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靈-----兒、可愛貓咪的粉紅票支持。感謝詹怡、可愛貓咪的588起點幣支持……樓下正廳之中吃飯的幾個人,似乎都有所察覺似的,接着看向了安夜錦所在的小屋。只有盞樂、君傾泠兩個武功並不是很好,也不會什麼梅花易數的孩,此時依舊是之前的模樣,併爲在意,只是繼續吃飯。
察覺到的幾個人都沒有再動筷,等了片刻,李瀲之突然放下筷,擡頭對君如止與顧覓荷恭恭敬敬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晚輩突然有事,就先行告辭了。”
他說完,立即起身,背脊挺得筆直,也不等兩個人挽留,就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院落,決絕的離去,似乎是覺得留在這裡都是煎熬。
他不是沒有臉皮的男,相反,他是一個十分在意尊嚴的男。此時知曉瞭如此事情,不用安夜錦多說,他已經知道答案。他與白瑤不同,白瑤會因爲心中的喜歡,而變得沒有理智,甚至是求司徒亦留下。他則不這樣做,他這一生都不會對誰卑躬屈膝,就算是深愛的女也不可以。
在離開音國的路上,李瀲之思考了許多事情。安夜錦的、司徒亦的、他自己的,然後在回到煙國之後,他曾經去尋過美人,留在府中日夜尋歡,就算皇兄已死,依舊有着原來的習慣,侍寢之後殺死。絕對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除安夜錦以外的女,他絕對不會心軟。偏生,只有安夜錦他分外珍惜。不想用強制性的手段,將她這驕傲的鳳凰強行留在他身邊。
然後他開始控制自己,他知道自己愛上這樣一名女是多麼的不理智。所以他沒有再去君家。可是,在知曉安夜錦來到了遼國之後,他還是十分急切的趕來了,他是這般的想要見到安夜錦。
在重新見到安夜錦的那一瞬間,他的欣喜的,他恨不得將安夜錦攬在懷裡。可是安夜錦對待他,卻是相敬如賓的。對待他溫和的笑,然後就好似普通的朋友,閒聊,詢問,然後一笑而過。
她對他沒有任何的親切。就與當時她直截了當的拒絕一樣,沒有任何的其他感情。
安夜錦的心中沒有他。
如今,他已經察覺到了樓閣上的些許動靜,同樣猜到了些許,那麼久的不哭不鬧,不打不罵,便是安夜錦與司徒亦之間在敘舊吧?她畢竟是女,對於曾經愛過的男都是那樣的狠不下心來,就好像白瑤。對於司徒亦這已經與她和離了的男,還是抱有幻想,與其嫁給下一個不合適的人,不如與他在一起。
女人心中是這樣想的吧?
或許,安夜錦不是他之前想的那樣。安夜錦並不在意自己的名聲,不在意自己究竟是不是棄婦。無論何時,她都保持着自己的原則,就算是成爲了棄婦,也要找一個合適自己的人,絕對不會委屈了自己。她之所以與司徒亦這般藕斷絲連,就是因爲她心中還是愛着他的。
就好像,他愛着安夜錦,無論怎樣努力的想要放棄,卻還是無法忘記一樣。
李瀲之突然覺得自己可笑,爲什麼要等到這種時刻才放棄,可是他總是這樣不撞南牆不回頭,他又有什麼辦法?
這樣的得到了明確的答案,他也可以死心了吧?知道她如今已經尋回屬於她的幸福了,他也沒有什麼可以擔心了,頂多,是在司徒亦欺負了安夜錦之後,在最需要的時間,出現在她的面前,僅此而已。
他竟然,不想娶妻了。
他怕哪一日,自己耐不住寂寞了,娶了妻,到那個時候,安夜錦卻與司徒亦分離了,那樣自己豈不是錯過了安夜錦。
仔細想一想,又覺得可笑……她是不會放棄司徒亦的吧?司徒亦也不再會放棄她,他們兩個人過得這般不容易,怎麼可能會輕易放手。
他就這麼悲慘的出局了,沒有任何的商量餘地。
顧覓荷看着李瀲之這樣大步流星的離開,突然覺得心中空落落的,到了後來,她突然長嘆了一口氣,說了一句:“白瞎了。”
君如止也看向李瀲之,然後點了點頭:“的確是個不錯的男,只是沒有緣分啊。”
“不如,兩個人都收了?讓他們入贅?”
君如止瞪了顧覓荷一眼,弄得顧覓荷肩膀一縮,不再說什麼了,這種事情,頂多是想想而已,顯然實行起來是不可能的。司徒亦有着書生的傲骨,李瀲之大男主義,這兩個男人可以爲了心愛的女,許諾一生僅一個人,卻不可能聚在一起,與兩外一個男人共享一妻的,想想就覺得荒唐。
盞樂不明原因,擡頭看着他們兩個人,就聽到他們在那裡小聲嘀咕:“你說,我們要不要慢點吃,給那個閣樓上的留口飯吃?”
