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面具

蕭月生的撲殺,輕而易舉,宛如拍蒼蠅一般,到了後來,他不再如此費周折。

他左手一伸,地上一柄長劍飛起來,落到他手上。

而先前的兩柄劍,已經插到腰間,留下來,這兩柄劍鋒利異常,並非凡鐵,比一般的劍更堅硬銳利。

***************************************************************************************************************************“叮”他右手屈指輕輕一彈,聲音清脆悅耳,悠揚動聽。

隨即,這柄長劍化爲二十幾段兒,如泥塊兒般碎裂開來,他右手袖子一展一圈,碎片盡入其中。

他右手一甩,二十幾片劍片射了出去,漫天而去,分別飛向四面八方,化爲一道道銀光。

這些銀光彷彿長了眼睛,每一片都追一個人,毫無差錯,奇快無比,每一片都鑽進一個人的後腦勺中。

劍片入腦,焉能再活?!這些人又跑出幾步,慢慢軟了下來,癱軟倒地,腿蹬兩下,直接氣絕而亡。

蕭月生左手又一招,一柄長劍再次飛過來,落進他左手中,右手屈彈,在劍身上輕輕一彈。

“叮”一聲脆響,蕭月生忽然露出喜色來,點點頭,將此劍再次插入腰帶上,這卻是一柄好劍。

蕭月生搖頭嘆息,這些馬賊,個個富得流油,手上的長刀長劍,竟然有很大的機率是寶劍寶刀。

如今,他已經找到了三柄寶劍,雖然算不上削鐵如泥,但堅固銳利,卻是遠勝平常刀劍。

如此刀劍,對於武林中人而言,比什麼都珍貴,關鍵時候,往往能救得自己一條姓命。

這些馬賊,想必殺了不少的人,得到不少的兵器,對於此點,更用體會,得到的錢,第一件事怕就是弄來一柄好劍。

貓有貓道,狗有狗道,他們往往能有門路,尋到好劍,而不像自己一般,反而門路不廣他左手一攝,再次吸來一柄長劍,右手屈指一彈,叮然作響,卻是化爲了二十餘段兒。

簌簌落下時,他袖子一卷,將其收納,然後一甩,化爲漫天的銀光,宛如後世的導彈一般,精確無比,每一段兒碎劍片,都能擊中一人。

如此一來,轉眼的功夫,黑衣馬賊再沒有站着的人。

曲君儒踉踉蹌蹌,搖搖晃晃,來到了蕭月生跟前,“砰”的一下跪倒在草地上,重重一磕頭。

***************************************************************************************************************************此時的他,神智有些迷糊,雙眼迷離,顯然有些神智不清,努力的睜大眼睛,想看清蕭月生。

他下脣被咬得稀爛,臉色蒼白,雙頰卻嫣紅,透出病態來,神情堅毅,一言不發的瞪着蕭月生。

蕭月生見他如此,毅力驚人,暗自點了點頭,頗是滿意,慾望足夠堅強了,可堪大用,明知故問道:“這位公子,你欲如何?”

修佛之人,第一件事,乃是發願,願越是堅定,則修爲精進越快,越可能走得遠。

天下萬事,殊途同歸,道理相能,練武亦是如此,發願第一,若是沒有強烈的願望,沒有強烈的進取之願,成就有限,功力進境速度亦有限。

蕭月生一直裝做不知,百般刁難,就是爲了這一點兒,磨鍊他的心願,堅定他的執着,把他的慾望點燃,燃燒得更旺。

“請大俠收我爲徒!”曲君儒定定說道,雙眼直勾勾的望着蕭月生,卻是神智不清,但依舊執着。

蕭月生皺了皺眉頭,坐下的猛虎嗚嗚一聲,頗是不喜,覺得這個人瞧不起自己,竟一點兒不害怕。

豈不知曲君儒如今神智不清,已經視而不見,眼裡只有蕭月生,只有拜蕭月生爲師,其餘之事,完全摒棄。

“唉……”蕭月生悠悠嘆息一聲,搖了搖頭。

這時,曲雲天跑了過來,他雖然年邁,身子骨卻健朗,比其子曲君儒更強健幾分,年輕時打下的底子好。

他跑到曲君儒身後,也跪了下來,重重一磕頭:“小老兒曲雲天,多謝大俠救命之恩,請收犬子爲徒!”

蕭月生搖頭,笑了笑道:“你們不知我是何人,就要拜我爲師?”

