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銀午,也不要古刻就給別人做事,泣等京師的清憾“刻面子的很,收了你的銀子,是給你面子,你要領他的情面,若是立刻讓他做什麼事情,說什麼話,恐怕立刻會和你翻臉的。
慷慨激昂的話說過,王通讓徐廣國站了起來,帶着和氣的笑意交談起來,聽到王通這般說,徐廣國躬身笑着說道:
“老爺高見,這些進士出身的不比小的們這種舉人,各個假清高的很,小的去京師經營,也是託從前的關係,請人去酒樓青樓做做,吟風弄月一番,彼此先留個印象,以後年節纔好送禮小的多說句話,置辦宅子,買了丫鬟小廝,都是爲了不低了自家身份,老爺京師中出來,想必知道,你若沒個富貴,也登不了這些富貴人的門小的在京師這麼做。也怕別人風言風語。聽老爺今日說話小的就放心了!”
王通瞥了他一眼,開口悠然說道:
“要讓馬兒跑,自然要讓馬吃草,本官這邊不差餓兵,只要不耽誤了正事,別的不太離譜,本官不會去管。”
徐廣國爲了撈錢,敢在運河上設卡,這樣膽大包天的角色,在京師鑽營,又怎麼會清廉自守,手腳不乾淨是必然。被王通點了一句,徐廣國本來已經隨便些的神情,立刻有點僵硬,王通也沒有繼續,反倒是笑着問道:
“你方纔說年節送禮?”
徐廣國連忙點頭,王通又開口問道:
“本官是武將,卻不知道這進士出身的文官是什麼樣子,詩文書法可好?”
“回老爺的話,咱們大明極重這進士出身,只有靠上進士,才能談得上做官,這等人都是文章做的精熟,還要一筆好字,要不然怎麼能一次次的大考過去,入得了各級考官的眼,才能魚躍龍門。”
王通微一沉吟,笑着說道:
“三節兩壽的送禮,雖說有用,可畢竟次數少了些,關係還是要靠來往維持,你要打交道的這些文官,好詩文,好書法,你不若經常去求文求字,求來了,送禮答謝,這樣來往不就多了嗎!?”
徐廣國聽到這話,愣了一愣,雙掌用力一拍,大聲說道:
“老爺說的對,這個又是顧全他們臉面,又是給他們好處,說出去反倒是美談,老爺這法子妙,實在是妙!”
王通用手拍着額頭,好像在回憶什麼。慢慢說道:
“這些人的親眷平日裡也要多來往,他們未必如何的清高好面子,經常花小錢在他們身上,也有大用的,再者。你也可以開個鋪面,請這些文官的親眷來做工,來不來無所謂,只要在這裡領一份工錢!”
屋中很安靜。王通的思路也被打斷。詫異看過去,卻發現一直是恭敬客氣的徐廣國臉上全是驚駭神色,好像見到鬼神一般。
王通從小出身貧寒,他父親王力不過是個錦衣衛的小旗,那裡見過什麼市面,等十二歲亡父,遇到了萬曆皇帝,一步步飛黃騰達,這時候的做法計發在外人眼中,不過是些鬼點子而已,都是孩童玩意。投了皇帝愛好。
等離開天津衛,在這邊經營出一番局面,表面衆人叱責貶低,私下裡也有說法,認爲王通這是商賈之道,只要拉下面皮來設卡收稅,任誰也能折騰出這麼多的銀子。
徐廣國來之前也對王通有所耳聞,確定要來投奔,又上下打聽,等來到這邊,看到天津衛的局面小才知道王通到底有什麼樣的本領,不管在練兵還是在經濟上都有過人之處,這也還好說,王通畢竟在虎威武館由名師教導,身邊又有經驗豐富的武將,這生意之道也可以跟手下的商人們學。
不過徐廣國今日才知道,王通對官場上迎來送往,鑽營討好種種細小手段,居然也是這般精通。他從何處學來,有些法子就連自己也是聞所未聞。
看到王通望過來,驚駭愣住的徐廣國仍是半天才說出話:
“老爺這些法子,不在京師奔走幾十年,如何能夠想出做到真真是妙極,這等做法,就算是石頭也能讓他裂開”
語氣卻有些灰心喪氣的意思小徐廣國被罷官之後,來到天津衛投奔王通,就是看到王通身邊缺少他這樣的人。來這裡正好補缺,可眼下看王通對這些居然比他還要精通,那還要自己何用,一時間卻頹唐了。
王通也看出來徐廣國的神情,笑着說道:
“主意本官來出,難道還要本官去京師賠笑臉跑門子,還不是要你去做,這麼唉聲嘆氣的作甚,要是本官去。連進大佬府上該怎麼給門房紅包都不知道,你們這些讀書人小就愛胡思亂想,兒川了差事,自有富半前程。想那麼多作甚!”
