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了現在這樣的地步,隱藏幕後的那個黑手難道還不不出手麼?
“他再等什麼?”寧塵在魏江軒與舒天佐的身上不斷的掃視着,可能是因爲錦衣衛與東廠天生敵對的關係,寧塵總是下意識的懷疑東廠千歲魏江軒。
不得不說魏江軒今日的行爲確實有些反常,寧塵現在也是完全搞不清楚他的意圖,有心想要提醒些什麼,但是在場的衆人哪一個不是江湖上的老狐狸,寧塵不認爲連自己都能想到的東西,他們會想不到。
“本座現在是越來越奇怪了。”柳隨風突發發出了一陣感嘆,環視着衆人說道:“你們既然都是爲了這四靈丹而來,卻一個個的都看着不動手,是在害怕些什麼?”
“莫非,你們想要把這四靈丹,拱手送入本座這個不需要此物的人手中麼。”柳隨風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了一把扇子,在身前輕輕的搖着。
夜半時分,晚風徐徐,沒人認爲柳隨風是想要更加的涼快。
寧塵注意到了一點,柳隨風的手中雖然無劍,但是在他手中的扇子出現的那一刻,所有人的呼吸都不禁急促了幾分。
“這是爲什麼?”寧塵下意識的看了看柳隨風,難道他手中的扇子,比他的劍更具有威脅麼?
“不好意思。”本就是勢在必得的魏江軒,現在又得到得到了千面妖姬的承諾,自然不會任由柳隨風在此攪弄,“這四靈丹,咱家是要定了。”
“哦!”柳隨風面孔上在此浮現出了一絲笑容,“千歲與其跟這妖女做交易,倒不如跟本座聯手,我幫你取得一個四靈丹,千歲助我將妖女緝拿歸案,如何?”
柳隨風的本事,魏江軒知道的一清二楚,不得不說,柳隨風拋出的橄欖枝,可比千面妖姬要誘人多了。
“聽兩位的意思。”陸千鈞這個時候向前走了一步,那一已經觀察多時了,知道了冥府與六扇門並不是必須要得到四靈丹,那麼現在形勢已經非常的明朗了。
“既然冥府與六扇門並不是非要這四靈丹不可,那麼......倒不如在下與千歲大人一人一顆,豈不是免去了諸多的爭端!”陸千鈞此言一出,瞬間將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打的好一手如意算盤!”寧塵心中暗暗的諷刺,這陸千鈞從他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便知道此人工於心計,現在看看果然名不虛傳。
“陸師弟莫非也有非要得到四靈丹的理由不可麼?”舒天佐一雙細而長的眼睛,看向了陸千鈞。
“掌門師兄多慮了,不是在下需要,而是這位來自西涼皇室的蕭白石,蕭公子需要。”陸千鈞對着在場的衆人拱拱手,接着說道:“蕭公子的父親乃是西涼皇帝的弟弟,蕭公子的母妃是我大明人士,只不過現在臥病在牀,急需要一粒救命的丹藥!”
“哼!”姜立冷哼了一聲:“我這裡有四靈丹的煉製方法,回頭跟他們抄錄一份,本座就不相信堂堂西涼皇室,竟然連區區四靈丹都無法煉製麼!”
“此言甚至在理!”魏江軒竟然在公開的場合少有的贊同了姜立的觀點。
“夏首座捨棄了性命不要才練的丹藥,豈能放走別國!”魏江軒嘴角露出了一絲陰狠的意味。
雖然現在兩國邊境沒有升起戰端,但是誰都知道兩國必然有一場大戰。
誰知道對方說的是真是假,王妃重病恐怕只是託詞,莫非是他們西涼的那一位高手出了意外?
“嘖嘖!”千面妖姬也是緩緩暗道搖搖頭,看着陸千鈞說道:“妾身不想要這東西是真,但是你不認爲不付出些代價,就能在妾身的面前將這四靈丹帶走麼?那麼妾身不遠萬里來此,豈不是白跑一趟!”
“這是赤裸裸的敲詐!”寧塵看前千面妖姬的眼神已經出現了一絲不同。
“你想要什麼。”蕭白石當先一步走出來,看着千面妖姬問道。
“我想要你的心兒。”千面妖姬極具魅惑力的嗓音,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
寧塵也是不禁感到一陣的頭皮發麻,同時暗暗慶幸自己當時竟然可以從她的魅心術之中掙脫出來。
“若是果真得到姑娘相助,莫說是在下的心,就算是在下的命,姑娘若是要拿去,在下也絕不會皺一皺眉頭!”蕭白石直接說道。
“真是個小傻瓜,若是你的命都沒有了,姐姐要你的心又有什麼用呢!”
“既然家師已經言明不在過問剩下兩粒四靈丹的歸屬,東湖院全體弟子自然也不會在參與其中,各位請自便吧。”雲不二說完此言之後,對着幾位師弟一個眼色,一起進入了藥房之中。
畢竟夏瑤還沒有醒來。
一個時辰,也夠他們分出勝負了。
姜立不知道處於什麼原因,默默的走到了藥房的門前,像是在保護藥房中自己未來的兒媳一般。
但同時也忘了是時刻注意着陸千鈞等人的動向。
“哦哦哦!”千面妖姬有開始說話了。
場面上的微妙變化,寧塵看的一清二楚,總是因爲這千面妖姬的改變而改變,這一次也不知道她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差點忘了,奴家此來是要查清楚一件事情的。”妖姬的撥弄着自己的髮絲,不等衆人說話,接着說道:“究竟是誰讓人假扮我冥府之人,還要暗中買通了我冥府的外圍司空顯,讓他對東廠千歲的外甥還有錦衣衛指揮使的義子突下殺手,以至於讓奴家不得已跑到這地方來清理門戶,去依然是晚了一步。”
妖姬此言一說完,無論是姜立還是魏江軒,都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陸千鈞父子。
“對付自己不是冥府下的命令麼?”寧塵聽到此言眉頭輕輕的一皺,瞬間啞然一笑自己是什麼身份,還犯不着冥府對付自己吧.....
但是這個念頭剛剛消去,另一個念頭又無可避免的出現。
那麼自己被冥帝看中,讓坐下的冥女親自將自己收入冥府之中,又該怎樣解釋?
“頭疼啊!”寧塵輕輕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這烏七八糟的都是些什麼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