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寧公子,失敬失敬。”護衛對着寧塵拱拱手,這些日子因爲寧塵的失蹤,姜立別的格外的暴躁,錦衣衛中的人就不說了,出些小錯誤免不了一頓責罰,若是外面的人敢招惹姜立,逃得慢些,怕是要命喪當場。
據說長白天池的一位高手在大庭廣衆之下辱罵姜立,被姜立廢去了武功,至今關在錦衣衛大獄之中日夜折磨。
如今見到造成這現象的始擁者,護衛自然免不了打探一番。
“這位是護龍山莊的許封,代號搖光。”北宮寒知道寧塵不認識許封,主動解釋道。
“搖光?”寧塵暗暗的點頭,出言問道:“北斗七星之一,也稱破軍,莫非閣下前面還有六星?”
“公子所言不錯。”許封並沒有隱瞞,直接說道:“護龍山莊密探各成體系,在下隸屬於七星。”
寧塵聽後只是微微點點頭,並沒有再多過問。
“公子,還是先撤走吧,倭寇這次來的人也太多了些。”許封在馬上看着海上源源不斷的海船,對着寧塵說道:“先去跟侯爺匯合,再作計較。”
雙方合兵一處,兜了一個圈子向着吳航的所在地而去。
“寧公子好俊的身手。”看到寧塵身邊的北宮寒,吳航也是認出了寧塵的身份。
畢竟當日在皇帝的壽宴之上,二人也是有過一面之緣的,記得當日寧塵還給皇帝送上了帝劍赤霄。
只是當時的寧塵還是一副寒山劍閣的弟子的打扮。
“侯爺廖讚了,只是有些蠻力...比不得侯爺帶兵打仗,運籌帷幄。”寧塵對着靖海侯拱拱手,出言說道。
若論見識,寧塵前世稀奇古怪的東西見得也不少,不過這真的上了戰場之上,寧塵還真的不認爲自己能夠玩的過這些專業的將軍。
“寧公子謙虛,請。”
“侯爺請。”
衆人再次隱蔽起來,靖海侯看着寧塵說道:“聽說前些日子公子失蹤,可是把姜大人急壞了,帶着一羣人圍了東廠,險些跟魏江軒火併起來,到現在兩家的關係還是異常的緊張,如今公子既然回來了,想必你們錦衣衛與東廠兩家也是暫時放下成見了。”
“東廠與錦衣衛的矛盾不是一天兩天。”寧塵無奈的聳聳肩,接着說道:“雙方鬧成現在這個地步,也不全是因爲在下一人的失蹤與否,只是在下失蹤,爆發的便早一些;在下若是好好的,終有一個其他的理由依舊造成現在這樣的局面。”
其實寧塵心中不難猜到,這樣的局面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姜立與魏江軒順水推舟,自己的失蹤給姜立與魏江軒造成了一個最合適不過的矛盾衝突點。
在這個節骨眼上,皇帝再將護龍山莊推出,三方勢力相互牽制,不至於形成二打一的局面,可謂是水到渠成。
雖然其中有東廠勢力大損原因在其中,但是畢竟東廠成立多年,其根深蒂固的根系,足以讓其快速的恢復過來。
只要魏江軒不死,東廠就不會到。
“侯爺,對於眼前的這一羣倭寇,不知可有什麼打算?”寧塵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並接着說道:“若是有什麼用的到的地方,還請侯爺不吝差遣。”
寧塵的話很嚴肅,靖海侯聽的出來寧塵並不是說空話。
靖海侯的武功並不弱,剛剛步入先天的他自信沒有辦法做到寧塵剛纔獨自一人殺入重圍的那份本事,以及讓他羨慕的那一份從容。
“本想着將對方的打頭先鋒誘殺了...沒想到對方竟然鳴金收兵。”靖海侯的眉頭輕輕的皺起,看着寧塵說道:“再加上這一羣倭寇裝備更加的精良,武藝與各方面的配合,更是不同往日,恐怕這是倭寇的一支精銳部隊,指揮這隻部隊的人,也一定是一位精通兵法的高人。”
“看對面的海船不斷...恐怕少說也有近萬人啊。”寧塵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看自己的身後,苦笑了一聲,接着說道:“侯爺這裡充其量只有兩千人,怎麼會有五倍的差距?”
“對方這樣大的動靜,侯爺莫非一開始一點消息也沒有?”寧塵忍不住問道。
“前日有斥候來報,在福寧州一代發現大批量的倭寇蹤跡。”靖海侯也是忍不住苦笑了一聲,看着寧塵說道:“所以這裡大部分的兵力都派去了三沙堡、牙裡堡、秦嶼堡三地聯防,卻不曾想到哪裡的船隻都是假象,空有船隊而船上無人。”
“他們選擇了最難登陸的北茭鎮,就是想要打我一個出其不意。”靖海侯扶了一下額頭,看着寧塵說道:“現在看來他們的如意算盤,應該是成功了。”
“這是陽謀啊。”寧塵眉頭輕輕的一挑,看着靖海侯說道:“侯爺的兵力只有這麼多,諾大的海岸線如何防守?”
“若是侯爺不派兵去三沙堡、牙裡堡、秦嶼堡支援,恐怕哪裡的空船,登時便會裝滿士兵。”寧塵也是忍不住搖搖頭,接着說道:“反之,就是現在的狀況。”
“是啊。”靖海侯神情更加的苦澀:“我大明戍邊總兵力是倭寇的數倍,甚至十數被,但是分割多地,首位不能呼應,再加上有內應通風報信,倭寇總是可從最薄弱的環節突破。”
“其實...”寧塵看着靖海侯說道:“在下有一計,若是運轉得當,或可以將之一舉剿滅,再不濟也可以將之重創,讓其數年沒有進犯之力。”
“哦?”靖海侯眉頭一挑,看着寧塵說道:“不妨說來聽聽。”
“示敵以弱,誘敵深入。”寧塵頓了頓,接着說道:“對方不是在海上飄忽不定麼?那就放進來,來一個關門打狗!”
“計策是好。”靖海侯先是點點頭,然後又是一臉爲難的說道:“只是操作起來十分不易,此計若想要成功,首先需要倭寇投入大量的兵力,而且是源源不斷的那一種,不然只會是打草驚蛇。”
“其次,需要我大明的將士做出很大的犧牲...”靖海侯頓了頓,接着說道:“怕是不狠狠的連敗幾場,對方不會下定決心留在中原,會嚮往常一樣撈一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