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了一眼手裡沉甸甸的手槍,冷冷勾脣道,“今晚不僅是姜宗義的死期,姜家家主的位置也該物歸原主。 ”
這三年來,他雖然沒有正面跟姜宗義交過峰,但是姜家明裡暗裡不少生意,都被他故意攪黃了。
姜宗義只怕早對他恨得咬牙切齒,偏偏因爲他地位身份太高,根本動不了他。
而陸時衍以這種手段,一點點蠶食收購姜家名下的隱形產業。
他正在等着姜宗義這條老狗被逼急了,然後主動亮出狗牙。
可是,姜淶的突然行動,打斷了他早前制定好的計劃。
既然她想讓姜宗義提前結束這種提心吊膽的生活,那麼提前給他個痛苦也未曾不可。
佐梟聞言,頓時挑了挑眉頭,“怎麼,你打算讓姜淶重新接手姜家?不過如今的姜家已經被姜宗義敗得差不多了,現在只剩一堆爛攤子。”
漆黑如夜的眸子眯了眯,陸時衍冷冷掀脣道,“姜淶從來沒有稀罕過姜家傳人的位置,何況姜宗義把姜家搞得烏煙瘴氣,她更不可能接手。”
而陸時衍也不希望她接手,畢竟要想把姜家再重新代正軌,必然要耗費很多的心力。
姜淶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哪怕暫時她不願意理他,他也見不得她受苦受累。
佐梟聽着他一廂情願的話,輕嘖一聲,搖頭道,“這只是你的想法,最後究竟要如何,還得問姜淶自己的意思。”
“這件事,可以到時候再說。”陸時衍擡頭朝着半山腰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眸不由眯了起來,“現在最關鍵的是要把姜宗義扳倒。”
兩人小聲地聊着天,慢慢往山走。
只不過才三年多的時候,這條山道已經變寬了許多。
姜宗義對姜家大隱於市的行爲相當不滿,一直希望把姜家的名聲打出去。
這三年來,他私自變賣了不少姜家老祖宗流傳下來的古董珍寶,做了各種投資。
可是,結果卻全部虧本。
開公司,公司不到三個月倒閉。
開工廠,工廠接不到訂單直接宣佈破產。
開門面,門面招不到租戶又被人低價回收。
總之,是做什麼賠什麼。
也正是因爲如此,他的行爲也漸漸引起了姜家不少長輩的不滿和晚輩的微詞。
現如今,他在姜家的地位已經不穩當了。
去年,他買了一艘遊輪,想搞海的旅遊線,結果無人問津,導致他欠了一大筆鉅款。
爲了彌補這個空缺,姜宗義又擅自把收藏閣好幾樣價值連城的古董都賣了出去。
這件事,他明明做得很隱秘,可是依然被姜家的長輩們知曉。
當然,這所有的一切,都是陸時衍的手筆。
花了那麼多的人心和財力,姜宗義的地位也終於開始動搖了。
在幾個月前,那些長輩已經開始私下交流,想要換掉他這個家主。
然而,姜家這一輩的弟子當,似乎並沒有特別優秀的人才。
正是因爲一時半會兒找不出合適的人選,所以那些長輩們才按兵不動。
其實,他們能曾考慮過姜亦琛。
但歸根結底,姜亦琛身體裡流淌的終究不是姜家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