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依然毫無反應的某處,藍鈺心中已經被恐懼填滿,怎麼會這樣?爲何那晚之後,他這裡就再也沒有反應?
是縱、欲過度?情香所致?還是他並沒有嚐到她的味道反而被她擺了一道?
藍鈺越想越害怕,對着房外大叫了一聲,“黃鍔!”
雖然黃鍔那晚回來後,便找了大夫把被映霞折斷的骨頭給接上了,但傷筋動骨一百天,黃鍔的手短時間內都不可能痊癒。
儘管如此,黃鍔依然盡忠職守地守在藍鈺的房間外面,原因有兩個,一是自家公子這兩日心情不好,他根本不敢開口告假,二來幽蘭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幽蘭一日不是他的,他一日都不能心安。
聽到藍鈺的叫聲,黃鍔快速衝進了房間,“公子?您怎麼了?”
“立即去請許太醫去美玉軒,本公子在那裡等他,記住不要讓我爹和我娘知道!”藍鈺說着快速翻身下了g,沒叫人伺候,便把自己整理妥當。
那美玉軒可是藍鈺在府外的一所宅子,黃鍔自然清楚。
“是!”看着自家公子的神色,黃鍔覺得自家公子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找許太醫,沒敢有片刻耽擱,快速出了房間。
……
美玉軒
許太醫的診斷對藍鈺來說猶如晴天霹靂,劈得藍鈺瑟瑟發抖!
他這地方一輩子都立不起來了?他一輩子都做不成男人了!
藍鈺不相信,他不願意相信!
“許老頭,你是騙我的,是嗎?你說,你是騙我的!”藍鈺一把抓住了許太醫的衣襟,面目猙獰,如一頭發了狂的野獸。
“公子,老朽就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敢騙您,老朽說的都是實話。”儘管許太醫跟藍致紳交情非同一般,但看着如此的藍鈺,許太醫還是有些害怕的。
藍鈺當然也知道許太醫和他爹爹的關係,所以才找的他,不想卻得到了一個讓他無法接受的結果!
藍鈺一把推開許太醫,跌坐在了椅子上,突然想到那沒有一絲印象的一、夜,藍鈺又猛地一下站了起來,看向許太醫的眸中已是電閃雷鳴狂風大作,“你說說,我這是什麼原因所致!”
許太醫踉蹌地後退了兩步,穩住了身形,趕忙開口:“公子,這也正是老朽疑惑的地方,若是藥物所致,卻又沒有任何跡象,若是外力所致,卻也看不出任何損傷,公子,恕老朽才疏學淺,一時不能確定。”
聞言,藍鈺的眸中依然帶着前所未有的陰狠,“給你三天的時間,你務必給我一個準確的答覆,還有,這件事不準走漏半點風聲,也不能讓我爹我娘知道,否則的話,你知道本公子的手段!”
不用藍鈺威脅,許太醫都知道這事若是被傳了出去,即使藍鈺不要他的腦袋,藍致紳也會讓他的腦袋搬家,他自然不能說,也不敢說。
“公子儘管放心,老朽一定守口如瓶,一定在三天內給公子您一個滿意的答覆。”許太醫誠惶誠恐信誓旦旦地保證。
隨後,藍鈺也沒難爲許太醫,便放他離開了。
見許太醫走了,黃鍔慌忙衝進了房間,“公子,這可怎麼辦?”黃鍔說着看向自家公子的下身,顯然他已經把許太醫的話聽了個清楚。
“滾!”藍鈺暴跳如雷!吼得黃鍔倉皇而逃!
他怎麼知道怎麼辦?!
藍鈺雙手緊緊攥起,眸中帶野獸般的兇狠!
若真是她做的,他一定讓她生不如死!
……
午時,燕驚寒回了松竹院,就見藍翎和楚環秋映雪正在院子裡有說有笑,相處得十分融洽,劍眉不由地微微皺了一下。
楚環秋映雪之前可沒有見過燕驚寒,二人聽到腳步聲,猛然回頭,看着燕驚寒俊美無雙的容顏,修長挺拔的身姿,霸氣天成的氣質,二人都不由地怔在了那裡,眼神中毫不掩飾心中的愛慕之情。
看着如此的楚環秋映雪,藍翎心中又莫名地生出了一絲不悅,隨即輕咳了一聲,笑着從石凳上站了起來,迎上燕驚寒,柔聲道:“王爺,餓了嗎?是不是現在就讓廚房擺膳?”
看着藍翎如花的笑顏,聽着她的輕聲細語,燕驚寒的劍眉又莫名地舒展開來,輕輕“嗯”了一聲。
皓月聞言,快速出了院子。
楚環秋映雪早已從癡然中驚醒,見王爺看都沒有看她們一眼,心中不免有些酸澀,但二人還是知道此時可不是她們能表現不滿的時候,即使想表現,也要等王爺寵幸了她們之後。
“妾身楚環見過王爺!祝王爺萬福!”
