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可好些了。”姜立看着來跟自己請安的寧塵問道。
“已經完全沒有了大礙了。”寧塵略微的活動一下自己的下盤,接着說道:“孩兒還覺得這雲影劍法更精進了一分呢。”
“你小子難不成喜歡捱揍?”姜立聞言卻是不禁的一笑。
“嘿嘿嘿。”寧塵頗爲尷尬的一笑,接着說道:“這打不過也就算了,若是平白捱了一頓打,什麼也沒有得到,那豈不是更氣人?”
“你小子到是想的開。”姜立輕輕的搖搖頭。
“其實就如義父所說,挨您老人家的打,那是在學東西。”寧塵看着姜立說道:“現在多吃一些苦頭,日後真的遇上了什麼危險,也好應對,不至於慌亂了手腳。”
“嗯~”姜立頗爲欣慰的點點頭,但是片刻之後卻是臉色一變,接着說道:“你小子從來沒有跟我這樣說過話......”
姜立上下打量了寧塵一圈,接着說道:“說吧,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寧塵先是觀察了一下姜立的神色,然後才說道:“再過的幾日便是陛下的壽誕,孩兒想着陛下的壽誕之後這樣在金陵城之中閒着也不是一回事,所以想調往福建去。”
“福建?”姜立眉頭輕輕的抖動了一下,露出了一絲瞭然的神色,輕輕的端起了桌邊的茶水送到嘴邊抿了一口,“北宮跟你說倭寇的事情了?”
“果然瞞不過義父的眼睛。”寧塵老實的承認。
“然後你就想着藉着這個機會逃過我給你準備的特訓?”姜立神色一凝,盯着寧塵的眼睛。
“孩兒絕無此意!”寧塵也是心中突然一慌,趕緊說道。
“也罷。”姜立卻是毫不在意的搖搖頭,接着說道:“其實我爲你準備的特訓,無論你在什麼地方,都是可以完成的。”
“倒是也不怕你跑了。”姜立輕輕的一笑,接着說道:“你想去福建,我不管你,但是卻不能耽誤了特訓。”
“義父說的這特訓難道有什麼不同?”寧塵好奇的問道。
“知道提升自己最好的辦法是什麼麼?”姜立並沒有直接回答。
“自然是實戰,只有實戰纔會讓自己認識到自己的不足。”寧塵沒有任何的遲疑。
“很好。”姜立頗爲滿意的點點頭,“中午吃過午飯後,去金陵城東的金戈賭坊。”(致敬古龍大大的銀鉤賭坊)
姜立隨手扔給嬴泉的一樣東西,接着說道:“進門的時候把這個給門口的夥計看一下,之後的事情,你照做就是了。”
一粒金釦子?
寧塵雖然不清楚姜立究竟在搞什麼名堂,但是還是聽從了姜立意思。
其實他本身對這件事請,也是非常感興趣的。
“這位公子,看着面生啊。”金戈賭坊之外的一個夥計看到向着賭坊走來的寧塵,不等寧塵說話便主動迎了上去。
“看着面生,自然就是第一次來。”寧塵到是也沒有隱瞞,主要是這事情他也隱瞞不了,賭坊的夥計察言觀色哪一個不是火眼金睛,他不認自己這一個新手貿然來到這地方,能裝出老手的樣子。
再說他本身也不是來賭錢的。
“喏。”寧塵亮了亮自己的手中,姜立交給的他的那一枚金釦子躍然出現與掌心之中。
寧塵自然記得姜立的吩咐。
“呦!”
夥計倒吸了一口涼氣,微微的緩緩了,平復下了心情之後,看向寧塵的目光也帶上了一絲敬意。
“公子您裡邊請。”夥計替寧塵掀開了簾子,接着向着另一個夥計說道:“阿勇,你且替我一會兒,我帶這位公子去雅間。”
“雅間?”阿勇也是微微的一愣,但是轉眼間便平復了一下來,走了出來。
“公子叫我一聲阿豹就可以了。”那夥計對着寧塵說道。
“阿豹?”寧塵心中暗暗的想到:“這些想必都是他們在江湖上的諢號吧,哪有真名叫這個的。”
阿豹帶着寧塵穿過了這裡各種賭局,沒有絲毫的停留,七拐八拐的走到了這賭坊的最深處。
“這裡就是雅間?”嬴泉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個小破屋子,有些失望的神色。
“公子見笑了。”阿豹見到寧塵如此模樣,更是已經確認了寧塵果真就是第一次來這裡,只是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有金釦子。
阿豹也是不多言,將小破屋子的門輕輕的推開對着寧塵說道:“這裡面有一個倒着的金鈴鐺,公子進去之後將您的金釦子扔進去,稍等片刻自然有人接您下去。”
“下去?”寧塵看了看這小破屋除了一個已經被染得黑乎乎的“金鈴鐺”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東西,又聽到阿豹這一句接他下去,下意識的指了指地下。
“哎呦!”阿豹輕輕的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對着寧塵說道:“公子勿怪,小人的職責就是將您帶到此處,您還是快進去吧。”
“小人告退了。”阿豹一句話之後,便直接離去,留下了寧塵一人在此。
“這究竟是什麼特訓?”寧塵的帶着一絲疑惑走出了破房子之中。
這房間一目瞭然,也沒有什麼機關,就這一個在地上安放着的、而且是倒過來的黑乎乎的“金鈴鐺”,寧塵自然也就沒有再多探查。
畢竟是姜立讓他來此,不過在寧塵的心中,姜立故意坑害自己可是有前科的,雖然性命沒有出現什麼意外,但是卻讓他不得不小心。
“叮鈴鈴。”
寧塵手中的金釦子順着黑乎乎的“金鈴鐺”中間的那個缺口,直接滾落了進去。
“這地下果然是有乾坤啊。”寧塵輕輕的搖搖頭。
“咯吱咯吱。”旁邊的一處牆壁竟然也是緩緩的打開了一道縫,早就有所猜測的寧塵見到這一幕並沒有什麼意外,只是好奇究竟會出裡面走出什麼人來。”
“叮噹當。”
“叮噹當。”
“這到像是鐵器碰撞的聲音。”寧塵的眼中多出了一絲期待。
“鐵面人?”寧塵的眉頭輕輕的一皺,因爲出來的人竟然是一身黑袍,就連他的臉上的面具也是黑鐵鑄就,並且他的身後還掛着少說十餘件不同的鐵面。
“帶上它。”鐵面人在寧塵的身上打量了一下,隨手摸出了一隻羅剎的鐵面,扔給了寧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