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形勢直下

葉清玄無奈,只得遵命。

就這一瞬之間,事態剛剛有點轉色,讓衆位觀禮團的人對這兇案有了一絲的猜疑,多少在個人感情上對葉清玄有了少許的好感傾向,但現在突然出了這麼檔子事,無疑破壞了這一份好感,同時又得罪了南龍山莊,沒有了韋笑天的支持,以後行事恐怕就不能那麼順利了……

當衆人一起回到了青雲觀諸人居住的小院門口的時候,眼前的情形讓雙方都是一凜,只見南龍山莊的人竟然把盾牆都支上了,數量五、六百人,將青雲觀的駐地團團圍住,強弓勁弩配備齊全,竟然是一副強行攻城的局面。

韋笑天臉色當時就不對了,怒聲吼道:“TMD這是誰的命令,竟然把刀盾衛的精兵都調來了?你們想造反不成?於長海,崔澤忠,這兩個王八蛋在那?”

韋笑天一共收了十幾個徒弟,除卻戰死的,活着的還有九個,這於長海是他的二徒弟,而崔澤忠是他的第十六個徒弟,只有十五歲。

沒一會,一個腦袋上裹着紗布,血跡未乾,還有血水直往外流的三十歲左右的大漢奔了過來,一見韋笑天,立即上前跪倒:“師父大人,長海在此……”

韋笑天一見他的模樣,原本的怒色立即變成了擔心之情,急忙問道:“你這狗曰的怎麼回事?你怎麼受傷了?”接着臉色又是一沉,問道:“這刀盾衛的精兵也是你調動的麼?你哪來這麼大的膽子!”

於長海一臉悲憤之色,拱手道:“師父,不是徒兒忤逆啊,實在是情形緊急迫不得已啊……”接着看到韋笑天身後的葉清玄,立即換上一臉怒色:“就是他,就是他們師門的人,非要往外闖,我們好意勸阻,他們竟然突然發暗器傷人,弟子還好躲閃的快,方纔只受了一點輕傷,但其他弟子,當場斃命了六、七人,澤忠,澤忠他也……”

“啊?澤忠怎麼了?你快說!”韋笑天臉色變得異常猙獰。

“澤忠他被……他被打中要害,怕是挺不過去了!”

葉清玄等人心中猛地一沉,暗道一聲不好。

“啊——!”韋笑天雙目立時通紅,猛地轉頭對着葉清玄怒吼:“這就是你們青雲觀的做事方法麼?一言不合,立下殺手!你們還有沒有一丁點的江湖規矩!你說你一力承擔後果,我看你怎麼承擔!我徒弟要是沒命,你青雲觀的人就都要給我抵命!”

韋笑天一言既出,四周南龍山莊的弟子立即呼啦一下圍上來,刀出膛,劍出鞘,弓上弦……一副要將葉清玄等人格殺當場的姿態。

褚天健心中大喜,南龍山莊跟青雲觀反目,這真是大快人心的事情,我得在這裡添把火。“韋莊主還有何遲疑,定是這青雲觀的人蔘與了刺殺小劍神的陰謀,現在見到陰謀敗露,不敢停留,想要殺出重圍,所以才動手傷了貴山莊弟子的姓命。要不是這位於長海兄弟激靈,只怕這些人早就跑沒了……”

形勢逆轉直下,瞬間便陷葉清玄等人於險地。

此時此刻,即便是秋一平也是心中埋怨,怪罪這鐵清石行事太過草率,而且不知所謂,這時候事情還沒有查個水落石出,就算你們覺得葉清玄受了委屈,心裡怒氣沖天,但也不能動手啊?

葉清玄一肚子火氣,心中忖道:師門的這些人怎麼回事?雖然五師兄脾氣火爆,鬧事是有可能,但也不會下手攻擊南龍山莊的人啊,更何況我們哥幾個還都在南龍山莊的手中,他這麼做不是想置我們於死地麼?

五師兄難道這麼沒有心智麼?不對,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葉清玄對着韋笑天堅定地說道:“韋莊主暫且息怒,我相信這其中定有隱情,絕非表面這麼簡單……”

“放屁!”於長海破口大罵:“什麼隱情,狗屁的隱情,難道我說的話是假的?我師弟的傷勢是假的?我們南龍山莊上百個兄弟親眼所見,會是假的?姓葉的,這次你百口難辯,老子要把你扒皮點天燈,替我死去的弟兄報仇!受死——”

於長海一聲厲喝,突然身形暴起,朝着葉清玄便衝了過來,韋笑天被徒弟的境況弄得心煩氣躁,正在那壓制火氣,一時不查,竟然沒有攔住於長海,讓其直接攻向了葉清玄。

“長海,住手——”韋笑天大聲斷喝。

但於長海不管不顧,上來就照着葉清玄呼呼呼三拳直擊,拳如霹靂,聲聲驚心,直奔前胸……

“老七小心!”

