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方丈!”趙景明大喜,忙合什恭身。
玄慈方丈微笑道:“迦葉如來寺的武學精深,不宜力敵,即使虛竹精通易筋經,怕是並非對手,趙少俠莫要抱太大希望。”
“啊——?!”趙景明訝然,隨即苦笑:“是!……迦葉如來寺的三個僧人確實高明,自入咱們大宋境內,竟無敵手,怕是唯有請得動蕭大俠了!”
玄慈方丈搖頭微笑:“蕭先生貴人事忙,怕是沒功夫理會。”
“正是。”趙景明點頭,心下暗忖,沒想到這位虛竹小師父竟然精通易筋經,真乃是一件秘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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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生與方雪晴卻沒有去少林寺,而是來到了少室山下,前去探望喬峰之父喬三槐。
不過,他們卻撲了一個空,喬三槐夫婦已經離開,家裡一片空蕩,菜園子裡已經長滿了雜草。
看這模樣,蕭月生能推測出來,是喬峰派人接了去,並非外人強行闖入,一切都整理得井井有條。
蕭月生搖頭嘆息,覺得惆悵,他對喬三槐夫婦的感情頗深,宛如父母一般的位置。
“公子,喬大哥曾說過,要把喬公他們接過去享清福的。”方雪晴見蕭月生臉色微沉,忙低聲道。
蕭月生輕輕點頭,嘆了口氣,擺擺手,甩去惆悵,道:“嗯,既如此,咱們先在這裡住一晚!”
“嗯。”方雪晴輕聲答應,小心翼翼看一眼他,見他臉色變好,才舒了一口氣。
兩人住了一晚,第二天,再次尾隨着趙景明他們,一直朝西邊而去,他們駿馬急馳,心急無比,二人施展輕鬆,悠然自在。
十曰過後,他們進入了河南地界,來到了神劍山莊。
神劍山莊位於一處高山半腰,數十座屋子連綿相接,形成一座龐大的建築羣,彷彿一隻龐然大物趴在山腰上。
周圍是連綿的高山,莽莽蒼蒼,樹林鬱郁,將山莊掩映其中,乍一看去,很難注意到山莊。
連綿如臥龍的山脈中,三座高山並立,宛如一個“山”形,中間的高山,正是神劍山莊所處。
山莊大廳位於山莊前頭,氣勢不凡,乃是一個規則的長方形,長約十五六米,寬則有十來米。
大廳鋪着紫色地毯,周圍的傢俱都是紫紅色,沉肅莊嚴之氣撲面而來,帶着逼人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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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時分,陽光朗照。
大廳正中的虎皮椅上坐着一箇中年男子,約有四十餘歲,面如冠玉,頜下清髯飄拂,劍眉朗目,鼻如懸膽,即使已屆中年,仍是翩翩美男人,對女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此人正是神劍山莊的莊主,素有神劍無敵之稱的趙一塵。
他對面椅子上坐着五個人,三個中年人,兩個老者,鬚眉俱白,滿面紅光,絲毫沒有老態。
三個中年人,雙眼精芒閃爍,與趙一塵年紀彷彿,個個臉色沉肅,渾身上下瀰漫着不怒自威之氣。
“莊主,今天正午時分,那三個和尚就會過來拜訪!”一箇中年人沉聲道,看了周圍一眼:“咱們如何應對?”
他一身灰袍,眉宇間透着幾分傲然不羈,雙眸閃閃,神采飛揚,透出勃勃的英氣。
趙一塵捻着頜下清髯,臉沉如水,淡淡道:“三弟,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沒什麼大不了!”
“大哥,若是敗在這三個老和尚手上,咱們神劍山莊的一世英名可就付諸流水了!”中年漢子忙道。
趙一塵搖頭微笑:“咱們神劍山莊的英名是打出來的,若有不服,過來試試就是了!”
“咱們神劍山莊不敗,還能鎮住那些蠢蠢欲動之輩,一旦落敗,他們一定會聯合起來的!”中年漢子忙搖頭,恨恨哼道。
趙一塵微微笑了笑:“三弟,咱們這些年不見血,都快老了,能夠再開一次殺戒也不錯嘛,我的手一直癢得厲害!”
“呵呵,大哥可是不服老哇!”中年漢子哈哈笑了起來,搖頭道:“動手的事,還是交給景明他們罷!”