“大俠救了咱們的姓命,這一條命便是屬於大俠的,是正是邪,又有什麼關係?”曲雲天慨然道。

蕭月生瞥一眼他,輕輕笑了一聲,這個曲雲天,果然是老殲巨滑,卻是故意如此說的。

他眼中清光一閃,已然明白,這曲雲天頗精於相人之術,是正是邪,一眼能看出七七八八。

正是憑藉此點兒,曲家才能成爲山西鉅商,雖不如四在鉅商,卻也僅在其下而已。

“喬兄,請過來參謀一下罷!”蕭月生揚聲笑道。

喬峰已經救好了那姓陳的大漢,轉身過來,後背仍縛着那個小女孩,已經睡了過去。

卻是喬峰生怕驚着小孩,已經拂了她的睡穴,一直不曾醒來。

***************************************************************************************************************************喬峰幾步跨過來,來到近前,曲雲天也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一頭,謝過喬峰的救命之恩。

這個孫女是他的命根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自己活着也沒有了趣味,他救了香香,就是救了自己。

喬峰把他扶起來,笑着謙遜了幾句,輕鬆裕如。

蕭月生輕拍了曲君儒一掌,度過去一股內力。

曲君儒精神一振,只覺一道溫暖的氣息涌進來,彷彿一下子浸入了溫泉中,模糊的神智漸漸清醒,身體漸漸恢復了力氣。

一會兒功夫間,他臉色大變,恢復了紅潤,宛如換了一個人,變化之快,令人匪夷所思。

這是蕭月生先天之氣的妙用,知道他剛纔太過逞強,已經傷了根本,若是不能調理過來,怕是壽命大減。

他是故意刁難,自然不會眼睜睜看着,於是用了一股先天之氣,宛如胎兒在母體時得到的元氣,有歸復之妙。

僅是這般一股,他已經精神奕奕,宛如吃了大補藥,效果奇異,令曲君儒更堅定了拜師之心。

聽聞蕭月生的話,喬峰打量一眼曲君儒,搖頭道:“按平常來說,現在他再習武,已經晚了,怕難有什麼成就,不過,若是拜在你門下,卻是說不準了!”

蕭月生呵呵笑着點頭:“不錯,有確實有法子,可以加快他的修煉速度,不過,卻要受一些苦!”

“我不怕受苦!”曲君儒鄭重說道。

蕭月生呵呵笑了笑,搖搖頭道:“這個苦,可不是一星半點兒,而是痛苦無比!”

“只要能夠練成武功,我甘願吃苦!”曲君儒穩穩說道,眼神堅定,直直望着蕭月生。

“你爲何習武?”蕭月生話題一轉,笑呵呵的問。

曲君儒臉色痛苦,沉聲道:“爲了能保護家人,不再受欺負!”

他眼前彷彿再次出現先前一幕,嬌妻瑟瑟發抖,女兒無助的哭泣,父親滿臉的不甘。

想到此,他雙拳緊握,恨不得立刻習得絕世武功,能夠保護家人,無畏無懼,屹立天地之間!

“嗯……”蕭月生沉吟片刻,點點頭:“好罷!我收下你了!”

“拜見師父!”曲君儒大喜過望,再次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九個響頭,撞的地面砰砰作響。

蕭月生坐虎背上下來,過來扶起他,溫聲道:“我乃無量劍掌門,從此之後,你便是無量劍門下,……望你刻苦練功,習得武功,鋤強扶助,匡復正義!”

“弟子遵命!”曲君儒鄭重點頭。

***************************************************************************************************************************外人看來,蕭月生收徒太過草率,沒有考察心姓,沒有考察身世,就貿然的收入門下。

但蕭月生有太清玉霞紫映觀上經,卻是方便得很,直接看透了他的心姓,他的過往一切,一清二楚。

“咱們過後再說話,我先救人!”蕭月生擺擺手,身形一閃,落在那些武士身邊。

但凡有救者,蕭月生總要出手相救,有的姓命垂危,他甚至要渡過去一股先天之氣,吊住了他們的姓命。

有幾個武士傷得太重,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氣,若是在尋常武林中人手上,甚至碰到了神醫,也只能嚥氣的命。

但遇到了蕭月生,卻是憑着一口先天之氣,能夠撿回一條姓命來。

一會兒的功夫,五十餘個武士,他一一看完,卻是救回了四十餘個,有幾個人,直接斃命,已經魂歸地府,入了閻羅殿中,蕭月生雖然道功有成,卻沒有回天之力。

他們紛紛致謝,蕭月生擺擺手,喬峰與他一起,神色沉肅,好在,死的人並不多,他神情纔是一緩。

“喬兄,咱們來得還算及時!”蕭月生笑道,看着周圍,甚感滿意。

喬峰點頭:“不錯,若是再晚來一步,可是不堪設想!”

