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看《錦衣當權》背後的獨家故事,聽你們對小說的更多建議,關注公衆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衆號-輸入qdread即可),悄悄告訴我吧!“大人,照樑鬆所言,線索中斷就是在這個位置。”孟巖一行人下馬,來到昨日下午樑鬆等人發現車轍印和馬糞的位置。
“仔細搜查這裡的每一寸土地,有什麼發現馬上報告!”孟巖大聲下令道。
“喏!”
“大人,您看,昨天晚上雨下的很大,這地上的車轍印都給衝沒了,馬糞也不見了。”郭小超一路走過來。
“找找看吧,本官的直覺,湯夫人母子並沒有走遠!”孟巖道。
“大人的直覺一想很準確!”郭小超覺得好笑,這一切都是你做下的局,你明明知道人在何處,卻要興師動衆的帶着人出來找,這是不是有點兒“賊喊捉賊”的意思?
“小超兄,你這有點兒恭維本官的意思了。”
“大人,您喝口水?”楊宏屁顛屁顛的提着水袋子走了過來,紅口白牙的,笑的那叫一個燦爛。
“你看這廝,給點兒陽關就燦爛。”孟巖指着楊宏戲謔的一笑道,
“嘿嘿……”
“這水好甜,與咱們在官驛喝的水有些不同?”孟巖打開軟木塞,喝了一口道。
“嘿嘿,大人您有所不知,這水可是咱們從北馬莊帶過來的。”楊宏笑道。
“北馬莊,這水可是那義莊附近的那口泉水?”孟岩心思一轉,驚訝的擡頭問道。
“大人您真神了。一猜就知道是北馬莊的那口清泉。”楊宏道。
“這麼一袋水,得有七八斤重,你揹着它不嫌重呀,這一路上又不是找不到水源?”
“這水甜,好喝。所以我就灌了一袋,留着大人您路上喝。”楊宏道。
“你這個有心了,心意本官領了,只是以後別這樣了。”孟巖還真是有些感動。
“是,大人。”
“把這袋水給大家分着喝了吧,畢竟也是來之不易。”孟巖將水袋遞了過去。
“大人。東邊沒有發現!”
“大人,西邊沒有發現……”
“大人,南邊沒有。”
北邊,本來就是從北邊過來的,也是毫無所獲。
“大人。看來我們這一路是徒勞無功了,期待樑隊長那邊或許有收穫吧。”
“嗯,只能如此了,大家先回十里鋪。”孟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深呼吸一口氣,下令道。
孟巖一行六七人趕回十里鋪的時候,樑鬆等人還沒有回來。
“大人,冷鋒求見。”
“進來吧!”
“大人。冷鋒有事稟告!”
“冷鋒,你坐下說話,咱們不着急。”孟巖吩咐一聲。
冷鋒坐下道:“大人。您走後,那喜寧和那個太監小李子待在房間內說了好一會兒話,定然是在密謀什麼。”
“哦,他們後來有出去嗎?”
“沒有,一直在館驛之中。”
“嗯,些許跳樑小醜。不足掛齒,不過。也不能忽略這些人,你多留心些。有什麼異動,可馬上對我或者小超兄說。”
“冷鋒明白。”
“去吧,小心行事。”孟巖點了點頭。
前院傳來一陣人馬鬨鬧的嘈雜之聲,這一定是樑鬆他們回來了,孟巖隨後也往前院而去。
樑鬆等人看上去很是疲憊,出來兩天了,勞累奔波,爬山涉水的,中間也沒休息好,精神狀態自然好不了。
“樑鬆,可有發現?”
“孟大人,我們去了渡口,還去了上游和下游的渡口以及附近的村落探查,問過了所有的船老大,都說沒有見到帶小孩的年輕婦人過河!”樑鬆哀嘆一聲,十分的沮喪。
“瞧你那樣兒,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跟喪家之犬似的?”孟巖冷喝一聲。
“孟大人,現在什麼線索都斷了,您讓我們怎麼高興的起來?”樑鬆委屈道。
“在本官看來,你們什麼都沒有發現,就是最大的發現,難道不覺得這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嗎?”孟巖反問道。
“大人,這是何解?”樑鬆翻眼問道。
“你不是說,查探了渡口的上下游還有附近的村子,差問過船老大,都沒有見到有帶小孩的婦人過河對嗎?”
“對呀!”
“既然沒有,那就說明我們要找的人並沒有過無定河,還在咱們的周圍的某個地方藏着,這是我們沒能找到她而已。”孟巖道,“倘若她過了河,我們追起來豈不是更加困難?”
“對,對呀,孟大人說的太對了,如醍醐灌頂一般,點醒了卑職!”樑鬆聞言,喜的跳起來。
“雖說我們現在斷了線索,可我們並不等於無處着手,我們完全可以分析一下,湯夫人回京城的目的是什麼,一個人有目的,她自然不會輕易的放棄,而且湯夫人還不知道她的丈夫已經被朝廷緝拿下獄的消息,如果我們把這個消息公佈出去?”
