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逸梵嘴角噙笑,根本不屑否認,“這不是很好嗎?給你機會認清歐子軒的本性!”
靠!自作主張,還這麼理直氣壯?曾小今的火一下子躥了上來,可冷逸梵的話還沒說完,“他給他未婚妻下瀉藥,就是爲了勾.引我身邊的你!”
這傢伙說話就是這麼簡練尖銳,非要一棒子打到別人的心坎上他才痛快!
曾小今捏緊了拳頭,“我跟歐子軒認識了十幾年,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不用你來教我認清!”
冷逸梵上前一步,雙手牢牢捧住曾小今的小臉,逼視着她的雙眼,“是嗎?十幾年的感情,他也能捨棄你去娶別人?”
曾小今尚未癒合的傷口,又被拉開了一道大口子!殷紅的血潺潺涌出,她痛得咬牙切齒,“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合同裡可沒說你有權管我的私生活——”
額上一軟,話便停了!
一股暖流從口中一直灌入到曾小今心底最冰涼的地方!暖意,從心底流淌開來,連帶她發冷的身體也陷入了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
這溫暖,就是她心底久久祈盼的渴望!母親的離世是她一生無法掙脫的夢魘,就是靠着這樣溫暖的懷抱,她才度過了那些望不到頭的悽苦黑暗,可是等她醒來,卻發現不過是一個夢!
都是夢啊,歐子軒已經另娶他人,不會再有給她溫暖了!那——現在抱她的人是誰?
曾小今猛的睜開了眼睛,看到的是冷逸梵俊美絕倫的臉!
他居然在吻她!?
曾小今用力推搡着,想要脫離他的懷抱,可她越動,冷逸梵就把她的臉捧得越緊……
這是要逼她放大招嗎?曾小今用她鋒利的小牙狠狠咬了下去,一股血腥溢出,冷逸梵吃痛放開了她。
“你屬狗的?”冷逸梵眉頭輕皺,一支手豎着滴血的手指,另一支手仍抓着曾小今不放。
“也比你屬貓的強!”曾小今哼一聲,咬你算輕的了,還沒咬死你呢!
“屬貓?”冷逸梵擡眉,淺笑。
“那麼喜歡偷腥,不是屬貓,是屬什麼?”曾小今掙了兩下,始終掙不開。
“你也算是‘腥’?”冷逸梵一臉你是我的女人,我怎麼偷你都理所當然的表情。他拉緊曾小今的手,“走,回家!你不是還要吃宵夜嗎?”
“我可不想吃你!”只要一想到自己剛剛被這傢伙吻過,曾小今就一陣反胃。雖然味道並不壞,可她的吻是留給喜歡的人的。
“可我覺得開胃菜不錯。”冷逸梵回味似的抹着脣,那上面還留着曾小今的可口滋味。
“你還能更不要臉一點嗎?”
“當然可以,想不想試試?”
“你,變態!”
“你覺得正常男人會看上你嗎?”
“你……”
回到了直升飛機上,阿亮一眼就發現冷逸梵手指上的傷,“少爺,你的手……?”
冷逸梵瞟了曾小今一眼,吐了三個字,“狗咬的!”
你纔是狗呢?你全家都是狗!曾小今在心裡罵着。完全不知道在阿亮的眼裡,她已經直接化身成呆萌二汪了。
“幫我上藥。”冷逸梵讓阿亮把藥箱遞給曾小今,這麼貴買個老婆回來,怎麼能不好好使用呢?
“不是說狗咬的嗎?還敢來,不怕再咬你一口。”曾小今咧嘴,做咬人狀。
“被你咬多少口,我都心甘情願。”冷逸梵哧的一笑,雙眸微眯,電力十足。
“哦?好啊……”曾小今用棉棒沾了藥水,用力往冷逸梵的傷口上一按,狠狠一拖。疼得冷逸梵叫出聲來,“你這個女人!”
“人笨手拙請原諒。”曾小今笑得嬌甜,眼中盡是狡黠的光。
晚上,阿亮回他的住所,冷逸梵單獨帶曾小今去了他常住的別墅。
這是一片盤山而建的英倫風格別墅區,別墅間的間距很合理,既能遙遙相望不至過分冷清,又能各自爲政不會過分打擾。這裡還有很好的保安措施,山腳下有崗哨,閒雜人等不得入內,山上每隔兩小時就會有一隊保安巡邏,確保住戶的安全。
別墅並不是特別大,三層小樓加地下室,外帶一個游泳池。進了門,厚軟的地毯上全是中式的紅木傢俱,各式精美絕倫的木雕磚雕安嵌在時尚的現代化房間裡,相得益彰,別有一番味道。
曾小今很喜歡這裡的暖色調,有一種被溫暖包圍的感覺,“想不到你還這麼有格調。”
“我不止有格調,還很有情調——”冷逸梵邪魅一笑,脫下西裝外套,一邊解襯衫的扣子,一邊朝曾小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