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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柳梢頭,院裡還是喧囂無比,屋內薰香嫋嫋,冉顏跪坐的腿都麻木得沒有知覺了,但她不想動。
備嫁的時候冉顏還分外冷靜,根本沒有想到更多事情,然而此刻在新房的榻上,她才深切地意識到等一會兒要發生什麼事情,以往對於這方面感覺十分平淡的她,現在居然心跳如擂鼓,甚至有點口乾舌燥……
口感舌燥……渾身燥熱……冉顏覺得有些不對勁,目光落到薰香龕上,輕嗅香味,臉色微微一變,就要下榻去熄那香,門卻吱呀一聲被打開。
微風輕拂起紅紗帳,人未至酒氣先襲,冉顏渾身一緊,竟然忘記了要去熄香,愣愣地看着那身影漸行漸近。
簾被一隻修長的手撩起,冉顏下意識地擡頭去看他。
身姿挺拔如鬆,眉目俊朗,蕭頌一襲暗緋色圓領公服,面上帶着笑意,一雙黑亮的眼眸宛若星空般璀璨卻深邃。
蕭頌的長相本身與“溫和”二字根本搭不上邊際,但是此刻面頰上帶着淡淡的紅暈,嘴脣上似還有一絲水漬,在燈火的照亮下潤澤柔和。
蕭頌瞬也不瞬地看着她,冉顏有些不適應這樣的曖昧,別開臉微微有些惱,“看夠了沒有!”
蕭頌聲音裡帶着笑意,道:“餓了吧?”說着伸手握住她的纖柔的手,“先去吃飯。”
冉顏動了動身,費盡力氣把腿伸出來,“讓我緩一會兒。”
冉顏扶着塌沿坐了一會兒,蕭頌沒有說話,她正覺得奇怪,便覺得一隻大手握住了她的腳腕,力道不輕不重地揉捏着小腿。
冉顏舒服地鬆了口氣,蕭頌乾脆就坐在了榻沿,把她的腿放在他腿上,按摩的更得心應手。
本在享受的冉顏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卻警覺地發現腿下蕭頌的某個地方發生了變化,馨香嫋嫋,她猛然想起來剛纔薰香沒有熄,那裡面帶着一些春藥成分的藥物,大婚的新房中用點這個東西並不爲過,它也不像上次紅塵散那邊藥力強悍,只不過因爲一般新婚夫婦彼此之間都不大熟悉,爲了免去尷尬,便在香裡放上一些能夠刺激那方面興奮的藥。
“阿顏……”蕭頌聲音微啞,他的手能隔着薄薄的綢感覺到她柔滑的肌膚,卻是忍住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轉頭看她,卻正對上一張漲紅的臉,燦若十里雲霞,美麗不可方物。
蕭頌心跳一滯,旋即快速地跳動,他喉頭微動,伸手將冉顏攬了過來。
“蕭鉞……”她一驚,話還未說完,便被他含住雙脣。
他含着她的脣輾轉吮吸,卻總覺得不夠,又遲遲不再進一步,冉顏昏昏沉沉中忽然察覺到一點……蕭鉞之,他不會接吻!
想想也不足爲奇,冉顏出嫁之前也曾看過春宮圖,上面教導怎樣歡愛的場面很多,而親吻卻都只是嘴對嘴而已。
冉顏忽然笑出了聲音,蕭頌正要分開脣,問她怎麼回事,頸卻被冉顏兩條手臂圈住,脣齒瞬間卻被一條柔軟靈活的小舌攻陷,深入他的口中輕輕掃過他口腔壁,一股麻酥酥的感覺直竄心底,鼻端口中都充斥淡淡的佩蘭芳香,滋味甘甜。
蕭頌如此聰明,自然立刻就明白了冉顏方纔笑的什麼,縱使他再世故圓滑,臉皮再厚,也畢竟是男人,哪裡受得了自己的女人這樣“嘲笑”,當下反客爲主,主動與那丁香小舌嬉戲起來。
不得不說,男人對這方面的天賦一般都很高,蕭頌又不是純情少男,沒幾下,便讓冉顏繳械投降了,而他卻不知饜足地取。
冉顏身體裡越來越燥熱,而身邊的這個人是她夫君,自然不需要客氣什麼,便伸手去解他的腰帶。
蕭頌初次體驗這樣美妙的滋味,一時有些把持不住,便任由她施爲,順便也不甘落後地解開冉顏的衣帶。
但是蕭頌明顯沒有優勢,冉顏人家穿了七八層,他卻只有層……而且釵鈿禮衣的每一層的衣帶並不是都在同一處。
所以最終蕭頌上身被剝得一件不剩時,冉顏卻連脖都未曾露,急死個人了!