衆兄弟齊聲大喝。

葉清玄冷冷看着於長海的拳頭襲來,不躲不避,轟轟轟,三聲拳響,三拳實打實地貫在了葉清玄的胸腹之間,葉清玄身形暴退,仰面拋跌入自己兄弟的懷裡,哇地一聲,吐了一大口鮮血。

“老七!”衆兄弟大驚失色。

周圍衆人更是大吃了一驚,即便是恨葉清玄要死的褚天健,也不由得驚訝出聲。

秋一平當場怒喝:“韋莊主,太過了吧?”

大禪寺兩大神僧雙手合什,口宣佛號,妙秀和尚淡然說道:“阿彌陀佛,韋莊主還請約束手下——”

韋笑天神色一愣,知道自己徒弟的行爲惹了衆怒,本來應該大發雷霆的自己,竟然因爲那個小道士的行爲,又陡然翻轉,成了仗勢欺人之輩。

於長海也未料到對方竟然毫不還手,一時當場呆立,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了。

葉清玄面色蒼白,表情痛苦,鮮血不受控制地往下直流,外表悽慘,心中卻是暗喜:嘿嘿,怎麼樣,老子這招苦肉計還是有點用處的。

葉清玄身具【龍象般若功】九重功力,對方這三拳攻擊上來,剛過了皮膜,就在肌肉之間被化解掉了,一點內傷都沒有,至於口中的鮮血,完全是葉清玄硬生生逼出來的,可以這麼說,葉清玄這招自殘造成的傷勢,比對方的拳勁來的更加厲害。

自己如此做作,只怕瞞不住這幫知根知底的弟兄的,孟源筠就朝着自己眨了眨眼睛,悄悄豎了下大拇指,表示佩服。

但就在這時,身旁一聲暴喝,如花和尚身形暴起,一舞禪杖,大聲喝道:“我TMD殺了你——”

壞了,這個夯貨信以爲真了!

葉清玄心下大駭,這王八蛋這時候要是出手,自己這三拳真就白受了,而且局面還得更惡化……

知道這後果的不止是葉清玄一個人,江水寒和孟源筠正好在如花前邊,當場就要攔住如花,但這兩個人的力氣,怎麼可能攔住如花啊。

正當韋笑天等人大驚失色,打算出手救援於長海的時候,如花和尚神色一怔,竟然站在那裡不動了。

萬國泰等人上前就把如花給摁了下來,水磨禪杖也奪了過去。

葉清玄終於鬆了一口氣,在周圍衆人注意力放在如花身上,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把扯住如花腳踝的一隻手給收了回來。

於長海憤然出手,三拳出擊卯足了全身的力氣,韋笑天等熟悉於長海的人都知道,這小子拳勁極重,別說是人,就是一頭牛,也能一拳打死。

此時三拳連擊,葉清玄竟然不閃不避,一副息事寧人的態度,硬生生吃了於長海三記重拳,怕是已然受了極重的內傷了。

一時之間,南龍山莊的衆人,心頭的火氣竟然熄滅了一大半。

因爲葉清玄態度說明了這個小道士是真心想要處理此事的,而絕不是與南龍山莊作對的。

於長海三拳全部擊中葉清玄,對方竟然並不閃避,全部硬吃了下來,一時之間,自己心中竟然產生了一絲愧疚。

難道我真的冤枉了他!?或者是他同門的行爲他並不知曉,也並不認同?

於長海呆呆傻傻地站在這裡,而身後的韋笑天也是個人精,見到葉清玄這一方的反應之後,立即衝上前來給了於長海一個大嘴巴,暴怒喝道:“你個混賬東西,不問青紅皁白就敢傷人麼?好在葉小友深明大義,沒有跟你一般見識,否則人家想動手,一招就能要了你的小命,你還不認錯?”

於長海表情呆滯,嘴裡“我”了半天,道歉的話根本就說不出來。

葉清玄此時連忙艱難地出聲,緩緩說道:“韋前輩,切莫如此,於兄只想着爲同門報仇,並未做錯……不過這件事透着詭異,我青雲觀與南龍山莊是戰場上用姓命換來的交情,怎會因一點尚查明的小事,便動手傷人?這件事還請莊主給我個機會,去探問個明白……咳咳……”

葉清玄一使勁,又逼出來一口鮮血,臉色更加蒼白。同時心中暗忖:韋笑天,這個老狐狸,這招反轉的苦肉計之下,立即又把態勢給扯平了,本來想借着自己假裝受傷,引起對方的愧疚之情,提一些重要的要求,現在被韋笑天這一巴掌給扇飛了……現在人家已經當面懲罰了自己徒弟的錯誤,難道自己一方還死纏着這件事不放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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