君如止卻搖了搖頭說:“他們沒有這麼快聊完,我覺得你將兩個孩帶遠點比較實在。”
顧覓荷嘿嘿一笑,點了點頭,然後扭頭看向盞樂與君傾泠說道:“你們兩個快點吃,一會我教你們練武去。”
盞樂當即快速的點頭。
顧覓荷的刀法好那是五國裡面出了名的,能夠得到她的指點,當真是三生有幸。
“一會跟我去學下棋。”君如止突然對盞樂開口,然後又看向顧覓荷:“這孩天資聰穎,若讓你帶得愚笨了,我可不依你。”
顧覓荷當即不樂意了:“我瞧着這孩根骨不錯,學功夫是極好的,強身健體。你瞧瞧李瀲之,如今這身板看着多硬朗,瞧那一身的氣概,不都是我們練武之人才能有的?你讓他學那些文縐縐的東西,出來的都是些嬌柔身板的男,看起來一點氣魄都沒有。”
君如止一挑眉,看向她,然後笑眯眯的問道:“你是在說我身板嬌柔嗎?”
顧覓荷一噎,這君如止是標準的書生,她一介武人,當初一生氣,就能將君如止扔到牀上去,不就是她口中說的嬌柔嗎?
君如止眯縫着眼睛看了她一陣,突然轉頭去問盞樂:“依你看,你更想跟誰學?”
這不是得罪人嗎?
看着兩個長輩都眼巴巴的盯着自己,盞樂覺得壓力很大,他吱吱嗚嗚的說不出什麼來,君傾泠卻替他解圍說道:“能文能武豈不最好?我們兩個一邊學爹爹的學識,一邊學孃的刀法。盞樂是要做皇帝的人,就跟爹爹多學點。女無才便是德,我就與孃親多學些,不就正好嗎?”
盞樂一聽,當即笑了,點了點頭,應是。
君如止也笑了,看了看兩個人突然說了一句:“嗯,是挺合適的。”
這沒頭沒腦的話讓另外三個人都愣了,然後顧覓荷突然笑了起來,君傾泠也瞬間羞紅了一張臉,站起身來,快速的跑開了,飯也不吃了。
盞樂不懂其中奧妙,只是覺得這樣安排的確合適,爲什麼這幾個人都怪怪的?
他坐在那裡吃着安夜錦親手做的飯菜,思量着這件事情,久久想不明白。
其實,若干年後,他懂得了男女之事,才突然頓悟,若不是那時對君傾泠有一種十分莫名的情愫,他也不會派人跟着君傾泠尋到那客棧,說不定在之後與安夜錦的相遇也不會這樣順利,至於那種對君傾泠的情愫,待他與君傾泠成親之後,他都沒有告訴她。還是讓她喜歡他更深一些,這女才更好控制……
盞樂剛剛吃完飯,就被君如止帶去了角落的書房與他學下棋。
已經是夜幕十分,院中依舊與母女兩人練刀的聲音,顯然,兩個人的夜視能力都是極好的。
盞樂一邊下棋,一邊有些分神,想着爲何安夜錦會去了這麼久?
至於閣樓之上,那兩個相擁的人依舊抱着對方,說着心中的思念,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兩個人就已經重歸於好。
其實司徒亦的輕功極好,最近由於虛弱,身體更輕,以至於他一直跟着君傾泠他們,也沒能被人發現。在之後,他一直在尋找機會進來,直到發現安夜錦上了靠近院牆的閣樓,這才偷偷摸摸的躍了進來。
在看到安夜錦之時,他依舊是擔心的,想着安夜錦會不會趕他出去,沒成想,安夜錦早早就被君如止說通了,也曾想過主動去尋他,如此一來,他混進來順理成章,安夜錦不趕他,反而是有着重見的欣喜。
繼而,他鬆開了安夜錦,俯身去看君眠,臉上有着止不住的笑意。
曾經懷疑過安夜錦已經有孕,卻一直不能確定,如今看到這般好看的孩,他怎會不開心?孩敞開的衣衫讓他一眼就能看到孩的性別,他伸手小心的將孩抱起來,君眠也很熱情的尿了他一手。
兩個大人哭笑不得,慌亂的收拾,這纔算安靜下來。之後司徒亦抱着君眠就不撒手,坐在那裡就開始唸叨:“這孩叫什麼好?司徒文柏怎麼樣?或者……司徒卿。”
“他叫君眠。”安夜錦淡然的說道。
司徒亦搖了搖頭:“我兒姓司徒!”
“我怎麼聽說周國太名叫方亦?”
“方亦明天就死了,這孩他爹叫司徒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