他這番話說的輕鬆隨意,徐廣國退後了兩步,自從進人回京就做個賣書畫的鋪子,將老爺所說的事情辦起來
王通點點頭,徐廣國的確是他這邊缺的人才,但此人在官場上打混太久,太多不好的習慣,不能讓他以爲自己不可或缺,離開他一樣可以做事,敲打敲打,這人才能沉下心來。
府邸內上下辦差的人都對王通和徐廣國商議了一天頗爲不理解,在衆人眼中,徐廣國所做的事情不過就是在京師花錢享樂,他甚至稱不上做事,最多就是去浪費銀子的,怎麼大人卻這般的看重。
這邊徐廣國卻拿出一份名單,京師清流,高官大佬,何人可以直接送禮,何人需要曲線接近,何人需要從身邊的人下手,都是詳細卓報,由王通拍板確認之後方可實行。
儘管還在正月之中,徐廣國卻沒有留在天津衛和家人呆太多的時間,和王通一切敲定,在孫大海那邊支取了銀子,就回返京師。
既然王通都是點頭首肯,那下面的人也就不會有什麼異議了。
不過,王通卻不得閒,虎威營兩個團回到天津衛之後,撫卹死傷的銀子先行撥付下去,然後開始準備招募兵源補充,這些事都要王通親自操辦。
徐廣國走後的第二天,王通這邊來了管着火器匠坊的主事任願和喬大一行人,這都是自家人說話自然沒什麼客氣遮掩,用過早飯就是登門。
“老爺來院中看,這旗幟的質地和顏色,還是要在太陽地看的明白些”。
幾人來到院子中,喬大解開隨身帶着的包袱,從裡面拿出一面齊人高的旗幟來,雙手舉起,開口說道:
“老爺請看,是衛輝布行的貨色!”
旗幟卻是大紅顏色,在旗幟中央部分卻有黑色的虎形,這虎形頗爲古樸,沒有什麼細緻描畫,看着好像是古物上的紋飾一般,可大紅的顏色配上這黑色的虎形,卻有一種蒼涼肅殺之感。
王通點點頭,開口說道:
“做的不錯,這旗就是咱們虎威軍的軍旗,其餘各式旗號,就以這個爲底版
“既然老爺看中,那就讓他們那邊去做了
喬大舉着旗在那裡說道,王通點頭,又是說道:
“先按照這個樣式趕製一批出來,工錢一切都是好說,若是做的好,今後號服這塊也可以交給他家來做。”
喬大連忙答應,這才收了旗子,三人走向屋中,王通直接開口說道:
“火饒兵要擴大一倍,甚至更多,披甲的兵丁也要做到八成以上,從今天開始,自家匠坊的匠人除卻造炮造船之外,其餘的全部用來打造火鎖和甲冑,以火統爲主,刀矛弓箭都由任主事那邊官坊製造。”
王通沉聲說完,那邊兩人都是起身領命,王通臉色轉冷,開口說道:
“這次戰場之上,火銳有射擊三次,藥池堵住的,有刀把和刀身鬆脫的。一共四例,查出製作的工匠是誰。按照規矩行法懲治吧”。
“咱們一個團一千六百人,二百名火統兵,其餘以長矛兵爲主,這次在草原上和教虜野戰,諸位可有什麼感悟!?”
中午的時候,王通卻去了城北的演兵場,兩個團百戶以上的軍將都是召集起來,議論此戰的得失。聽到王通發問,李虎頭如衆人意料一般先站了出來,開口說道:
“大人,屬下以爲,這大方陣雖然穩。可卻苯,千五百人的大隊,隊列整齊就是難事,更別說是臨敵應變,四處活動,若敵兵靈活機動,我軍就無能爲力
他這邊說完,那邊歷韜也跟着站起說道:“大人,屬下曾在戰場上檢視敵兵屍首,死在火統、火炮下的十之,死在長矛刺殺下的不過十之一二,也就是說,野戰之中,殺敵的手段主要以火器殺傷,長矛兵的作用卻只能是站定了。”
,要增加火銳兵的人數,”
說這話的人越來越多。
謝謝大家,月票形勢緊張了,請各位月票支援,請各位月票支援,訂閱也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