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有天山派,東有巨鯨幫與大江幫,南有峨嵋派與海沙派,經過半個月時間,水雲派的情報網已現雛形,除了中都一帶,情報網絡已鋪遍長江以南。
丐幫自陳友諒死後,一直沒有動靜,無聲無息,先前還有丐幫弟子們在成都的溫府外監視,到了後來,便再無人影,彷彿什麼事情也未發生。
這一曰中午,陽光明媚,午飯過後,蕭月生與溫玉冰師徒二人在瓊林漫步,他談起丐幫的異常,也只是當作笑話解悶,只要丐幫不來惹自己,他權當做了一回好事,不指望着他們。
溫玉冰彎細的眉毛蹙了蹙,想了一番,沒想出什麼結果,對於丐幫,她也沒什麼好感,印象中,他們都是些蓬頭垢面的粗俗之人,難登大雅之堂。
溫玉冰拈着一朵野花,手如白玉,溫潤剔透,她輕輕把玩着白色的小花,轉頭瞟了他一眼:“別再惹丐幫了罷,他們人太多。”
蕭月生點點頭,算是答應:“這些人太不成器,真是愧對丐幫上幾代幫主的英明!”
溫玉冰渾不在意的瞥他一眼,沒有說話,對於丐幫的輝煌,她並無直觀印象,自是難生感慨。
“爲何贈丹藥給峨嵋與武當?”她這十幾曰,一直在揣摩大弟子的心思,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蕭月生悠然的步子頓了頓,轉頭看了溫玉冰一眼,伸手將橫在面前的樹枝挑開,略一遲疑,見她澄澈的明眸一直盯着自己,無奈的苦笑一聲,道:“所謂交情,便是禮尚往來,這些丹藥品階極低,用來送個人情,最好不過。”
“你呀……”溫玉冰不由搖頭,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這些丹藥的藥效神奇無比,單是那培元丹,可增長功力,便是一奇藥,武林罕見,他卻說品階太低。
對師父的嗔視,蕭月生頗爲享受,此時的她,更加生動,豔光四射,光彩奪目,他呵呵笑道:“我煉了一些玉佩,過兩天,發給弟子們,也算是一道救命符。”
“玉佩有何用?”溫玉冰好奇的問。
大弟子這一陣子神神秘秘,一直呆在山頂的木屋中,這座木屋有規矩,非是他親自領去,旁人不得前去打擾,她雖是其師,身份不同,仍不能例外,故並不知他做些什麼,只以爲是煉丹。
“有此玉佩,可隨心意遁去,回到寒煙閣,關鍵時刻,可做逃命之用。”蕭月生忽然擡起胳膊,伸出手,手中驀然出現一塊兒玲瓏精緻的碧綠玉佩。
玉佩約有巴掌大小,上面陰刻着幾團雲彩,雖是寥寥幾筆,飄逸之氣卻撲面而來,顯示出極深的功力。
溫玉冰接過玉佩,雪白的手宛如白玉,與碧綠瑩瑩的玉佩交相輝映,更加動人。
溫玉冰輕輕撫摸玉佩,拿在眼前仔細端量,望向他道:“很舒服,應有清心之效!”
“師父好眼力。”蕭月生點頭,恭維了一句。
雖有拍馬之嫌,溫玉冰聽着卻心中愉快,送他一道眼波,似是帶着嗔意,卻又帶着隱隱笑意。
“只需逆運碧水訣,自會啓動玉佩,直接遁去,回到寒煙閣中。”蕭月生不等她發問,提前解答。
“哦——?”溫玉冰眼波一閃,玉佩驀然閃亮,射出一抹碧綠,似是一片葉子飄落,剎那之間,人已消失不見。
蕭月生不由苦笑,身形一晃,使出縮地成寸之術,一步踏出瓊林,直接到了寒煙閣前,踏上白玉階,挑簾進入,溫玉冰已在屋中,正拿着玉佩仔細端量,明眸放光。
“此倆能否入得師父法眼?”蕭月生帶着笑意,邁步進入。
溫玉冰收斂神情,恢復成冷若冰霜,冷豔逼人,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她見不得蕭月生的自得,只是淡淡點頭:“嗯,尚可一用。”
二人各自歸座,溫玉冰來至南窗下的香榻,斜倚着長枕,蕭月生則拿着繡墩坐到她跟前。
正要說話,他神情忽然一動,住嘴不言,望向門外。
幾息之間,門外傳來腳步聲,有人直接凌空飛渡寒湖,落到迥廊上,有此功力者,自是蕭月生的幾位師妹與夫人。
“師父,師兄!”林曉晴挑簾進來,身後是柳清泉扶着一位身材窈窕的少女,她一隻手捂着臉,看不清面容。
“宜兒怎麼了?”溫玉冰坐起身來,望向捂着臉的少女,黛眉微蹙,淡淡問道,頗具一派之主的威嚴。
“雪宜的臉受傷了!”林曉晴素來微笑的玉臉緊繃,恨恨說道,隨即轉頭:“雪宜,將手放下,讓掌門看看。”
少女雪宜依言,放下手,露出臉龐,本是如花的俏臉出現一道劃痕,自臉頰斜下,約有兩寸長短,血肉外翻,頗是驚人,完全破壞了臉蛋的姣美。
“是暗器?”蕭月生瞟了一眼,望向方雪宜,他當然識得這個美貌如花的少女,是林曉晴的小弟子嘛,對一臉氣惱的林曉晴道:“上些凝玉丸便是。”
方雪宜對神秘莫測的大師伯極敬重,忙乖巧的點頭。
“傷在哪裡不好!……將來必會留下疤痕,如何是好?!”林曉晴玉臉籠煞,恨恨道,向大師兄投去一道眼波。
“抹上凝玉丸,不會留疤的!”蕭月生暗瞪了她一眼,轉頭望向方雪宜:“究竟怎麼回事?”
林曉晴鬆了口氣,露出笑臉,自高聳的懷中搖出一隻白玉瓶,倒出一粒黃色丹丸,拿起軒案上的茶盞,翻過盞蓋,倒入一些茶水,將丹丸放入,迅速融化,她伸出纖纖玉指攪了攪,三兩下便成了乳黃色膏狀。
方雪宜任由師父在自己臉上塗抹,明眸望向蕭月生:“我們中了暗算!……與清雅師姐從成都城離開,正往回走,路邊忽然竄出一幫人,約有十來個,一句話不說便射暗器,突圍時,一不小心,我被一枚銀梭颳了一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