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鞋被男人的大手輕輕扯落,酒醉中的岑蓮呢喃了一聲“不要……嫂子快來……”兩隻纖細潔白的天足,就落到了楊承祖的掌握之中,任他把玩。羅衫半解,玉體橫陳,歸順州的小百靈,落到了陷阱裡,只剩下被吞噬這個命運。
岑蓮能夠帶兵出征,自身的武藝很有幾把刷子,以一敵一的話,武藝絕不在楊承祖之下。可是在感情這個戰場上,她卻是個稚嫩的小孩子,遇到楊承祖這等經驗豐富的好手,卻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守貞的匕首,又或者一身高強的武藝,在男人的精心佈局下,全都轟然倒塌。
在營寨裡,她已經喝了不少米酒,等到了欽差行轅後,又喝了一些特意準備的甜酒。那些酒味道雖然甜,但是度數卻遠比米酒爲高,吃的點心,則是馬氏特意做的,用了些豹房裡的技巧,最後又上來一壺加了料的迷春酒。
這東西本來就是對付那些清樓裡抵死不肯接克的貞烈婦人用的,岑蓮不知輕重的喝了之後,人就像是騰了雲,身上又像着了火。馬氏先是說陪她睡,哄的她沒了戒備心,將衣服脫的差不多,隨後借個由頭出去,再進來的卻是楊承祖。
她直到此時才意識到危險,可惜神智已經迷亂,連反抗都沒什麼力氣,眼見天使哥哥變的格外可怕,她只有拼命向角落裡蜷縮着,用被子緊緊裹着自己,委屈着大喊道“嫂子……姐姐……你們快來,天使哥哥走錯房間了。我要回去……你們……你們答應了的。”
“好妹子,我那是騙岑猛的,不作數。既然你來了,我又怎麼會放你回去呢?有了今天這事,說不定你一回去,岑猛就要對你動手。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我是不會蠢到把你送回岑猛口裡的。
”他邊說邊扯下了岑蓮身上最後的屏障,接着自己就覆了上去。
腳鈴聲陣陣響起,與岑蓮那高一聲低一聲的叫聲,交相起伏,幾乎衝到了天上去。馬氏在外面聽了一陣,與幺娘、珊瑚等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最後同時做了個吐唾沫的動作。
“外面……外面又來了三個人求見夫君,有兩位是商會的頭面人物,另一位是這位蓮姑娘的部下,說是軍營裡有要緊事,咱們要不要進去通稟啊?”珊瑚戰戰兢兢的問着,焦急的看着馬氏與幺娘求助。
聽裡面的動靜,就知道戰況緊急,這個時候進去通報,肯定不是個事。可是軍營裡如果真出了要緊事,會不會耽誤了大事?今天來拜訪的客人甚多,有官有商,都是大有面子,或是名聲在外的,即使是欽差,也不容易推辭。
事實上從楊承祖陪着岑蓮喝酒時,就已經有人陸續來拜。只是楊承祖下了死命令,一律不見,所以纔有機會把岑蓮抱到牀上。
馬氏冷笑一聲“你們誰要是想被承祖一起拽上牀,現在就進去吧
。這還是好的,要真是壞了男人這個時候的興致,那可是自己找死,在豹房誰敢敗萬歲的興,打死都沒商量。我知道,承祖不打自己的女人,不過現在進去,我估計三個月之內,就別想見他的面,我是不去觸着黴頭。那些人明顯是有人派來壞承祖好事的,就是變着法的佔住他,保住這蓮姑娘的紅丸。不過現在晚了,已經都這樣了,還通稟個什麼勁?你們沒看,連那位冷護衛,都不見了蹤跡,想來就是不去惹事了。”
“這女人誰啊?我看也不是什麼絕色,比曹氏的模樣都差點,至於夫君用這手段麼?難道夫君是沒嘗過土人姑娘的味道,要來嚐嚐鮮?那也不用這麼急吧,連迷春酒怎麼都用了。”
趙幺娘頗爲不服氣,又有點擔心以後自己多個競爭對手,最後自我安慰道:“長的那麼瘦,一看就懷不上孩子,也無非就是打的野食,玩幾天也就膩了,沒什麼可在意的。野狐狸,不要臉。”
郝青青也搖着頭“是啊,聽她叫的怪可憐的,相公這樣欺負人,明天她會不會想不開啊?”