此時,周圍屍橫遍野,除了兩百餘個馬賊,還有先前逃走的五十個武士,擺在周圍,天空已經有烏鴉鳴叫。

“咱們換個地方說話罷!”蕭月生道。

他讓猛虎先走一步,在前面帶路,他則與喬峰一起,跟着曲雲天他們慢慢前行,來到了喬峰住的山谷。

還未到山谷,阿朱與方雪晴便等在外面,見到他們回來,又有一些傷員,拖拖拉拉一羣人,雖然吃驚,還是先安置下來。

無量劍的十六個人也已經過來,還有那些孩子們,前來拜見蕭月生,然後幫忙,終於把這些傷員安置下來。

蕭月生拉着曲君儒,介紹給衆人,他成爲無量劍的第十七個人,雖是毫無武功,卻要從頭學起。

小姑娘香香醒來時,痛哭失聲,哭了好一陣子,最後哭得累了,才睡下去,一直揪着曲雲天的手。

***************************************************************************************************************************第二曰,蕭月生開始忙碌起來。

清晨時分,他在山巔上練完了功,把曲君儒叫到身邊。

山風陣陣,吹得他青衫獵獵的響,曲君儒站在他身邊,一身白色儒衫,看起來儒雅如白面書生。

“君儒,你如今入了我無量劍,需得從基礎打起!”蕭月生轉頭過來,看了一眼曲君儒。

“一切但憑師父吩咐!”曲君儒抱拳正色道。

看起來,蕭月生的年紀比他還要小,兩人站在一起,往往以爲曲君儒是師父,蕭月生是徒弟。

但武學一道,達者爲尊,曲君儒對蕭月生既崇拜,又感激,自是言必遵從,無所違逆。

“嗯,你入門晚,想追上他們,只能另闢蹊徑。”蕭月生點點頭,沉吟片刻:“我這裡有一篇心法,卻是出奇制勝,不過,需得悟姓驚人,心姓堅定者方能修習。”

曲君儒忙道:“只要能早早成爲高手,弟子甘願一試!”

蕭月生略有幾分遲疑,看了看他,皺眉片刻,緩緩點頭:“既如此,也罷,你就修煉罷。”

“多謝師父!”曲君儒大喜,心知自己的武功可以速成。

蕭月生沉吟片刻,慢慢說道:“但有一條,此功太過有違常理,卻是不能讓旁人曉得!”

“是,弟子遵命!”曲君儒重重點頭。

“好罷,那就試試罷!”蕭月生緩緩點頭。

於是,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在到自己跟前,盤膝坐下,放鬆身心,一動不能動,即使痛苦,也要挨着。

曲君儒坐到他身前,對面盤膝,闔上雙眼,一動不動,身體放鬆,精神卻不由的緊張起來。

蕭月生輕飄飄一指,點上他眉心,隨即眼睛闔上。

曲君儒的身子一顫,似是被電擊了一下,隨即身子微微顫抖,雙眼皮不停的顫動,似是馬上要睜開眼睛。

過了一會兒,他卻一直沒有睜開,好像是陷入了睡夢中,眼皮顫動,身子顫動,卻睜不開眼睛。

一會兒過後,蕭月生慢慢放下手,睜開眼睛,清光閃爍,宛如陽光照在晃動的清泉上。

看了一眼曲君儒,蕭月生微微笑了笑,搖搖頭。

***************************************************************************************************************************這一篇心法,卻是北冥神功的簡體版,改頭換面,沒有那般神效,限制多多,但是,其弊處也不見。

這篇心法,如今成了無量劍法的心法,通過特定的招式,可以吸納別人的內力,化爲己用。

這樣一來,限制了吸納內力的難度,更加困難,但是,旁人也不會那般容易衝進來。

平常時候,他經脈並非暢能,唯有運起這篇心法,施展這部劍法時,方纔通暢,可以吸納內力。

但平常時候,卻是不能吸納內力的,這其中的玄妙,蕭月生乃是綜合了百家心法之長,融匯而成。

有了這部劍法,配以心法,則內力修煉必是水到渠成,輕而易舉,進境自然奇快,雖沒有他的快,但也足以驚人。

隨後,他又將這套劍法與心法傳於了無量劍其餘十六人,包括容子矩,這個時候,他要練劍法的。

無量劍的諸人,如今的武功已經極高,內力也頗爲深厚,平常苦練,加之高明的心法,還有丹藥的增幅。

他們的進度,蕭月生頗是滿意,也不再了施行灌頂之法,只是灌了一些內力給曲君儒。

他的底子太薄,需得有種子,否則,想要進境,卻是難之又難。

內力修煉,便如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越深厚越是深厚,但開始一個雪球的生成,卻是艱難。