“妾身秋映雪見過王爺!祝王爺萬福!”
二人齊齊給燕驚寒行了一禮,不但自報了家門,還以燕驚寒的女人自居,燕驚寒眸中頓時寒光乍現!隨即掃向流雲隱身的方向!
流雲見狀暗暗叫苦,爺整整一個上午都不在府裡,他還沒有來得及把王妃對楚環秋映雪說的話向爺稟報,這兩個女人就真把自己當成爺的女人了,爺向來最討厭這樣的女人,楚環秋映雪的癡心妄想卻連累了自己,流雲覺得自己要慘了。
本來藍翎聽到楚環和秋映雪的自稱,心中是不悅的,但看着燕驚寒寒星點點的鳳眸,藍翎的心情又莫名地好了起來,心中反而生出了一絲惡趣,更是帶上了一股看好戲的味道。
藍翎沒有出聲,而是淺笑盈盈地瞅着燕驚寒。
而燕驚寒看着藍翎一副事不關己看好戲的模樣,心中生出了一絲怒意,轉頭看向楚環秋映雪二人。
“本王何時同意收了你們?!”
燕驚寒的聲音冰冷如刀鋒,驚得楚環秋映雪“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楚環秋映雪雖然聽說過燕驚寒的冷酷無情,但可從來沒有見識過,而此時,聽着燕驚寒比十二月的寒風還要冷的聲音,看着燕驚寒比利刃還要鋒利的眸光,二人已經忍不住瑟瑟發抖,感到前所未有的窒息!
“王爺息怒,是王妃……王妃叫我們妹妹,又說我們是王爺的人,我們便以爲王爺已經同意收了我們。”楚環的膽子相對來說要大一些,看着燕驚寒弱弱地開口。
畢竟,楚環覺得這本來就不是她們的錯,是藍翎故意把她們引向了一個誤區,這才惹怒了王爺,藍翎就是罪魁禍首!
“楚環姐姐說得沒錯,王妃確實叫過我們妹妹,又讓我們一同伺候王爺。”秋映雪雖然膽小一些,但在共同的利益面前,還是出聲附和道。
聽了楚環秋映雪的話,燕驚寒瞬間看向一旁的藍翎,薄脣緊抿,寒氣逼人!
藍翎笑了笑,這才慢悠悠地開口:“二位姑娘若不是心存爬上王爺g的心思,我的兩聲妹妹就能讓你們產生這種誤解了?再說,王爺是王府的主子,王府裡所有的人都是來伺候王爺的,我的這句話並沒有說錯,只是二位姑娘急不可待地想飛上枝頭故意理解錯的吧?”
聽藍翎這麼一說,楚環秋映雪的臉頓時一陣紅一陣白,她們當然想爬上王爺的g,她們當然想飛上枝頭,但被人這麼赤、裸裸地說出來,二人的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彷彿被扇了幾耳光一般。
藍翎的話無疑是告訴燕驚寒,她並沒有想把他塞給別的女人,這只是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女人的癡心妄想!
燕驚寒心中的怒氣莫名地消散了一些,冷冷地掃了楚環秋映雪一眼。
“朝陽,把她們丟去府去!”燕驚寒突然對着朝陽一聲令下。
“是!”朝陽快步走向楚環秋映雪,就要把二人提起來。
“王爺,我們到底犯了什麼錯,您要這麼對我們?”楚環頓時哭了起來,委屈,不甘,從天堂墜入地獄的落差讓她無法接受。
“對本王的王妃不敬!”燕驚寒說着一揮手,朝陽隨即提着二人飛身出了松竹院。
“王爺,您借刀殺人這一招用得很純熟呀!”藍翎磨了磨牙,看着燕驚寒幽幽地開口。
到了此時,藍翎總算明白了,燕驚寒把這兩個女人放到院子裡來伺候自己完全就是沒安好心,他就是想借她的手除去他想除去的人!
可惡,竟然被他給利用了!
“王妃,那胡文才還在大理寺的牢中關着,難道王妃已經把他忘記了?”燕驚寒輕輕掃了藍翎一眼,便擡腳往房間走去。
藍翎頓時一噎,這傢伙竟然說她是五十步笑百步,他們兩個是半斤八兩?
誰要跟他一樣?!
若不是他先惹得她,她又怎麼會把那胡文才當刀使呢?再說,她不是沒有整到他嗎?
小肚雞腸黑心黑肺的混蛋!