馬氏哼了一聲,一把抓住鐵珊瑚“妹子,別跟她們學,這女人是廣西土司的女兒,承祖估計是要在她爹身上動腦筋。我送迷春酒,送那米糕,就是爲了幫承祖成就大事。咱們啊,要懂得爲夫君分憂,光會罵人是沒用的。”
冷飛霜在房頂,順這掀起的瓦,看着下面的兩人激烈戰況,輕輕出了口氣,小聲說了一句“小姑娘,對不起。”
次日天明,岑蓮清醒之後,先是尖叫了一聲,隨後就扯過被子把自己緊緊裹住,蜷縮在角落裡哭個不停。不過楊承祖對於這樣的姑娘,早就有豐富的經驗,類似的早晨,類似的尖叫,類似的抽泣他已經對付過好幾個,早已經駕輕就熟。何況岑蓮對他本就有好感,只不過是嫌發展的太快,這樣就更好對付。
也不過是好好哄了一陣,又指天畫地的發誓,就漸漸的將她哄的沒了怒意,最後楊承祖直接鑽進了那被子裡,房間裡又響起那百靈鳥般動人的叫聲。
等到風雨結束,看着那方染了血的白帕,岑蓮的臉羞的紅紅的,將它小心折起來,緊握在手裡。“我們不像你們漢人,對貞潔沒有這麼在意,可是我也是讀過你們漢人的書的,也懂得禮儀廉恥從一而終。承祖哥哥,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一定要給我個名分。我可以給你當妾室,但是……但是你若是像阿媽說過的那些壞人一樣,得到了之後就拋棄我,我就死給你看。”
“當然不會了,這麼美的蓮妹子,我怎麼捨得不要?我知道,我昨天做的事,是過分了一點,可我也是怕岑猛捷足先登。如果這麼好的女人,最後落到那傢伙手裡,便追悔莫及了,我不做那等傻瓜。”
幾個丫鬟從外面進來,爲岑蓮擦着身子,藉着這個機會,奉劍稟報着昨天共有多少人前來拜見,又分別是什麼事。一聽到自己營裡來人,岑蓮驚叫一聲,想要跳下牀去,隨即就疼的蹲下身子,又被楊承祖抱了回來
。
“糟了,糟了,一定是岑猛那個大壞蛋趁我不在,要吞併我的部下。我的人肯定是來求援的,可是……可是我當時正在被承祖哥哥……這種事要讓他們知道,我怎麼見人啊。”
“傻姑娘,你現在是我的人了,岑猛就算吞了你的部下又怎麼樣,我只要到軍營裡走一遭,他就得把吞下去的乖乖吐出來。你那幾個所謂的部下,與這些富商,士紳,名儒,老夫子甚至是海商一樣,怕是都與岑猛有勾結。他們來的目的只有一樣,就是讓我沒時間碰你,再讓你早點回去。如果不是我三千大軍的威風在,怕是昨天晚上,岑猛已經派人來搶人了。然後,現在,把你剝個精光的,就是岑猛。”
一想到那情景,岑蓮連忙晃晃頭,將那種畫面全部驅逐出腦海“我纔不要和那個大壞蛋做那種事,如果我被他欺負的話,就……就自盡。不過,他怎麼知道,承祖哥哥會和我做這樣的事?”
幾個丫鬟強忍着笑意,一溜煙的跑出去,冷飛霜則無可奈何的搖搖頭,暗自嘆息着,這真是個傻姑娘。輕輕咳嗽一聲後,邁步進了臥室,隔着屏風送上了一份最新的拜貼:岑猛前來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