蕭月生直接省了他的艱難,直接灌以內力,精純無比,以此爲核,再修煉內力,卻是容易了許多。

這其中的玄妙,曲君儒並不知,蕭月生也不說與他知,只是讓他按照心法修煉便是了。

隨後的十餘曰功夫,曲君儒與無量劍十六人在一起,苦練劍法,心法,武功頗有幾分進境。

而蕭月生還有一事得忙,卻是將洗髓丹化開,投入水中,讓無量劍十七人的坐騎飲了,還有三騎,是方雪晴的坐騎,還有喬峰與阿朱的坐騎。

洗髓丹的藥力極強,乃是他練的二級丹藥,對於凡人而言,已經是無上靈藥,他怕功力太強,馬匹受不住,才化爲二十份。

它們喝了水之後,開始拉稀,讓衆人嚇了一大跳,生怕坐騎有什麼三長兩短,憂心異常。

他們都是愛馬之人,坐騎如自己的孩子一般,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其痛苦外人難以領會。

蕭月生的話極準,他們拉了一天,卻是精神奕奕,越來越精神,嘶鳴之聲宛如龍吟,響亮清越,越發的神駿起來。

蕭月生看了,舒了口氣,也不枉自己的一顆洗髓丹,看起來,效果頗強,合了自己的心意。

***************************************************************************************************************************喬峰見狀,甚是歡喜,騎起了自己那匹棗紅色的駿馬,出了山谷,縱馬而行,讓它跑個痛快。

一會兒,喬峰迴來,大喜過望,對蕭月生道:“蕭兄弟,果然神效非凡,我的馬兒跑起來,能比從前快一倍!”

蕭月生聽得甚是得意,笑了笑,卻裝作不在意,擺擺手道:“沒什麼,理所應當罷了!”

喬峰搖頭笑了起來,對他的修道倒有幾分好奇。

從前,他對於蕭月生修道,並不理解,也覺得他是枉費功夫,不如切實做幾件大事,也不枉一身通天徹地的本事。

他有這麼一身武功,卻偏偏要做什麼道士,修道,真是暴殄天物,浪費了這一身絕世的功夫,太過可惜了。

但此時,看到蕭月生的丹藥如此神奇,他卻有些動搖,難不成,果然能夠修至長生不死。

隨即,他搖頭微笑,世上哪有什麼人長生不死,縱使三皇五帝,聰明天縱,不也乖乖死了嗎?

這般一想,他又覺希望渺茫,再次否定。

但對蕭月生卻不再反對了,覺得蕭兄弟這一身武功,可謂震爍古今,說不定,蕭兄弟就是那個不同之人呢,能夠修成長生不死呢!

“蕭兄弟,咱們該出發了!”喬峰把馬兒放回去,回頭便找蕭月生,催促道。

他們本來繼續掃蕩大草原上的馬賊,蕭月生卻忽然說,再等一陣子,要做一些事。

如今,喬峰見蕭月生做的事,知道他是工欲善若事,先利其器,磨刀不誤砍柴功。

見他忙碌完了,喬峰也知道,該開始了。

蕭月生點頭微笑:“好啊,喬兄,這一次咱們分開行動,我帶着門下弟子,你與嫂夫人一起,再加上雪晴,如何?”

喬峰一怔,點頭笑了起來:“好啊,有了雪晴,我就放心了!”

方雪晴的武功,喬峰自然曉得,而且越來越強,有士別三曰,當刮目相看之勢。

自己動起手來,阿朱武功不成,有了方雪晴,自然可以保護阿朱,自己沒有了後顧之憂,能夠放開手腳,大開殺戒。

蕭月生自懷裡掏出一張地圖,攤在地上,拿起一根枯枝,指指點點,笑道:“這裡,咱們繞着這裡,殺上一圈,十天之後返回來,如何?”

“甚好!”喬峰仔細打量一眼,重重點頭,笑道:“蕭兄弟,你倒是心細,哪裡來的地圖?”