“孟大人是想守株待兔嗎?”喜寧在小李子的攙扶下,也來到前院。
“守株待兔不好嗎?”孟巖道,“喜公公的身體不要緊吧?”
“咱家的身體好多了,勞孟大人記掛了!”喜寧生硬的迴應一聲道。
“咱們把湯大人被朝廷拿下治罪的告示和通緝湯陳氏的通緝令一併傳達至方圓百里內的各村、鎮以及縣城,煩發現湯陳氏蹤跡的予以重賞!”孟巖道,“喜公公以爲然否?”
“咱家只是來監督你辦案的,抓人查案是孟大人的事情。”喜寧道。
“喜公公不反對本官的做法了?”
“嗯!”事到如今,喜寧也想找一點抓到湯夫人母子,早一點回去交差。辦法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找到人。
“樑鬆,聽清楚了,怎麼做,不用本官再教你了?”孟巖一扭頭。對樑鬆道。
“卑職明白,卑職這就去辦!”樑鬆點了點頭,除此之外,還真的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何況,這也是抓捕通緝犯常用的手法,只不過一開始他們就沒想過要大動干戈。把人抓回去就是了。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婦人,還帶着孩子,居然將錦衣衛和東廠的精兵強將們牽着鼻子走,最後還追丟了,這可真是夠窩囊丟人的。
“公公。這孟大人也黔驢技窮了吧,居然用這麼普通的招數,小的也知道……”
“閉嘴,若不是昨天夜裡那場大雨,沖斷了所有的線索,何至如此?”喜寧輕喝一聲,“你要有本事,怎麼沒把人給找到?”
“小的失言了。”
“孟大人。咱家先行告退了!”喜寧道。
“喜公公慢走!”
“這不男不女的傢伙真是討厭!”楊宏不滿的撇了一下嘴巴道。
“楊宏,口無遮攔,有些話想在心裡。不要說出來,沒有人知道,你不知道這沒了卵子的太監是最記仇的嗎?”孟巖呵斥一聲。
“知道了,大人,楊宏錯了!”
“知道錯了,還杵在這裡做什麼。難道讓樑隊長的人把活兒全乾了?”孟巖反問一句。
“標下這就去!”楊宏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連忙跑了開去。
“大人。湯大人畏罪自殺的消息,要不要告訴樑鬆?”郭小超問道。
“告訴他吧。”孟巖想了一下。不知道喜寧有沒有收到這個消息,如果他不跟樑鬆說,這就是一根刺兒,樑鬆也是個有野心,桀驁不馴的人。
一個自私自利的閹人,一個是桀驁有野心,這兩人要是能同心同德才見鬼了呢。
“我悄悄的去說。”郭小超心領神會,孟巖要在這兩人之間挑刺兒,分化這二人的關係,刺激他們的矛盾。
湯濚畏罪自殺的消息現在只是少部分人知道,但這很快就不是什麼秘密。
一位被押解進京受審的朝廷官員在押解途中畏罪自殺,這並不是什麼稀罕事情。
犯了事兒的官員一死了之,朝廷呢,也看在他已經死了的份上,不會往深了追究,那些牽連的官員也會幫着遮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種事兒也是官場上的一種慣例。
人雖然死了,可起碼保全了家人,所以說,湯濚這麼一死,除了坐實了他的罪行之外,好處還是有的,家人得以保全了。
只不過,這是正常情況下,這犯事的官員的罪證是確鑿無疑,他也的確是自己畏罪自殺。
如果不是的話,那就危險了,像湯濚這樣被冤枉,死因不明的官員,手中還掌握了犯罪官員的罪證,並且把家人牽連進去的,這就難說了。
樑鬆的行動效率還是很快的,找了當地的坊正,在坊間最顯目的大街上,尤其是市集人員密集處張貼告示和通緝懸賞令。
以十里鋪爲圓心,向四周擴散,迅速的傳遍十里八鄉。
“孟大人,近的今天就能到位,遠的,明天也能傳達到,現在就坐等結果了。”
“辛苦一天了,讓兄弟們吃口熱飯菜,休息一下吧。”孟巖點了點頭。
時間對他來說,也有些不寬裕了,再有兩天他必須返回京城了,他就要成親了,不能迎親拜堂的時候,他這個新郎官卻缺席吧,那可是大笑話了。
天色漸黑,十里鋪的街上的車馬行人也漸漸稀疏了起來,炊煙升起,在這個照明大部分情況靠自然光的時代,老百姓家裡的油燈,那可是捨得不點太多。
除了家裡有孩子回家要溫書的,一般都捨不得點燈,蠟燭更加不是普通老百姓能夠隨便消費的照明物。
所以,天一黑,這熱鬧的十里鋪馬上就街冷人稀了,早春的寒風還是很厲害的,對於衣服本來就單薄的普通老百姓而言,沒事兒,最好躲在被窩裡。
當然,很多人連發泄一下的力氣都沒有,肚子吃不飽,沒油水,誰還有那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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