蕭頌惱怒的神情引得冉顏不禁大笑,清脆的笑聲讓蕭頌微微一怔。冉顏在他面前也常常笑,卻是頭一次有這樣開懷的笑聲,一時間,心裡什麼急躁也都化作一腔柔情,細碎纏綿的吻輕輕落在她的額上鬢髮邊。
冉顏笑聲漸小,仰頭看着蕭頌。他脣上沾染了冉顏脣上的顏色,變得鮮紅,居然將他俊朗的容貌映襯出幾分妖嬈來。
兩人正深情對望,身後卻傳來一聲低呼,雖然聲音只發出一半便被吞了回去,但蕭頌和冉顏都是警覺的人,立刻齊齊回頭看去。
這一看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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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顏頓時覺得頭大如鬥——滿屋的侍婢、婆都或驚詫或曖昧地看着兩人。
反觀他們倆,蕭頌坐在榻沿,而冉顏雙腿叉開坐在他的腿上,衣衫凌亂,蕭頌的上身更是一絲不掛,原本帶着的襆頭也早已經滑落在榻上,青絲流瀉,披在身後,身上的肌肉緊實漂亮。
冉顏現在沒有心情欣賞他的身材,立刻將頭埋在他頸窩裡,小聲道:“蕭鉞之,你快解決她們。”
蕭頌果然不負所望,劍眉一皺,平素那殺伐果斷、不怒而威的氣勢便自然而然地顯露,醇厚的聲音帶着忍欲的沙啞,沉聲道:“都退出門外。”
冉顏豎着耳朵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退了出去,才稍微鬆了口氣。
蕭頌伸手把她的臉掰過來,笑道:“方纔點火還挺起勁,現在卻害羞了?”
“沒有。”冉顏果斷不承認,乾咳了一聲,睨着他道:“我是覺得你這個樣示人,平白讓人佔了便宜。”
蕭頌也不拆穿她,拎起一件中衣套在身上,又伸手幫她理了理衣服,勉強看起來整齊,才道:“是我疏忽了。”
新郎進入新房之後,僕婢便會進來伺候兩人更衣,伺候兩人簡單地用完晚膳,不過是她們準備的功夫,也不算久,誰知兩人竟然纏綿起來了,這事兒說出去真是夠丟人。
“迫不及待怎麼了,誰願意說誰說。”冉顏是打心底裡的不以爲意,只不過剛剛親熱被人圍觀,實在有些尷尬。
“無礙,即便傳出去,最多也只說我沒嘗過女人,急不可耐。”蕭頌哈哈一笑,隨意將中衣帶繫上,伸手揉了揉她的髮絲,道:“先用膳吧。”
想想也的確是這麼回事,並且冉顏原本是個自尊心強的人,奈何被劉青松摧毀不止一次,如今已經不那麼堅強了,“卸了妝再吃。”
蕭頌便依着她,朗聲道:“來人。”
外面僕婢以晚綠和另外一名侍婢爲,魚貫而入,均漲紅着臉不敢看蕭頌。晚綠倒還好一些,另外一個新添的侍婢青蘿卻是頻頻出錯。
冉顏從銅鏡中瞥了她一眼,這青蘿生得頗有幾分姿色,晚綠是潑辣性,歌藍內斂,而這青蘿卻是靜靜,通身散發着書卷氣,顯然並非是一般的侍婢,而她此時的表情既期待又害怕,眼神還時不時地飄向蕭頌。
冉顏忽然想起來,邢娘曾說過,新婚之夜是要兩名陪嫁婢女全程陪伴,而這兩人將來也要收房,這是規矩。收不收房不說,現場真人表演歡愛,冉顏想起來就窘。
真是坑爹的圓房習俗,得想法解決才行啊……
晚綠是被方纔那一幕給驚着了,眼下已經回過魂來,手腳麻利地幫冉顏卸了妝,在銅盆中潔面之後,便用溼的巾布幫她擦拭,最後抹上香膏。
趁着冉顏去屏風後換衣的時候,蕭頌到隔壁的淨房裡清理了一下。
待到兩人都回到幾前,均着白色中衣,冉顏外面罩着一件大紅色的緞衣,將她素淨的臉、幽深的黑眸,襯得美麗而神秘。
冉顏不喜着紅色,她覺得紅色像血,但對着泡在福爾馬林裡的屍體都能吃得下飯,爲了在乎的人穿上也並不是不可忍受。
兩人面對面靜靜進食,冉顏被餓過了,只吃半碗飯便飽了,而蕭頌早裝了一肚酒水,也只用了少。
漱口淨手之後,侍婢飛快地將東西撤下去,冉顏吩咐道:“燒一鍋粥,備些清淡小菜。”
侍婢領命下去,蕭頌不知她要粥做什麼,卻也沒問。
這次所有的僕婢們都退了下去,只留晚綠和青蘿二人。
屋內一片靜謐,只偶爾有紅燭燃燒輕微的噼啪聲。兩人隔着燭光對視。
“郎君,娘,時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晚綠盡職盡責地提醒道。冉顏是答應以後給她配個好人家而不用做妾的,所以此時毫無壓力。
“夫人。”蕭頌醇厚的嗓音響起,念這兩個字的時候特別動聽。
冉顏心底微微一悸,面上不覺間便涌上了血色,也不好再與他乾瞪眼,垂着眼,輕喃一聲,“夫君。”
蕭頌眼眸中滿含笑意,伸手隔着幾握住了她纖柔的手,拉着她起身像牀榻走去。
青蘿臉紅欲滴,隨着晚綠進了內室。
晚綠拿着一方白色錦帕遞給青蘿,青蘿接過錦帕,爬上榻將帕鋪在上面。
冉顏把一切流程都爛熟於心,便就躺了上去。
晚綠幫跪在榻上,將冉顏衣服脫掉,青蘿則去幫蕭頌脫衣,臉早已紅到耳朵根,細嫩的耳垂猶若珊瑚珠一般,輕輕道:“娘初次承歡,請郎君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