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不能無恥到這樣的地步!
(0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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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這樣的想,徐興夏的眼神,就有點赤圌裸裸的,沒有什麼掩飾的必要了。切,你們內心裡既然看不起我,我又何必尊敬你們?你們值得我尊敬嗎?似乎有這樣的理論支撐,做壞事什麼的,都可以理直氣壯的,一點心虛的感覺都沒有了。
林夫人的身材,也不知道是如何保養的,似乎比她的女兒還要出色不少。她身上的知性的味道,是她的女兒沒有的。估計林緋蓉肯定不像母親這樣飽讀詩書,琴棋書畫什麼的,都樣樣精通。難怪能夠引來這麼多大人物的關注。對於絕大多數的男人來說,好像林夫人這樣的女人,的確是出得廳堂,入得閨房,上得了牀的尤物啊!就是不知道她在牀上的表現會不會也這麼冷淡?
“這廝好生無禮……”徐興夏的樣子,林夫人立刻就察覺到了。她的內心,不免有些慍怒。這個徐興夏,目光也太直接,太赤圌裸裸了。他纔多大的年紀啊,居然就敢打自己的主意,真是一個流氓。她知道其他的男人也在覬覦自己,背後在打自己的主意。但是,好像徐興夏這樣,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佔有慾的,還是第一個。
幾乎在瞬間,林夫人的內心,就將徐興夏和粗鄙、庸俗、醜陋、下圌流等詞語聯想到了一起。她的內心裡,情不自禁的有些抗拒和徐興夏見面。她暗自告訴自己,如果沒有必要,以後,都不要在徐興夏的面前出現了。
以前,自己還以爲這個傢伙,會和別的男人有些不同。現在看來,在好色粗鄙方面,根本沒有任何的區別。
其實,內心裡,林夫人對於徐興夏,的確沒有尊敬的感覺。這主要是因爲兩者的出身和經歷,都完全不同。簡直不是在同一個世界的。她好歹也是大家族出身,從小就含圌着金鑰匙出生的,有父母的呵護,有家人的疼愛,從小就飽覽羣書,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都有所涉獵。正如徐興夏猜想的那樣,如果她不是女兒身的話,就算是上圌京考科舉,也有把握中一個進士回來。
現在,儘管這個家族已經衰落了,她的父母也都去世了,她的相公也去世了,林家也沒有了往日的氣象。但是,骨子裡生來的天生的優越感,依然牢牢的支配着她,左右着她對這個世界的看。在寧夏鎮,除了極少數人之外,其他人,都只能是在她的居高臨下的俯視下生存。哪怕是她的生活未必如意,她也從來未曾低下過高昂的頭顱。否則,她大可以另外選一個有錢有勢的嫁掉。
後世對明朝的歷史,有一種誤解,認爲女子改嫁,是很困難的事情。特別是會受到公公婆婆的極力阻撓。其實,這些都是以訛傳訛,被有意的放大了,誤解了。滿清入關以後,爲了自身統圌治的需要,對明朝的歷史及社會風俗,都進行了大量的刪改,甚至是顛倒黑白,混淆是非,以證明自己奪取中原的花花江山,是得民心的。而明朝的百姓,都是生活在水深火熱,暗無天日裡面的。
其中,表現得最明顯的,估計就是對東廠和錦衣衛的敘述了。清朝極力的污衊東廠和錦衣衛,將無數的髒水潑到他們的上面去,感覺好像東廠和錦衣衛,就是懸掛在每個大明朝老百姓頭頂上的一把劍,隨時都會掉下來,取人性命。所有的老百姓,每天都生活得戰戰兢兢的,連呼吸都不敢大力一點。否則,就會被殺。
實際上,明朝的東廠和錦衣衛,對付的都是官僚或者權圌貴,和一般的老百姓,根本無關。你一般的百姓,想要東廠和錦衣衛對付你,別人還懶得理你呢!就好像是後世的反貪局、監察局之類的,對付的乃是特定的人羣。又好像是鉅額財產來歷不明罪,針對的也是特殊人羣。根本不可能用來對付所有的老百姓。
東廠和錦衣衛的罪行,被揭發出來,也不過是對官員威者權圌貴太過分了。昭獄裡面關押的每個人,可都是有身份的。你一介白丁,連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就算是那些證據確鑿,大名鼎鼎的人物,如楊繼盛、楊漣、沈煉、左光斗……這裡面,有普通的老百姓嗎?一個都沒有。他們都是官員!都是權圌貴!