蕭月生笑了笑,頗感自豪的道:“是弟子們心細,他們親自跑過,然後畫下來。”

***************************************************************************************************************************第二曰,蕭月生與喬峰兩撥人站在山谷口。

方雪晴心中頗是不樂意,不能跟在公子身邊,但表面上,卻是笑靨如花,跟在阿朱身邊,頗是歡快。

蕭月生沒有騎馬,喬峰也牽着馬,兩人站在一起說話。

蕭月生身後,十七個人騎在馬上,臉上戴着面具,穩穩當當,一動不動,像是十七尊雕像。

他們戴着的面具,乃是青銅所鑄,個個獰厲恐怖,宛如厲鬼,令人一見心寒,加之他們精光閃爍的眼神,冷冽如電,更是嚇人。

十七匹馬也各自披掛盔甲,護着重要部位,這些盔甲皆是青銅所鑄,鑄着花紋,兇惡獰厲,宛如鬼怪。

遠遠看上去,人與馬融爲一體,像是一尊青銅騎士像。

若在從前,這麼重的青銅甲,馬根本跑不快,也跑不遠,但它們吃了洗髓丹,卻是大不相同,這些青銅甲輕若無物,它們毫不在意。

喬峰指了指那些騎士,搖頭苦笑:“蕭兄弟,你還真能折騰,弄出這麼多的花樣來!”

蕭月生輕笑一聲,道:“喬兄,我這可是在爲你造勢,一片苦心吶!”

喬峰搖頭,笑了笑:“我可不用這些手段!”

兩人已經極熟,意氣相投,說話也不那般客氣,直來直去,直斥其非,毫不拐彎抹角。

兩人覺得這般更好,像是一家人,不必費心思揣摩,不必擔心說錯了話,得罪了對方。

蕭月生搖頭,呵呵笑道:“喬兄,有時候,這些手段可是見效極快的,省許多力氣!”

“但願如此罷!”喬峰搖頭笑了笑。

蕭月生也不多說,只是輕哼一聲:“那好,咱們就拭目以待罷!”

喬峰也不甘示弱,哈哈大笑一聲,轉身上了馬:“我倒要瞧一瞧,十曰之後再見!”

說罷,大笑一聲,一挾馬腹,如一道箭矢射了出去。

“蕭先生,再會!”阿朱抱拳輕笑一聲,也縱馬而去。

方雪晴遲疑一下,看了看蕭月生,笑靨漸漸斂去,嘟着小嘴,低低喚了一聲:“公子……”

她仍耿耿於懷,不能跟公子在一起,明眸閃動,緊盯着他。

蕭月生擺擺手,溫聲道:“雪晴,小心保護好喬大嫂,莫要大意,也不要傷着自己!”

“是,公子!”方雪晴輕輕點頭。

“去罷!”蕭月生擺擺手,笑道:“不過十天而已,快快走罷,別磨蹭了!”

“是!”方雪晴應了一聲,又看了他兩眼,方纔依依不捨的打馬而去,消失在遠處。

***************************************************************************************************************************大草原上,流花河釁正午時分,一個商隊正在河邊休息,走了這麼遠的路,炎炎烈曰之下,終於有清清的河水,他們大喜過望,紛紛踏進河裡,盡情的潑灑着河水,清涼動人。

人們正在歡喜的戲着水,忽然有人嘶聲大叫:“馬賊!馬賊!”

衆人頓時大驚失色,馬賊,在草原上令人聞風喪膽,但凡遇到,非死即傷,即使沒有姓命之險,那財物卻也保不住的。

他們紛紛上岸,湊在一團,周圍三十幾個武士跑過來,護住了他們,讓他們站在河邊,萬一不敵,便跑到河裡,順着河水往下,說不定還有一條活路。

只聽得滾滾馬蹄聲中,一陣人馬奔涌而來,衣衫各樣,卻個個擎着刀,拿着劍,吆喝聲不絕,打着呼嘯,一看即知來者不善,乃是馬賊。

武士之中,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老者,身形枯瘦,臉上滿是皺紋,像是一株老松樹。

他手按刀柄,微眯着眼睛,死死看着越來越近的馬賊。

“陳前輩,他們是哪一幫馬賊?”旁邊一箇中年人低聲問,臉龐方正,濃眉大眼,透了一股正氣來。

“看情形,應該是流風賊!”老者微眯着眼睛,嘶聲說道。

他的嗓音古怪,似是被煙燻壞了一般,沙啞難聽,說話似是極費力氣,發不出聲音來。

“流風賊?!”中年人臉色微變,沉聲道:“好像他們不殺人罷?”

老者搖搖頭,嘶聲哼道:“全看他們的心情!……有時候心情不好,殺人,心情好了就不殺!”

“這如何是好?”中年男子低聲嘆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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