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響起來的時候她剛看到好笑的地方,捂着肚子笑個不停,抱着她的程子昊卻沒有什麼笑意,她禁不住擡手戳了戳他的臉:“你怎麼老是這麼面癱?”
他擡手就捉着她作惡的手:“現在的女生不都是喜歡冷麪男神嗎?”
蔣夢曦嘴角抽了抽,她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程子昊這麼自戀的!
他低頭就要抽過來,她擡手連忙擋住,這時候手機也一併響了起來,蔣夢曦一邊感謝這及時的電話,一邊動作迅速地拿過手機跑到窗邊去接電話。
電話是王世傑打過來的,隔着一個太平洋,對方仍舊卻能夠把握好那樣的時差。
掛了電話之後她禁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程子昊,蔣麗麗說得對,她就是一根筋的人,其實如果要說,王世傑比程子昊好多了,起碼對她,好多了。
可是她卻還是沒有辦法接受那樣的一個人,如果非要用一個理由去解釋的話,這大概就是命罷。
她所走過的三十年的人生當中,她一直在和那樣的命運抗爭,她唯一贏不過的,就是程子昊這樣的一個人。
這時候窗外剛好一束煙火打上來,絢麗得讓她禁不住看得有些發怔。
程子昊什麼時候走到身後的她也不知道,直到自己的後背貼上那溫暖的胸膛,她才知道程子昊在自己的身後。
她這一次沒有掙扎,身體往後靠了靠,直接靠在了那溫暖的胸口上。
窗外的煙火不斷,樓下傳來小孩玩鬧嬉笑的聲音,還有屋內電視春晚的聲音。
這纔是真正的生活。
細細碎碎的吻落下來,從她的眉心一直往下,最後落在脣瓣上。
她的頭被程子昊的大手微微掌着,她擡手揪着他的衣衫,沒有反抗,微微踮着腳尖迎着他不斷落下來的親吻。
窗外一束又一束的煙火,應得跟前的程子昊眉目清朗。
她恍恍惚惚似乎又想起來許多年前的那一個下午,她站在書架之間,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襯衫,捧着一本她不知名的書籍,認真而專注,絲毫未曾發現,不過幾米開外的位置,有一個女生爲此心跳不已。
他輕輕地咬了咬她的脣,喑啞着嗓音喊道:“夢曦。”
她微微喘着氣,用鼻音輕輕地哼了一聲:“嗯哼?”
沒有等到他開口的回答,他直接就將她抱了起來。
蔣夢曦微微一驚,擡手抱緊他的,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掉了下來。
他抱着她走到沙發上,抱着她直接就壓了下去。
蔣夢曦只覺得渾身一顫,下意識地擡手擋了擋他的胸口,“程子昊。”
他低着頭,緊緊地貼着她的側臉,“夢曦。”
他的聲音嘶啞模糊,帶着夜色的厚重,落到她的心口處,她禁不住直直地發顫,抵在他胸口處的手禁不住軟了軟。
程子昊已經趁着她手軟的時候壓了下去,細細密密的吻落下來,就好像是一張巨大網,罩着她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不安起來。
從衣服中解脫出來的肌膚觸碰到空氣的冷冽,涼得她微微一顫,程子昊壓着她的下身,擡手就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剝了下來。
燈光下,好看的肌理髮着迷人的光亮,她視線落在那結實健康的肌肉上,不禁有些怔忪,半響沒能移開視線。
滾燙的身軀附下來,溼潤的吻落在肩口上,她禁不住擡手抱着身上的人,嘴角微微張着,有種情不自禁的傾訴衝動。
“滿意嗎?”
耳側傳來低笑醇厚的聲音,她只覺得渾身都發燙,相處的幾乎就好像是摩擦起了火一樣。
她微微撇開頭,將視線落在一側的茶几上。
他的手指冰涼卻又火熱,每到一處都讓她禁不住顫抖,偏偏程子昊還不放過她,一隻手在她身上游離,另外一隻手卻將她的臉板正:“看着我,夢曦。”
因爲情/欲,他的聲音不同平日,沾染上了喑啞的模糊,就好像是大提琴發出的低音一樣。
她被他掐住下巴,頭動彈不得,視線落下那極近距離的胸膛,緊繃的肌肉浮現而立體。
耳根子越來越熱,她不敢再看,只能緊緊地閉着眼睛。
隨意地搭在他身上的手被拉了下來,她怔了怔,有些疑惑地睜開眼看了一眼程子昊,剛想開口問幹嘛,就感覺到手下一燙。
她只覺得手掌心都在發燙,下意識地要縮手,卻被他緊緊地按住。
她掙扎不過來,另外一隻手禁不住在他的背上狠狠地捉了一下:“程子昊!”
