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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本撫將你喊來,只爲一事,勘破廣寧叛逆、搗碎正安堡私販之地,你趙宗武功不可沒!”公堂斷案,趙宗武的種種表現讓老王認識了他。
因此也讓老王心中下定決心。
今時遼東局勢動盪不寧,建奴在前線壓力不斷增強,加之這廣寧內部敵我難辨,這對老王來說並非是一件好事。
本應和之一心的秦紹貞、孫得功等將,在昨日公堂卻被揭開面具,雖說老王並未對他們做出什麼,但心中信任已遠不及以往!
最信任的將領皆已這般,那左右還有何人能讓老王選擇相信?
對於老王的心思,趙宗武並不知曉,但他能明顯感受到老王的改變。
聽完老王所講,趙宗武他是躬身行禮講道:“這都是卑職分內之事,萬當不起巡撫大人這般誇讚。”
對於趙宗武的回答,老王這心中也談不上喜惡,選擇重用趙宗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迫於無奈。
爲此卻見老王板着臉,語氣中帶有訓導道:“該是你的本就是你的,本撫也非昏庸之輩,對有功者向來不會剋扣,此前若非有你趙宗武進行勘破調查,我廣寧是否會出現新的狀況還要兩說。”
身爲遼東巡撫,老王心中很清楚若身邊真存在投奴勢力,這對大明在遼東現有境遇將會是致命打擊!
隨着沈、遼地區的失陷,廣寧已經成爲大明在遼東地區最後一個重要之地,倘若廣寧失陷,則代表着大明在關外的勢力,會如浮萍般起伏不定!
倘若廣寧出現任何問題,則京城、北直隸也會因此受到波及。由此爲大明朝堂的衝擊將會是巨大的。
聽完老王所講,趙宗武這心中卻是一陣笑意:“老王啊老王,若你真有這等戰略覺悟,和熊廷弼合兵一處,這哪兒還會出現廣寧失陷的尷尬境遇?”
有些時候局勢的走勢往往是由個人出現改變的,倘若王化貞、熊廷弼在最初能放下政見,攜手佈局現有軍隊駐防,那絕不會出現讓建奴逐一擊破的情況。
可凡事並沒有如果。
性格使然,這造就了熊廷弼、王化貞二人,無論怎麼撮合那都根本就不可能尿到一個壺裡。
“本撫觀你性情沉穩,若限於府署之中恐有誤其能,這幾日本撫一直在思尋如何安用其能。”對於如何安排趙宗武,老王這幾日也算是費盡心思,直到昨日出現的那場鬧劇,老王知道該怎麼做了。
趙宗武聽到這不由眉頭微皺,心中升起一股不詳感,這老王莫不是想把小爺調到軍中從事吧!
這有些時候當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趙宗武他方纔還在心中思索,這後腳老王便說道:“廣寧作爲遼西重鎮,爲確保其安危本撫曾確立數處駐防核心,對其他幾處本撫從未擔心,可唯獨是正安堡本撫卻總有幾分擔憂。
按大明律·吏律來講,此前你以白身晉知事一職已屬違制之舉,但如今遼東局勢動盪,能遏制其勢便爲正途,因此本官出於穩定遼東之念,決意籌備正安整飭兵備道,並由你趙宗武出任兵備道道官。”
老王說的輕鬆,但趙宗武聽的卻不那麼平靜。
按大明官制,整飭兵備道道官通常由按察司的副使或僉事充任,主要負責分理轄區軍務,監督地方軍隊,管理地方兵馬、錢糧和屯田,維持地方治安等。
從法制上來說,他趙宗武根本就沒有當兵備道道官的資歷,一來官位不符,二來功名不足。
但方纔老王已提明趙宗武資歷不夠,可現有遼東這種情況,凡事若真講究規矩,那就不會是這種情形了。
雖說這是讓他升官了,但該說的話趙宗武還是要提的:“巡撫大人,據卑職所知這整飭兵備道道官一職乃按察司所屬,卑職這職·位不符,若當上這兵備道道官恐有人會不滿。”
趙宗武他講的都是最實際的問題。
王化貞道:“按制,遼東都司隸屬於山東承宣布政使司下,與按察司歸屬同序,然遼東都司地位特殊,加之近年來建奴勢大,竟致我大明在遼東出現危局;
本撫上承陛下意志得遼東巡撫,其志爲橫掃建奴之患,故本撫之權可便宜行事,今正安堡地處核心,因此本撫籌備正安整飭兵備道,只爲穩定廣寧,確保遼西之穩!”
老王此言一出,便他給趙宗武出任正安整飭兵備道道官撐足了腰板,倘若誰要是敢提出質疑,那便是對老王官威提出挑釁。
就現有廣寧的這種局勢,還真沒人敢挑戰老王的官威。
有了老王的保票,他趙宗武出任新組正安整飭兵備道道官這並非是一件壞事,如今這種局勢,想從容脫身離開廣寧已無可能。
唯有想方設法暫離,哪怕是以暫去前線爲由,等離開了廣寧這個是非窩,是飛、是衝全憑自身喜好!
但在此之前,他必須掌握重點。
兵!
通過在廣寧發生的一件件事,趙宗武心中明白了一個道理,要想腰板硬,必須兵權盛!
別的不說,單提這私販勢力在廣寧的一連串打擊報復,倘若他手中有精銳之士,那即便是這背後勢力想報復,那也需掂量掂量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
想到這,趙宗武神情嚴肅的站定,肅穆的朝王化貞躬身行禮道:“望大人恕卑職不恭之罪,出任兵備道道官前,卑職在此懇請大人能批准卑職組建一營軍隊。”
趙宗武嚴肅的模樣又刷新了老王對他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