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宗武當了東海鎮指揮使,對葉超、殷澄他們,尤其是對祖澤潤、祖可法他們,那絕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本身就是因一腔熱血未涼,從而逃離祖家跟了趙宗武,這本身就需要巨大的勇氣!
原本祖澤潤、祖可法這心中,還有着很大的忐忑,害怕趙宗武並沒有升職,那原有的戰略根本就不能實現。
到那時這一切就真成了笑柄!
但現在趙宗武不僅升了職,並且還坐上了天子親軍序列的指揮使。
你說他們能不興奮嗎?
“葉超,我先前讓你打探王來聘、徐彥琦的消息,你打探到了嗎?”在回去的途中,趙宗武想起了自己,曾經交待給葉超的一件事。
這也是因爲剛纔與魏忠賢索要人才,連帶着想起來的事情,畢竟能最大限度的聚集人才,是他現階段要做的,畢竟他留在京城的時間並不多了。
作爲大明朝的第一位武狀元,儘管崇禎帝存在着諸多問題,但結合大明那時的情況,這流落在野的王來聘那必定是一員猛將。
“武哥,我也正要跟你說這件事。”聽趙宗武所問,葉超便講道:“這些天,我在京中搜集,這王來聘、徐彥琦確有其人,那王來聘打着以武會友的旗幟,遍訪京中高手,徐彥琦則在京中一處鏢局做鏢師。”
得知葉超找到了王來聘,徐彥琦的消息,趙宗武便當即說道:“知道他們的蹤跡就好!
待內廷將東海鎮指揮使的告身下發,你便帶着殷澄,將他們二人引來!
他們都是不可多得的猛將!”
見趙宗武這般激動,葉超當即就表示道:“是,我一定將他們帶來。”雖說心中也很疑惑,疑惑趙宗武並沒有來過京城,可到底是怎麼知道這麼多人的,但這些也不是他去思考的問題,他只要做好眼前的事情就好了。
在衆人的簇擁下,趙宗武他們很快就回到了住地,而趙宗武並沒有當即表示,大傢伙應當慶祝一下什麼的。
反而是將自己關到了屋子中,此時趙宗武他需要好好的梳理一番,將眼前的局勢,後續的局勢都仔細理一遍。
可趙宗武他還沒待多久,這魏忠賢的善意就來了,此時距趙宗武離開內廷,回到住地不過半個多時辰。
說到底這伺候在皇帝身邊的人,到底是講效率的,並且這效率還挺高。
李永貞表示自己很忙,這一天來趙宗武這裡兩次,那也真是沒誰了。
“趙指揮使,這是廠公讓咱家帶給你的告身。”李永貞臉上帶着笑意,說話間就將手中的木盒遞給了趙宗武。
這是魏忠賢許諾的錦衣衛告身。
接過李永貞遞給的木盒,趙宗武言語中透露着善意:“好,李公公替我謝過魏公,就說我趙宗武,不會忘記與魏公的諾言。”
“咱家一定將趙指揮使的話帶到。”李永貞笑着回覆,接着又故作驚奇道:“對了,差點把這件事給忘了,咱家這身後就是廠公給趙指揮使調來的,以後他們就歸屬趙指揮使麾下了。”
指着沈煉、陸文昭、盧劍星、靳一川、凌雲鎧五人,李永貞面色平靜的說着。
但這話說出,同樣也讓沈煉、陸文昭、盧劍星、靳一川、凌雲鎧五人臉上皆浮現出驚奇,甚至還出現了不同的情緒表達。
沈煉的驚奇之餘,眼神中帶有深思,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陸文昭的驚奇之餘,低下了帶有銳意的目光。
盧劍星的驚奇之餘,眼神中帶有迷茫,但深處卻爲堅定。
靳一川的驚奇之餘,神情很快便鎮定下來,但眼神深處卻藏着幾分驚慌。
凌雲鎧的驚奇之餘,神情中帶有桀驁,審視。
這一切,都盡收趙宗武眼中。
因爲先知先覺的緣故,所以這也使得趙宗武很清楚沈煉、陸文昭他們,每一個人的脾氣秉性以及內心追求。
人貪婪這並不是一件壞的事情,只是這貪婪不能超過理性,一旦沒了理性,那這個人也就距離毀滅沒有多遠了。
“好,麻煩李公公了。”帶有銳意的眼神,徘徊的看着眼前衆人,但臉上卻帶有笑意的對李永貞客氣道。
“既如此,那咱家就不叨擾了。”見趙宗武這般,李永貞當然明白其意思,這是想調教一番沈煉他們,這個時候就不是打擾的時候了。
“那就不留李公公在這了,李公公這邊請。”接着李永貞的話茬,趙宗武便順勢走上前去,手上隱晦的遞給了李永貞一枚鑰匙,表面卻若無其事的走着,同時低言道:“咸宜坊,一處宅邸,還請李公公笑納。”
李永貞聽完趙宗武所說,這先是一愣,接着那臉上的笑意,就從沒減少過,他沒想到這趙宗武出手這般闊綽!
送走李永貞後,趙宗武便讓各懷心事的沈煉、陸文昭、盧劍星、靳一川、凌雲鎧五人聚來,不大的院中,此時只有他們六人。
看着神情平淡的沈煉,此時的他還沒和盧劍星、靳一川結爲異姓兄弟,甚至於他們之間還不熟悉,但這樣更好不過。
“我先亮明下身份,省的你們這心裡一個個都犯嘀咕。”看着沈煉、陸文昭他們,趙宗武嘴角揚起幾分笑意,接着便道:“我叫趙宗武,原爲駐遼東錦衣衛暗旗百戶,錦州參將。
無關乎貪生怕死,而是當前遼東的局勢十分嚴峻,聽說以廣寧爲核心的遼西之地皆被建奴攻破,此刻前去遼東所爲何事?
這恐是沈煉他們心中,想的最多的問題,畢竟這關乎他們的身家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