藍翎在院子裡把燕驚寒腹誹了幾遍,見午膳已經擺好,這才進了房間。
坐到燕驚寒的對面,見自己面前放了一隻盛滿酒的酒杯,淡淡的酒香從酒杯裡慢慢飄了出來。
藍翎秀眉微皺了一下,看了正慢慢品酒的燕驚寒一眼,便把面前的酒杯推到了一旁,她不喜歡喝酒,更沒有陪他喝酒的興趣。
藍翎端起碗,默默地吃着飯,這時就聽燕驚寒醇厚悅耳的聲音慢慢地響起,“王妃,你的丫頭因爲你昨晚的舉動,被你連累了,你難道一點都不內疚?”
“我當然內疚!”藍翎快速擡眼看向燕驚寒,“但我都被你困在院子裡,我若是爲秋葉跟你求情,你能答應對她既往不咎嗎?”
藍翎的話語中帶着試探,更是帶着明顯的賭氣的成分,她可沒有天真地認爲燕驚寒會那麼好心,放過秋葉。
“你又沒有求我,怎麼知道我一定不會答應?”燕驚寒輕輕掃了藍翎一眼,端起酒杯淺抿了一口,動作優雅。
這傢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藍翎覺得燕驚寒八成又沒有安好心!
但出於連累秋葉的自責,藍翎還是開口道:“王爺,我求你放了秋葉,行嗎?”
“你陪我喝一杯,我就答應你放了她。”燕驚寒淡淡地眸光掠過藍翎面前的那杯酒,開出了一個條件。
看着白瓷杯裡飄着酒香的酒水,藍翎秀眉蹙了一下,有些懷疑燕驚寒這條件是不是太簡單了?他在打什麼主意?
“本王向來說話算話,接不接受,完全取決於你自己。”燕驚寒說完不再看藍翎,自顧自地品着酒。
看着清澈見底的酒水,藍翎並不懷疑燕驚寒會做出對她下藥之類的事情來,燕驚寒雖然黑心黑肺小肚雞腸,但絕不是一個卑鄙下流的人。
如此一想,藍翎覺得她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不就是喝一杯酒嗎?她雖然平時不喝酒,但並不代表她不會喝酒,她不相信一杯酒就能讓她醉倒。
“好,我陪你喝。”藍翎說完站起來端起酒杯,輕輕碰了一下燕驚寒的酒杯,慢慢地喝了一口。
入口綿柔香甜,沒有一點辛辣之味,藍翎徹底放心了下來,很快便把一杯就喝下了肚。
“王爺,你可要說話算話。”藍翎放下酒杯,看着燕驚寒道。
“那是自然。”燕驚寒眸光微閃,也放下了酒杯。
到了此時,藍翎並沒有覺察到一絲異常,便端起碗,繼續吃飯。
燕驚寒也沒再喝酒,開始慢慢地吃着飯。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藍翎開始感覺到了異樣,她感到頭開始發暈,昏昏沉沉,燕驚寒的身影更是變成了好幾個。
燕驚寒看着藍翎此時的模樣,知道藍翎醉了,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藍驚寒並沒有告訴藍翎她喝的這種酒後勁極大,酒量一般的人,一杯就會醉倒,藍翎的酒量顯然不行。
燕驚寒從不認爲自己是個君子,他想知道她到底是誰,他想知道她嫁給他的目的。
所謂酒後吐真言,燕驚寒相信藍翎在醉酒之後,一定會告訴他他想知道的。
燕驚寒來到藍翎的身旁,把藍翎抱了起來,往內室裡走去。
藍翎腦中一片混沌,早已合上了眼簾,任由燕驚寒把她放在了g上。
燕驚寒側身躺在藍翎的身旁,一隻手輕輕撫上藍翎此時已經緋紅一片的小臉,聲音帶着盅惑,“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藍翎……”藍翎轉了轉頭把臉在燕驚寒的手心蹭了蹭,並沒有思索就開口答道。
聞言,燕驚寒的劍眉快速皺了一下,又接着道:“你來我的王府,目的是什麼?”
燕驚寒自己都沒有發覺,他的這句話已經帶上了一抹小心翼翼的期待。
藍翎並沒有立即出聲,而是轉身鑽進了燕驚寒的懷裡,一手緊緊地摟着燕驚寒的勁腰,小臉在燕驚寒的胸前蹭了蹭。
燕驚寒頓時呼吸一緊,隨即快速吸了一口氣,掰開藍翎環在他腰間的手,把藍翎輕輕推開了一點,聲音更是帶着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輕柔,“告訴我,你來我王府做什麼?”
“陪他。”藍翎無意識地輕輕吐出了兩個字,便快速地鑽進了燕驚寒的懷中,手緊緊地環住燕驚寒的腰身。
陪他?
輕輕的兩個字猶如一塊巨石砸入了燕驚寒的心湖,燕驚寒心中猛然一震!他似乎聽到了什麼碎裂的聲音,聲音清脆得彷彿要刺穿他的耳膜!
燕驚寒張了張嘴,低頭看着懷中的人兒,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但燕驚寒還是想問出來,“他是誰?”
