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塵無奈將夏瑤抱起來,放到了牀上。
雖然現在是在夏季,不過此刻他們都在江面上,並不熱。
甚至還有一些涼爽。
寧塵將一條薄毯子蓋在了已經陷入了熟睡的夏瑤的身上,心中無奈的想到:“小丫頭,一點防備也沒有,我倒反而不好意思下手了...”
寧塵就這樣躺在了夏瑤的身邊,不多時也陷入了沉睡之中。
“額...”寧塵恍惚之間感受到自己被什麼重物壓着,“好重!”
寧塵緩緩的睜開雙目,卻是看到自己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掛上了一隻拖油瓶。
昨天晚上睡在自己身邊的夏瑤,好似一隻樹袋熊一般,手腳並用將她身子死死的固定在自己的身上。
“唉~”寧塵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剛想要起身將夏瑤恢復原狀的時候,卻是聽到了夏瑤夢中的一聲囈語:“爹爹...爹爹...”
“呼。”寧塵想要坐起的身子,微微一頓依舊躺在牀上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還沒有舉起的雙手,也是緩緩垂下,穿過了夏瑤的後頸,讓夏瑤的頭輕輕的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
“希望你以後睡覺千萬不要這樣,要不然我可有的累了。”寧塵微微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並且讓自己的身體儘量的弓起來,要知道每天清晨醒來的可不僅僅只是寧塵本人而已。
也不知過了多久,寧塵正在腦海中推演《劍訣總綱》的時候,一聲輕哼的呻吟,將寧塵的思緒打斷。
“唔!”
寧塵感受到自己的胸腹之間出現了一股推力,正是夏瑤的手臂在用力。
“咦~”星星鬆鬆的夏瑤睜開自己雙目,看到了那一張與自己近在咫尺的面孔,便是微微一愣,正在用力的雙手也是不禁停了下來。
“小寧~”夏瑤突然反應過來,輕呼了一聲。
“醒了?”寧塵看到夏瑤突然出現的謎之臉紅,輕輕的摟了摟夏瑤的身子問道。
“嗯~”夏瑤用如同蚊子輕哼一般的聲音迴應道。
“既然醒了,便起牀吧。”寧塵輕輕的摸了摸夏瑤的秀髮。
“哦~”夏瑤點點頭,頗有一些不捨的從寧塵懷中爬起來,但是下一刻帶着一絲疑惑,看着寧塵問道:“你爲什麼還躺着?”
“我也不想啊~”寧塵苦笑了一聲,指了指自己半邊身子,對着夏瑤說道:“這半邊身子被某人壓的發麻了...如何能得來~”
“啊~”夏瑤對着寧塵胸口先是輕輕的一錘,臉上的羞意卻是更勝一分:“你竟然取笑我!”
但是一拳之後,卻是變拳爲爪,在寧塵的身上拿捏了起來。
“好些了麼?”夏瑤低着頭輕聲問道。
“舒服至極。”寧塵眉毛輕輕的一挑,看着夏瑤說道:“昨晚累了一夜,也是值了。”
“沒個正經!”
......
“公子。”簡木看着紅光滿面的寧塵從船艙之中走出來,帶着一絲羨慕的意味對着寧塵輕輕一禮,接着說道:“昨晚休息的可還滿意?”
“咳咳~”不等寧塵回答,隨後出來的夏瑤卻是嗔怒道:“不該打聽的,不要瞎打聽!”
“是。”簡木瞭然一笑,對着夏瑤也是輕輕的一禮,接着說道:“早飯已經準備好了,少夫人是要在外面用餐,還是房間之中呢?”
“就在外面。”夏瑤快步走到了寧塵的身邊。
“在下告退。”簡木一句話便直接離去。
還是昨天的地方,寧塵當先坐下,夏瑤並沒有再向往常一樣坐在寧塵的對面,而是僅僅貼着寧塵的身子坐在了寧塵的身邊。
“小寧~”夏瑤突然看着寧塵輕呼了一聲。
“何事?”寧塵握住夏瑤,輕輕的撫摸了幾下出言問道。
“我是不是已經是你的人了~”夏瑤小臉羞的通紅,若不是寧塵內力精純,恐怕都不能聽清這句話。
“怎麼想起來問這個?”寧塵有些好奇。
“我昨天晚上都跟你睡在一起了,你若是還敢打別的女人的主意,我就~我就~”
“你就如何呢?”寧塵好奇的問道,但是心中卻是暗暗的想到:“這丫頭想的也太簡單了吧,不過就算是沒有成親,沒有圓房,也是我的人!嗯嗯,沒錯。”
“我就不理你了。”夏瑤好像是發現自己這個威脅一點威力也沒有,聲音也不禁的小了幾分。
“我告訴你一個方法。”寧塵眼珠子微微一動,對着夏瑤輕輕的勾了勾手指頭,示意她附耳過來。
夏瑤將信將疑的湊過來,想要聽聽的寧塵究竟能說出個什麼長短來。
“你就,如此如此~這樣這樣~”寧塵在夏瑤的耳邊低語了一陣,然後離開了夏瑤的耳邊,看着夏瑤已經蔓延到了脖根的通紅,輕輕的一笑:“如何?”
“來來來。”寧塵得意的一笑,看着夏瑤說道:“先叫一聲來聽聽。”
“這~”夏瑤看着寧塵咬咬牙,伸出一根指頭看着寧塵說道:“只叫一聲。”
“夫...”
“公子,不好了!”這個時候簡木突然慌慌張張的跑出來,老遠的便大喊的着說道:“有水匪。”
寧塵的臉色一沉,看着簡木問道:“水匪?那裡的水匪?”
“是鄱陽湖的。”簡木對着寧塵說道。
“鄱陽湖的水匪?”寧塵眉頭輕輕的一皺,這也是大明境內的一大隱患,仗着水勢在鄱陽湖胡作非爲,就是當地的官府水師拿他也是沒有絲毫的辦法,數次征剿都是鎩羽而歸。
“鄱陽湖素來跟我千江盟井水不犯河水,這也不知道這次究竟發了什麼瘋,竟然來劫船了。”不知道何時廖仲英也是來到了寧塵的身邊說道。
“有水匪麼?”一邊鬆下了一口氣的夏瑤,也是仗劍出言說道:“在哪裡?全部殺了一個不留!”
夏瑤的殺氣頗大,讓寧塵也是微微的一愣。
這丫頭貌似對這匪類有很大的殺唸啊。
“公子、少夫人請跟我來。”廖仲英對着二人輕輕的一揮手,帶着二人一路走上了這艘巨輪的最高處,指着前面江面說道:“就是那裡。”
寧塵定睛望去,前面停了不知幾何的船舶,竟然將整個江面都已經阻攔。
“着明顯就是衝着我來的。”寧塵冷笑了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