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鄭國寶的觀點,就是把風清揚正式反返聘回華山派,擔任名譽總顧問。每月領顧問費五兩,主要工作,就是將來思過崖開放後,風清揚負責在後洞講解。,當年五嶽聯盟,是如何英明神武,一舉粉碎魔教顛覆武林正派陰謀,並給予其迎頭痛擊的光榮歷史。
嶽不羣對這種安排,自然不是十分滿意。華山上下氣宗清一色,連同輩的氣宗門人,都被嶽不羣趕走了,他哪還容的下個劍宗老前輩?倒是鄭國寶只好爲他分析道:“嶽兄。話不能這麼說,你得想啊。你們華山要是多了個劍聖當後臺,那是什麼成色?到時候,說話的底氣都要足上幾分。,五嶽聯盟內部開會時,你們華山的票就不再能是兩票,而要是四票。風老前輩這身份,一個人難道還不能當兩人用麼?風清揚是假劍聖,可問題這種事,左冷禪會對外公開麼?”
風清揚是真劍聖時,左冷禪自然希望這老頭有多遠死多遠,最好永遠都不要出現。可既然他是假劍聖,那就對左冷禪的地位沒有實質想威脅。相反,在左冷禪擔任五嶽盟主期間,已經歸隱江湖多年的劍聖復出,爲五嶽聯盟事業添磚加瓦。這一報道出去,就是左冷禪任上的一大功績,是能讓他增色三分的體面工程,又能提升五嶽聯盟整體軟實力,他沒有拒絕的道理。
華山派方面,也這還能從假劍聖身上得實惠,畢竟劍聖是華山派的人。哪怕是假劍聖。他也是劍聖。華山派出了個劍聖,就能享受五嶽聯盟內的政策傾斜。乃至開會發言時,說話也能硬氣一些。
鄭國寶又道:“嶽兄,等到了思過崖開張的時候。風老爺子,可以以參戰人的身份,給大家敘述啊。這一戰是怎麼回事,誰在哪擊斃的張乘風,誰在哪擊斃的張乘雲。大力神魔範鬆,是如何倒在了正義之劍之下。受到了應有的懲罰。這些老爺子講,更能吸引聽衆,大夥肯定愛聽啊。”
風清揚此時走過來,訕訕道:“可是那場大戰,老夫沒趕上啊。”
鄭國寶道:“那都不叫事。反正趕上那一戰的也死光了,你說你趕上了,誰能拿出證據否認?再說誰吃多了較這個真啊?這就是一個賣點。賣點而已。就算他萬一拿出證據,沒經過官府認證的證據,也全都不算證據。放心吧,這事上,左盟主自然會出面,替你們準備材料。保證天衣無縫。”
蘭姑只關心一件事“那這待遇怎麼算?光是顧問費少了點,老頭子年紀大了,營養費什麼的,是不是也得考慮考慮?還有我閨女的出路呢?”
畢竟風清揚年高有德,對華山派又做出過卓越貢獻。這些因素疊加在一起,怎麼也值得每月再開五兩銀子的補償。當然風清揚也要做出書面保證。不再對思過崖開發項目進行任何形式的干擾,一切全憑嶽不羣做主。國舅念他方纔被曲非煙摔了兩個跟頭,又私人補助了他三十兩銀子的湯藥費,也算是敬老。
蘭姑見了這白花花的三十兩銀子,加上國舅另外肯支付二十白銀的帶路費,急忙催促風清揚道:“老頭子,別猶豫了,趕緊的吧。那姓令狐的不是跟你學過啥劍法麼,也得算你徒弟。這事咱肯不能不管,我蘭姑是最講良心的,肯定要幫自己人。”
孫大用道:“國舅,您當真是慧眼如炬。咋看出來這老東西是個騙子?我們弟兄都讓他唬住了,還想着只能一擁齊上呢,您怎麼就想到讓小姐過去動手?”
