忍俊不禁:“你看你說的什麼話。不見算了唄,說這麼多幹什麼?”
鍾潔走後吳杏兒暗暗納悶,鍾潔爲什麼總這樣三番五次躲着賈勿虧?並且一提到賈勿虧的名字她總是反應很大,可他們之間並不認識呀!
賈勿虧來後,吳杏兒把錢給他,順便問起他認不認識一個叫鍾潔的小姐,也是湖南人,賈勿虧想了想,隨口問,“湖南什麼地方的?”
“具體地點不清楚,大約是湘西吧。”
“湖南在廣州、海南打工的人很多,就是一個縣的也不一定認得,湘西離我們洞庭老遠的,更是無緣對面不相識。呃,你問這幹什麼?”
“沒什麼,隨便問問。”
“姐,”賈勿虧探出身子放低聲音。“你有許久沒邀王海龍出去玩了吧?”
吳杏兒一怔,這個賈勿虧怎麼突然提出這個問題?
“昨天王海龍像是無意間問我,”賈勿虧的聲音更加詭密,“‘你們吳總這些時很忙吧?’我說做生意賺錢能不忙嗎?他嘆了口氣說,‘人一鑽到錢眼裡,就什麼都顧不上了,別說一般朋友,就是親人們之間也難得有相聚日子。’我一聽話中有音便問王哥,這段日子沒和我姐出去玩?他說,‘你姐現在是大忙人了。’我問他爲什麼不主動邀我姐?他說邀你也不一定有空。我說還是我姐約你吧,我回去告訴她。他說,‘算了,她很忙。’姐,你聽,他這句話實際上是在責怪你鑽到錢眼裡,把老朋友都忘了。”
吳杏兒與王海龍之間很微妙的曖昧的關係是賈勿虧一手促成的,現在也只有賈勿虧一人知道,所以面對賈勿虧,吳杏兒並不感到難爲情。何況,兩人目前爲止,還只停留在形式上的精神交流階段,並沒有男女間界限的絲毫突破。
自從與裘有勁暗渡陳倉以身相許後,吳杏兒不自覺地停止了與王海龍的幽會。這完全是無意識的,她自己都沒覺查出來。她在精神上已把自己歸屬於裘有勁,裘有勁現在實際上對她擁有一種大丈夫似的獨佔權。女人通常是這樣,在把自己的身子交給某個男人的同時,也在潛意識裡把自己的生活和一切都以這個男人爲依靠了。
男人的愛情是一道眩目耀眼的閃電,熱烈而短暫,女人的愛情是一顆寂寞冷豔的寒星,執著而永遠。男人得到一個女人後,容易很快把目光盯向另一個女人,獵取永遠的新鮮;女人得到一個男人後,想到的卻是相互永遠。這就是在愛情生活方面,女人永遠扮演悲劇主角的根本原因。吳杏兒雖然已跨過了那道艱難的門坎,但傳統因襲的重負卻存留心中,因此在感情方面,她具有除裘有勁這個男性以外的排他性。
然而,裘有勁畢竟不是吳杏兒的丈夫,她沒有任何義務爲他守節,所以賈勿虧一提醒,吳杏兒便立刻醒悟,覺得是應該把王海龍約出來見一見了。裘有勁重要,是因爲他可以隨時爲吳杏兒提供資金的方便,但王海龍對於吳杏兒來說在這個時期同樣也是很重要的,因爲吳杏兒在這個時候的所有外貿交易和買家全部都是靠着王海龍的。沒有銷路,光有資金有什麼用?
“好吧我知道了。”她故作不耐煩的打斷賈勿虧,“過兩天有了空,我會去找他。”
“幹嗎要過兩天呢?”賈勿虧說,“我說過今天要叫你去邀請他,他嘴上雖在推辭,但心裡卻很歡喜,說不定此時,人家正眼巴巴地坐在辦公室等你的電話呢!”
“賈勿虧!你越說越不像話。”吳杏兒粉腮緋紅,真被他弄得有些難爲情,畢竟在骨子裡她還是個知道羞恥,正正經經的少婦,“你是知道的,我與他普通朋友關係,又不是什麼情人的幽會,他用得着那樣嗎?”
“姐兒,我知道你們是普通朋友。”賈勿虧很是苦口婆心,“正因爲如此,才更應該小心謹慎,不能輕意隨便得罪,不管怎樣,咱們生意上得靠人家,絕不能讓人家認爲咱們不夠哥們。”
見吳杏兒低頭不語,賈勿虧知道她已被說服,他很合時宜的自作主張拿起電話,等那頭傳來王海龍的聲音時,才默默地把話筒遞給吳杏兒。
吳杏兒接過話筒強作歡喜:“王哥嗎?我是杏兒,今晚有空嗎?我想約你出去玩……晚上八點以後,老地方,不見不散……對,拜拜。”
放下電話,吳杏兒露不滿地盯着賈勿虧。賈勿虧卻深感滿意,臨別時不顧吳杏兒情緒的低落,諄諄教導說,最好穿他們第一次見面的衣服,王海龍這個男人正處在從幻想階段向回憶階段過渡的年齡,舊人舊衣舊貌會勾起他許多舊時的美好回憶,這樣取得的效果,一次勝過兩、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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