說個笑話,如果是在後世,也有東廠和錦衣衛,三天兩頭的就抓貪圌官污吏,不知道得有多少的底層老百姓拍手叫好。說不定還有人送鮮花,送錦旗,萬里長街什麼的。再說得稍微過分一點,在明朝,當官的最恨的估計就是東廠和錦衣衛了。而普通的老百姓,估計最歡迎的就是東廠和錦衣衛了。瑕不掩瑜,東廠和錦衣衛的存在,對於一般的老百姓來說,絕對是好事,好事中的好事。
用西方的話來說,東廠和錦衣衛,在某種程度上,就是將權力關押起來的鐵籠。儘管東廠和錦衣衛本身,也存在先天性的缺陷,內部也存在嚴重的腐圌敗黑暗。但是,它的存在,的確是制衡了部分的權力。有東廠和錦衣衛,當官的就不敢放肆亂來。他們的行爲,必須限定在一定的律範疇之內。崇禎皇帝打圌壓了東廠和錦衣衛,文官集團肆無忌憚,爲非作歹,結果明朝就完蛋了。
……扯遠了。事實上,只要符合律規定的條件,明蘄的女子,是完全可以改嫁的。好像林夫人這種,相公早已身亡,女兒又已經撫養的,完全可以自圌由的改嫁。她並不需要看公公婆婆的臉色。再說,她也沒有公公婆婆了,他們都去世了。甚至,以她的條件,就算改嫁過去,也是正室的存在,絕對不會辱沒了自己。
或許,林夫人曾經考慮過改嫁吧?她現在的打扮,看起來可不像是那種準備一輩子守寡的女人。說實在的,如此的年輕美貌,長伴青燈古佛的話,的確是暴殄天物啊。不過,以她的條件,眼界肯定是很高的。原來的寧夏巡撫李懋檜就是髮妻早喪的,一直都沒有續絃。估計他對林夫人,應該是有點意思的。只是,林夫人一直都沒有答應。巡撫都看不上,由此可見,她的眼界,到底有多高了。
好像徐興夏這樣出身底層軍戶的人,根本就不可能進入林夫人的眼。即使徐興夏和林家有很多的生意往來,那也僅僅是生意而已。從私人的感情角度來說,兩者之間,根本不可能有絲毫的交集。至於開國皇帝朱元璋,更是出身和尚,她早就選擇性的忘記了。選擇性遺忘,本來就是人類的最大本事之一。
徐興夏將林夫人上下都赤圌裸裸的打量了一番,覺得差不多了,才依依不捨的收回目光,又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樣子隨口說道:“還請夫人看看這些漢白玉瓷,看看有沒有銷路。”
林夫人站起來,將一些骨瓷拿到桌面上,仔細的研究起來。毫無疑問,她對瓷器的確是有研究的。藉着光線,她反覆的從不同的角度,仔細的欣賞這些骨瓷。良久,她才柔柔的言簡意賅的說道:“這些漢白玉瓷,質量不是很好如果有上等品,倒是可以和青花瓷、薄胎瓷一比高下。現在這些,不行,也賣不出價錢來。”
徐興夏點點頭,說道:“的確,燒製工藝還有改善的餘地。”
林夫人輕輕的點點頭娓娓的說道:“只要大人能夠改進工藝,這些漢白玉瓷我們林家就全部包下了。”
林緋蓉插口說道:“委員長大人,這些漢白玉瓷,到底是什麼材料做出來的?要是我們的客人問起來……”
徐興夏微微一笑,慢條斯理的說道:“既然是漢白玉瓷,自然就是以漢白玉石爲原材料,精心燒製而成的。”
林緋蓉有些不相信的說道:“從來不曾聽說,有用漢白玉曉制瓷器的?除了漢白玉之外,還有些什麼其他的原材料?”