鄭國寶道:“我哪看出來他是騙子了?我只想咱們這堆人裡,數曲丫頭最小。讓小丫頭過去,萬一吃虧了,咱就說他以大欺小,我先扯住他索賠。誰知道那老頭子倒先找我索賠了,想不到啊想不到,結果這下倒成全了曲丫頭了。”
大隊人馬隨着風清揚指點,下思過崖,直奔桃谷六仙住地而去。本以爲既然是六個精神混亂的狂人,見面之後,少不得要撕殺鏖戰一番。沒想到,到地方之後卻只見令狐沖躺在窗上,面色慘白,雙目緊閉。那桃谷六仙則蹤跡不見,不知跑到哪去了。
鄭國寶等人搜索半天,只找到一些日用品,還有些糧食,其他什麼都沒看見。嶽不羣爲令狐沖診脈片刻,怒道:“好狠毒的六個魔頭。居然用內力傷了衝兒丹田,使他再不能動用內力,這不是變成個廢人?”
江湖中人成爲廢人不一定就等於沒了生路,比如是爲門派的公事或者爲掌門的私事致殘,門派爲了做個樣子給其他人看,肯定會對這位傷殘人士給予最高規格待遇。否則的話,還有哪個白癡會爲你這個門派去送死擋刀?以後再有類似事件,還指望誰賣命?
令狐沖這種情況,卻比較特殊。他大戰成不憂,屬於替師父扛事,按說是屬於絕對的公事。但是其傷成這樣,卻是由桃谷六仙導致的。這桃谷六仙跟華山又沒什麼衝突,那麼是否定爲門派公傷,這中間就有很大的商榷餘地。
等人擡回了華山,嶽不羣一番運功治療之下,令狐沖總算睜開眼睛。嶽不羣道:“衝兒,你這次傷的極重。是否能痊癒,也在兩可之間。惟今之計,你只能先戒酒,戒葷。每日茹素,控制食量。再由爲師傳你紫霞神功,看本門絕技能否扶正祛邪,助你早日康復吧。”
令狐沖聞聽大受感動,道:“師父。紫霞神功非我門掌門不傳,弟子如今已經成了這副樣子,將來如何能繼承我華山衣鉢?學此心法,怕是與門規有違。”
嶽不羣看了看身旁甯中則道:“別想那麼多了,這事師父自有主張,你就別管了。思過崖監工的差使,你也先放一放,我安排別人去做。你先養好傷,比什麼都強。”
話是這麼說,可是令狐沖感念恩師的恩德,強咬牙關,第二天還是在思過崖現場當起了監工。只是少了往日寸步不離身的酒葫蘆,又天天不能吃肉,連黃豆都不能多吃,整個人都顯的沒精神。
鄭國寶自從把風清揚的事解決了,每日裡倒也自在。玉女劍法此時已經正式改成嶽靈珊教授,可是鄭國寶反倒沒了學的心思,只是胡亂應付敷衍,虛應故事。等到胡亂耍了一通劍法,他問道:“靈珊侄女,你大師兄這次據說傷的很重,你怎麼不去看看?我這學劍,就是個玩票,也練不出什麼來。你不必在我這多費力氣的。”
嶽靈珊坐在草地上,將一隻靴子脫下來,抖着裡面的石頭。“大師兄的病,自有爹爹經手,有娘照顧。我又不是郎中,去看不看,又有什麼分別?如今你是我們華山的大貴人,萬一被壞人刺傷了,又該怎麼辦呢?所以哪怕你不想學劍,我也要保護你的安全,免得有人暗算於你。那些嵩山派的狗賊,可是一直對國舅心懷不滿,誰知道會做出什麼來。國舅既然不想學劍,那不如你教我唱小調吧。我那天聽你唱的,好象挺好玩的,是不是京師的的小曲?教教我可好?”
鄭國寶心裡有數,這其實就是所謂的投名狀。怕自己對她有什麼不放心,因此故意對師兄冷淡,以表示與之再無什麼瓜葛。這種小心眼,當然瞞不過他的眼睛。“嶽兄是嶽兄,你是你。這是不一樣的,畢竟令狐賢侄拿你當妹妹看,你這當妹妹的,去看看大哥也是理所當然。否則的話,不怕被人說是太涼薄了?還是去看看爲好,你看他成天無精打采的模樣,我真怕哪天他一頭就倒下起不來了。到時候你娘又該傷心了,聽話,,你去一趟,跟他說說話,回頭我送你條裙子,保你喜歡。”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