他勾脣笑了笑,倒是鬆開了手,卻在她措手不及的時候長驅直入。
蔣夢曦渾身一顫,扣在他背上的手不禁一緊。
窗外菸火燦爛,屋內溫情脈脈。
陽光照進來的時候蔣夢曦禁不住擡手擋了擋眼睛,身後的人也微微動了動,她視線剛剛適應陽光,她就被身後的人用力往裡抱了抱。
今天的溫度很低,窗外下着厚厚的雪,程子昊卻是渾身都暖洋洋的。她以往的手腳一向都是冰冷的,被窩裡面多了一個人,她的手腳難得那麼低暖和。
臉頰微微一重,那細細的鬍渣扎得她臉酥養酥養的他,她忍不住擡手推了推他的臉:“別湊過來,扎人。”
她剛剛睡醒,整個人都還是混混沌沌的,昨天晚上被程子昊瘋了一樣拉着她從客廳到浴室再到臥室,整個人就好像是搬了幾百斤的重物一樣,動都不想動了。
“嫌棄我?”
還沒有完全睡醒的聲音帶着喑啞不清的堵塞,貼着她的耳際傳來,那溫熱的氣息讓她耳根一燙,身子動了動,閉着眼睛假寐。
程子昊卻不想讓她繼續睡,原本放在腰間的手緩緩而上,落到她跟前的柔軟上。
蔣夢曦連忙擡手扣住他的手,臉上已經燙得有些發紅:“別鬧。”
他的手沒有繼續動,只是反手扣着她的,捻着她的手指一根根地把玩着:“蔣夢曦。”
她沒有將手抽回來,任由他把玩着。
程子昊喊她全名的時候,總是要說一些很嚴肅的事情,她聽到他現在全名地喊自己,下意識地正了正臉,回頭看了他一眼:“嗯哼?”
他看着她的往前靠了靠,極輕地在她的脣上落下一吻:“我們復婚吧。”
她神色一滯,手動了動,但是程子昊扣得緊更緊,最後她乾脆也不掙扎了,咬了咬脣,搖頭拒絕:“不復。”
程子昊似乎有些驚訝:“爲什麼?”
她轉頭看了程子昊一眼:“教訓有過一次就算了,誰那麼笨還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兩次。”
她沒有任何逼婚的壓力,蔣勁也是個難得聰明又寬容的孩子,沒有任何人逼着她非要找一個人共度一生。
對於婚姻,她有的只是戰戰兢兢的恐懼,上一次的教訓太過鮮血淋漓。出國留學的四年裡面她漸漸地明白,愛情不依附一段婚姻,婚姻也不會維護一段愛情。
程子昊似乎也被她難住了,也沒有再開口,突然之間的沉默將好不容易建築起來的溫情一下子就消退了。
她動了動,想要推開他下牀,卻被他雙手一翻,直接就面對面相視。
蔣夢曦微微一詫:“都十一點多了,起來吃午飯了。”
他卻不爲所動,只是扣着她的腰又將她往前攏了攏:“你要怎麼樣才和我復婚?”
他的目光嚴肅,臉上一掃前些日子的溫和,倒像是回到了以前的程子昊,看着她的面目有些冷硬。
她抿了抿脣,半響才擡頭看着他,眉眼間也多了幾分清淡:“你就那麼想復婚?”
“你要怎麼樣才和我復婚?”
他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將自己剛纔的問題又重複了一次。
她咬着脣,轉開視線落:“我當年扔掉戒指的時候就沒有想過和你復婚。”
她不是木頭,所有寬容和原諒也都在他一次又一次的耗費中去盡。
說她矯情也好,傲嬌也罷,她就是忘不掉自己的那些年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兩個人之間突然沉寂了下來,誰也沒有繼續開口。
許久,她才隱隱聽到耳邊嘆息的一聲,隨即程子昊鬆往後退了退,低頭攫着她的脣就瘋狂地吻了起來。
她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被他直接就攻城略地,直到半響後,他的攻勢漸漸地慢了下來,最後狠狠地咬在她的脣瓣上。
蔣夢曦吃痛,擡手在他胸口上的肌肉擰了一圈:“你有病啊!”
他卻看着她笑了起來:“嗯,我是有病。”
她嘴角抽了抽,擡手就將程子昊推開,想要下牀,纔想起來自己身上一絲不掛。
她只能裹着拉着被子滾到一邊,擡手指了指不遠處的衣服:“幫我拿一下!”
他挑了挑眉,卻不爲所動:“親我一口。”
“程子昊!”
爲什麼她以前根本就沒有發現程子昊是這一個流氓加色狼!
他躺在那兒,看着她脣邊含笑,不急不躁。
蔣夢曦翻了個白眼,僵持了半響,她最後還是不得不挪動了身體,在那灼灼的目光下快速地啄了一下他的側臉。
程子昊倒也沒有再爲難她,身子側了側就伸手幫她把衣服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