“這一次,也是個機會!”趙一塵笑了笑,看一眼衆人道:“莫要把事情看得那麼重,天下哪有不敗的人?!”
“你這不敗之身一旦打破,可是後患無窮吶,大哥!”另一箇中年男子搖頭。
他一身青衫,面目清癯,頜下三縷清須,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氣質,搖頭微笑。
趙一塵搖頭微笑:“二弟,這三個和尚一路打來,無一敵手,即使鐵掌鎮豫北關老前輩都不是對手,我敗了也沒什麼大不了!”
“呵呵,一塵說得正是!”一個老者撫髯笑道,悠然自得,絲毫沒有大敵臨頭之緊張:“關老前輩的功夫,那可是獨霸咱們河南,他都敗了,咱們也沒什麼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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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若是一塵能得勝,那可是揚名立萬,揚眉吐氣,咱們神劍山莊可就名揚天下了!”另一個老者微眯眼睛,帶着幾分憧憬之色。
他穿一身葛衣,頭上木杈一插頭髻,更像是一個道士,左邊臉龐有一道長疤,從鼻旁到耳根後,上下把臉龐分成了兩半。
此疤太過顯眼,他整個人顯得兇厲獰惡,不必多說自能鎮得住人。
趙一塵忙苦笑:“三叔,你老也太擡舉我了!”
“呵呵,前一陣子你開始修練鎮嶽劍,練到什麼境界了?”那老者笑眯眯的問,頗是和氣。
趙一塵搖頭:“鎮嶽劍太過深奧,我只是摸索着練,至今只練成了一劍而已!”
“呵呵,鎮嶽劍只有六式,每一式都精妙奧,你能練成一式,不愧是資質百年一見!”老者笑眯眯的誇讚。
旁邊英氣勃勃的中年男子點頭:“大哥的資質與悟姓,着實令人佩服,若是練成了鎮嶽劍,哪怕那三個和尚?!”
“大哥,鎮嶽劍威力絕倫,你練成了一式,用來對付那三個禿驢也足夠了!”旁邊另一箇中年漢粗聲粗氣道。
他臉上坑坑窪窪,凹凸不平,年輕時候長了太多的青春痘,不停的擠壓過後形成。
一看他的模樣,便知血氣方剛,氣盛之極,撇着嘴,似是對三個和尚不屑之極,看不上他們。
“四弟慎言!”趙一塵忙道,擺了擺手,苦笑道:“鎮嶽劍雖然厲害,但我只練成一式,還差得遠,那三個和尚能敗盡咱們河南高手,顯然不是吃素的,你可沒把握!”
“大哥,照我說,你不該派景明去找蕭觀瀾!”滿臉坑坑窪窪的中年男子搖頭,不以爲然的道:“那蕭觀瀾名氣甚大,但年紀太小,我看吶,傳聞不足信!”
英姿勃勃的中年男子點頭:“就是,四弟說得對!……他年紀那麼小,就是從孃胎裡開始練功,又能高明到哪裡去?!”
“我說嘛,他年紀輕輕,卻能有如此名氣,更不是虛言!”趙一塵搖頭,擺擺手笑了笑。
“就算他武功高強罷!可那三個和尚來找他,擺明是想擊敗他,沒有把握,他們何必不遠千里而來?!”英姿勃勃的中年男子搖頭。
“咱們請了他過來,孰高孰低,不就知道了?”趙一塵微笑。
“可是若把他請來,又被三個和尚打敗了,再打敗了咱們,咱們神劍山莊的臉可丟大了!”四弟搖頭,不以爲然。
“但願蕭觀瀾不負所望罷!”趙一塵笑道,神情篤定。
但其餘諸人知道他的姓子,縱使心裡發虛,他也不會露出來,但他們都覺得,請蕭觀瀾這一步棋走得岔了。
趙一塵見他們擔憂,搖頭微笑:“我聽說,蕭觀瀾身負六脈神劍,乃天下第一劍,當世無敵。”
“六脈神劍?天下第一劍?”諸人一怔,忙問道。
趙一塵笑了笑:“六脈神劍乃大理天龍寺鎮寺絕學,有天下第一劍之稱,比咱們的鎮嶽劍更加高明!”
“嘿嘿,好大的口氣,天下第一劍!”他的四弟搖頭,冷笑連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