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婉娜馬上眼睛大亮,毫不掩飾自己的敬佩,豔羨苒說道:“原來你真的會作詞啊?我真是完全想不到”
對詩詞這類工具,到底有何等的難,那些主動的學習漢文化的人,估計是最有講話權了。要完全的理解一首詩,或者是一首詞的含義,已經是很是的困難,更不要說自己做出一首詩,或者是一併詞來。薩婉娜學習漢語的時間也不算短,勉強朗誦一些詩詞還是沒有問題的。可是,要作詩作詞,那就是絕對不成能了。
娜木鐘的眼神,也是閃閃的發亮。人生若只如初見,這是何等美妙的句子啊,真是越想越有味道。徐興夏的兩首詩,一首詞,要是流傳出去,他只怕要成爲今世的詩詞大家了。在她的印象裡,漢人往前數一百年,只怕都沒有這麼超卓的詩詞大家。如果再往前,估計也只有唐寅、于謙等人可以和徐興夏媲美了。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娜木鐘總是有點感覺,似乎徐興夏做出來的詩詞,似乎和他本人的神態,有點對應不上。詩詞裡面的意境,似是而非,應該和徐興夏本人的經歷,沒有什麼關係。特別是這首詞裡面的意境,其實是相當的悽苦的。然而,徐興夏本人,似乎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悽苦啊。這真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
怎麼說呢?這些美妙的詩詞,簡直都是從徐興夏的嘴裡說出來的。
可是,他吟唱的時候神態感覺不像是在思考,而像是在回憶。換言之,這些詩詞,都是背誦出來的,而不像是現場“做”出來的。難道說這些詩詞,是他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經做好的?而不是即興闡揚?
這真是奇怪了。
以前可歷來沒有聽說過徐興夏會作詩作詞。不要說她們這些女人就是白衣軍的高層,對此城市感覺很是意外吧。固然,娜木鐘不會懷疑徐興夏的才調。連朱以藍都覺察不到徐興夏的詩詞有剽竊的可能,她自然就更加覺察不到了。她只是發現自己,對這個男人是越來越有興趣了。他身上的秘密,還真是很多。如果有機會將她身上的秘密都挖掘出來,那就太好了。
娜木鐘也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女子。這次落在徐興夏的手裡,她可不想就這樣碌碌無爲的過一生。她可不想日常的生活,只有生孩子,看孩子,教孩子,伺候相公這樣的內容。她要找一些有意義的事情來做。什麼事情有意義呢?固然是研究徐興夏了。徐興夏的呈現,白衣軍的崛起,還有他的詩詞都隱含着無數的秘密啊。
徐興夏沒想到朱以藍會主動的吻自己,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
看來,納蘭性德的詞,對女孩子來說,還真是殺傷力強大啊。前世的時候,悶騷的宅男,背誦了一些詩詞,果然是有用的。不過”由於朱以藍的動作,向來臉皮比城牆拐彎處還厚的他反而覺得欠好意思了。好吧,剽竊的感覺,簡直有點怪怪的。感覺上,朱以藍獻吻的,不是自己,而是那個該死的納蘭性德。
朱以藍也有點羞答答的,臉色紅暈的就好像是天邊的晚霞。她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有這樣的膽量,當着這麼多姐妹的面親了徐興夏一下。現在回想起來,簡直是羞死人了。自己那時怎麼就那麼感動呢?不過,做都做了,再來害羞也沒有什麼集義了。歸正這裡也沒有外人,她們是決計不會亂說的。
徐興夏打着哈哈笑着說道:“哈那啥,吃湯圓了。”
都說委員長的腦子反應快,一下子就從詩詞跳到了湯圓的上面。
這時候,林小娘己經準備好了湯圓,正帶着幾個僕婦一一送上來呢。一碗碗熱氣騰騰的湯圓,擺在桌面上,香氣四溢,馬上讓在場的人,都覺得自己的肚子,是真的有點餓了。哪怕是講究過時不食的朱以藍,也決定要好好的品嚐一下。林小娘果然是心靈手巧,善解人意,在熱乎乎,香噴噴的湯圓之外,還準備了一些精緻的點心、小吃什麼的,越發的讓在場的人心動了。
在場的女人傍邊,只有朱以藍是漢人,其他都是蒙古人。她們對湯圓這個工具,還是比集感興趣的。以前在大草原的時候,她們可沒有吃湯圓的風俗。現在入鄉隨俗,接觸到的新鮮工具,是越來越多了。
徐興夏招呼一聲以後,大家就圍坐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吃起來了。九個女人,一個男人,剛好坐滿一張大圓桌。
林小娘的手藝,簡直不凡。光是她弄出來的湯圓品種,就有六種之多,據說是六六大順的意思。花生、綠豆、紅豆、黑芝麻,這是最常見的。棗泥、心肺就稍微少見一點。每個湯圓都是薄皮多餡,豐滿國潤,手工是相當的了得。每一個湯圓,幾乎可以看到裡面的餡料,可是概況的皮,卻始終是韌韌的,不會被煮破。
徐興夏端着湯圓,關切的問道:“老太太那邊也都送了嗎?”