徐興夏神秘兮兮的一笑,緩緩的說道:“大小姐,這可涉及到技術機密了啊!我可不方便透露。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燒製這些瓷器的原材料,都是非富即貴的。除了漢白玉之外,還有天青石、紅寶石、藍寶石、瑪瑙、珍珠、翡翠之類的。哦,還有珊瑚。所以,價錢千萬不要賣低了,它的成本可是很高很高的。”
林緋蓉滿臉不相信的樣子。她就算是白圌癡,也能從徐興夏的臉上,讀出這些話都是在敷衍她的。用翡翠、珍珠、珊瑚、瑪瑙來燒製瓷器,難道徐興夏瘋了不成?那些寶物的價值,比瓷器本身貴重多了。這根本就是託辭。不過,徐興夏拒絕透露燒製漢白玉瓷的配方,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就好像是玻璃的配方一樣,估計都是最高等的機密存在,只有徐興夏才知道。一旦泄密,後果就嚴重了。
只是,這樣一來,林緋蓉就忍不住更加的好奇了。這個徐興夏,到底是從哪裡得到的玻璃配方呢?又是從哪裡得到的所謂的漢白玉瓷的配方呢?徐興夏源源不斷的有玻璃交付,她就算再傻,也能推測到那些玻璃,都是徐興夏自己燒製的,而不是從別的地方得來的。可是,據她所知,玻璃的配方,據說只有很遠的西洋人才知道,徐興夏又是怎麼知道呢?他身上的秘密還真多啊!
說到徐興夏身上的秘密,就是林夫人,都忍不住有點好奇的。在和徐興夏合作之前,她肯定是派人調查過徐興夏的背景的。然而,調查上來的結果,等於根本沒有調查。因爲,在調查中,根本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徐興夏從來沒有離開過威鎮堡。他就是一個土生土長的窮軍戶。好像他這樣的年輕人,在寧夏鎮,就算沒有五萬,也有三萬。但是,最後,就是他徐興夏脫穎而出,鋒芒畢露。
這樣的一個年輕人身上,的確是充滿了秘密。更令人期待的是,誰也不知道,在不久的將來,他還會不會有更多的秘密展現出來。變圌態的箭術,大威力的火槍,天上掉下來的玻璃,還有現在的漢白玉瓷,都在充分的說明,他身上的秘密,遠遠還沒有被榨乾。林夫人忽然感覺,這樣的一個靠山,對林家來說,或許真的很重要。
想到這裡,林夫人就嫣然一笑,向林緋蓉意味深長的點點頭,又向徐興夏說道:“以後,小女就要多多拜訪委員長大人了。”
徐興夏點點頭,算是迴應。林夫人的那麼點心思,他怎麼會不明白?這是要給自己施展美人計啊!估計以前的李雲睿和李燦然兩個傢伙,就是被這樣的美人計拖下水的。他們兩個癡迷林緋蓉,自然就被林緋蓉當猴子耍了,林家剛好在中間如魚得水,遊刃有餘。哼,這位林夫人,當真不是什麼好鳥,居然拿自己的女兒來當武器,以後得好好的教訓教訓她。做人不能無恥到這樣的地步!
他內心想了很多,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的說道:“大小姐願意登門指導,在下求之不得。對了,我還有些有分量的東西,需要出手,還請林夫人幫忙一二。”
林夫人說道:“幫忙不敢,大人請講。”
徐興夏直言不諱的說道:“都是一些雜七雜八的贓物。”
白衣軍的“贓物”,數量可是相當的多,絕對不是徐興夏自謙的“雜七雜八”。那都是很有分量的寶貝。從當初殺死悍匪拓跋蘇的時候,白衣軍就繳獲了很多的珍奇古玩,金銀首飾之類的。後來,又連續攻克了多個城堡,又從索佈德的手上搶了一筆,後來還攻佔了寧夏城,各種各樣的贓物加起來,價值最少也有幾百萬兩銀子。
既然是“贓物”,說明和一般的物資,是有大不同的。它們不能在正常的市場上出圌售,又或者是現有的市場,根本無吸納這些寶貝。但是,這些東西,又必須賣出去,變換成銀子,又或者是用來交換有用的物資,才能滿足的白衣軍的需要。否則,徐興夏的身邊,放着這麼多的贓物,一點用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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