令燕驚寒失望的是,藍翎已經沉沉入了夢鄉,燦若朝霞的小臉上嘴角微微勾起,甜美的模樣讓燕驚寒的眸光久久沒有移開一分!
燕驚寒閉了閉眼睛,答案與他預想的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他可以信她嗎?
……
當藍翎醒來的時候,松竹院早已籠罩在了一片暮色中,藍翎感到頭痛欲裂,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小姐,您醒了?”秋葉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藍翎慢慢睜開了眼睛,就見秋葉正站在g邊看着自己,眼中帶着明顯的擔憂之色。
“我喝醉了?”藍翎慢慢地坐了起來,心中有些疑惑,她只喝了一杯酒就醉成了這樣?
“是啊,小姐,奴婢從來沒有見過您喝過酒,您哪裡能喝酒,喝了定然會醉的。”秋葉扶着藍翎坐好,拿了一個枕頭放到藍翎的背後,讓藍翎靠着舒服一些,隨後又把藍翎的外衣披在了她的肩上。
聽秋葉這麼一說,藍翎輕扶了一下額頭,有些暗惱,她竟然忘了這身體已經不是她自己原來的,酒量肯定也不像原來那樣,難怪如此不勝酒力。
“王爺有沒有爲難你?”藍翎看向秋葉問道。
“沒有,昨晚王爺確實很生氣,罰奴婢回了自己的房間不準出來,今日下午的時候,朝陽大哥去告訴奴婢說王爺免了奴婢的處罰,讓奴婢來伺候小姐。”秋葉說着,猛然想到了什麼,趕忙道:“小姐,王爺讓廚房給您燉的醒酒湯還在廚房裡熱着,奴婢去幫您端來。”
藍翎點了點頭,秋葉快速出了房間。
藍翎自然記不得她醉酒時說過的話,反而因爲燕驚寒沒有爲難秋葉,說話算話,對他高看了一分。
很快,秋葉把醒酒湯端進了房間,伺候着藍翎喝完,藍翎便又躺到了g上,讓秋葉回了她自己的房間。
頭依然很疼,藍翎躺在g上輾轉難眠,這時就聽見房門被推開的聲音,燕驚寒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此時,身體的不適讓藍翎沒有精力去理會燕驚寒,躺在g上自然也沒有往常的慌張,輕輕合着眼簾,手慢慢揉着太陽穴。
燕驚寒進了內室,看着藍翎的動作,坐到了g沿上,握上藍翎的手,開口道:“頭很疼?”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淡淡的語氣,藍翎卻似乎聽到了一絲關心的味道,快速睜開了眼睛,微微一笑,“王爺這是在關心我?”
“自然,是我讓你喝的酒。”又是淡淡的一句,帶着做錯了事就要承擔責任的味道。
對於燕驚寒的這一句話,藍翎心中並不是特別愛聽,但她還是挑眉一笑道:“想不到王爺也會內疚,也會自責呀,我還以爲王爺只會欺負人尋開心呢。”
藍翎的話語中帶着一絲調侃,燕驚寒卻是劍眉微皺了一下,他有那麼壞嗎?似乎他每次欺負完她之後,心情都是挺愉悅的。
“我看你的頭已經不疼了。”燕驚寒看着藍翎帶着笑意的剪水秋眸,捏了捏藍翎的手,涼涼地說了一句,明顯是想轉移話題。
“看着王爺也能理屈詞窮,我一高興,頭當然不疼了。”藍翎頭雖然還疼,但心情確實不錯,能堵得燕驚寒這傢伙說不出話來,可真難得呀。
“照這麼說,王妃是以欺負本王爲樂了?”燕驚寒說着躺到了藍翎的身旁,把藍翎摟在了懷中,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藍翎的耳邊。
“哪敢?我只是跟你開玩笑的。”燕驚寒的威脅之意已經非常明顯,藍翎瞬間便選擇了識時務者爲俊傑,她現在頭正疼着呢,更不想被他找藉口給啃了。
“都敢當着本王的面口是心非,還有王妃不敢的?”燕驚寒輕哼了一聲,又接着道:“不過,今晚就先放過你,等明日,本王會一併討回來!”
聞言,藍翎隨即想到了早晨那旖旎的畫面,耳根子頓時就紅了,狠狠地瞪了燕驚寒一眼,便不再開口。
燕驚寒低垂着眼簾,眸中快速劃過一道笑意,隨後便放開了藍翎,下了g,吩咐廚房擺膳。
晚膳擺上,藍翎並沒有什麼胃口,不想吃,燕驚寒也沒有勉強,獨自用了晚膳。
晚膳過後,燕驚寒並沒有去書房,而是準備脫了衣服上g就寢,這時,就聽見房間外朝陽的聲音突然響起,“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