林小娘甜甜的笑着回答:“都送了。老太太喜歡在餡料裡面加點豆腐乾之類的,棄已經做好了。冬子吃的湯圓裡面,加了一點韭菜。
妞妞就喜歡吃花生,裡面要放很多糖。大囡和小囡都喜歡吃綠豆沙,要將綠豆全部磨碎了,慢慢的熬成糊狀。”
徐興夏點頷首,滿意的說道:“好。辛苦你了。”
他忍不住暗自獎飾,難怪林小娘能夠獲得老太太的溺愛,一刻都不肯意離開,光是這份記憶功夫,就相當的了得啊。她簡直就是每個人肚子裡的蛔蟲,每個人的個好,她都記憶得清清楚楚的。就是朱以藍,對林小娘的關心體貼,也是相當的佩服。如果徐興夏不是和她避的時間比較早,只怕這個林小娘,已經成爲徐家的大婦了。有老太太的撐腰,一點問題都沒有啊。
“小娘,我總算是找到你了。老太太讓我來問,你忙完了沒有?
要是忙完了,就趕緊回去,她還等着你吃湯圓呢。老太太說了,你要是不在,她一個人吃起來沒意思。”正在說話間,有人急倉促的趕來,向林小娘着急的說道。
徐興夏等人都忍不仕面面相覷。暈啊,老太太的溺愛,也不消到這樣的境界吧。林小娘不就是離開了一個時辰不到嗎?老太太就等不及了?不是有一羣孩子陪着她吃湯圓嗎?怎麼就沒有意思了?難免的,連朱以藍都不由自主的有點吃醋了。
林小娘也沒有想到,老太太這麼着急,只好動作利索的將湯圓分撥完畢,就回去那邊伺候老太太了。在她的身後,一羣女人都只有羨慕的份。這個林小娘,真是不簡單。有老太太這一道護身符,在徐家的地位,就算比不上朱以藍,只怕也相差不遠。
吃湯圓的時候,大家的話,難免又多了起來。這樣的場合,這樣的氣氛,自然是童言無忌了,說什麼都行。說着說着,話題,不知不覺間,又回到了剛纔的刺殺事件上。因爲她們都沒有看到刺客的影子,也不知道刺客是怎麼來的,自然十分的好奇。
對她們來說,現在的徐興夏,可不希望出什麼意外。如果徐興夏出什麼意外,她們的命運,又要產生天翻地覆的轉變,又要不知道被轉到誰的手裡,遭受哪個男人的糟蹋。現在看起來,徐興夏這個傢伙,能文能武,還真是個人物。跟着他,應該算不上什麼悲慘的事情。因此,沒有誰希望,徐興夏會真的被刺殺失落。
說來也是奇怪。她們也是被徐興夏搶來的,中間的過程,很黃很暴力。現在卻十分的關心徐興夏的命運,生怕他呈現一丁點兒的意外,認真是有點不成思議。幸好徐興夏不知道什麼叫做斯德哥爾摩綜合徵,否則,他很容易就會發現,這些女人,應該都符合這個症狀。固然,朱以藍和薩婉娜例外。
娜木鐘忽然嫋嫋的說道:“官人是戌時的時候,才從那邊過來的。在此之前,只怕是郡主姐姐,也不太清楚官人晚上會不會到這邊來。恐怕官人自己,事前也是沒有決定好的。可是,爲什麼刺客就偏偏知道官人住在這邊呢?難道說,這些剩客,是誤打誤撞的嗎?他們爲什麼沒有往西邊去呢?”
朱以藍馬上臉色微微一變。
徐興夏的臉色,也是霍然一沉,陰沉似水。
薩婉娜嘴巴大,失聲說道:“你說,秦王府裡面有內奸?”
此言一出,多泰大妃等人,馬上臉色煞白無比。烏雲娜正夾着一個湯圓呢,一驚之下,湯圓脫手,重新落入了碗裡,濺起一串晶瑩的水花。不過,大家都沒有注意到她的失利。沒辦法,娜木鐘輕飄飄的幾句話,一下子就將她們的注意力,都全部吸引過去了。
秦王府有內奸?勾結刺客?這還得了?秦王府有刺客呈現,已經是相當的意外。如果有內奸那就絕對不是意外了。如果是內奸引來的刺客,那就……這是很是嚴重很是嚴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