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我沒有。 ”
戴夢潔捂着高高腫起的臉，顫顫巍巍地搖着頭。
葉大麗擡腳踹向她的臀部，粗聲粗氣道，“那快點去洗馬桶！還傻愣着幹嘛？找打啊？”
戴夢潔被她打怕了，兩隻手緊緊捂在臉前，紅着眼眶向她求饒，“別、別打了，這位大姐，求求你別打了！我刷，我刷還不行嗎？”
‘啪！’
葉大麗又扇了她一巴掌，朝她臉吐了一口唾沫，“孃的，你叫誰大姐呢？啊？誰是你大姐？以後要叫我女王大人！趕緊滾過去給我把馬桶刷乾淨，不刷乾淨，我弄死你！”
戴夢潔看着她那張燒餅臉，瑟縮了一下，哽咽着回道，“我刷、我刷！”
葉大麗又踹了她一腳，“那快點去刷，記住，給我用你的智慧去刷！”
戴夢潔腫着一張臉，走到牆角的馬桶前，一邊刷馬桶，一邊抽泣。
葉大麗聽着她哭哭啼啼，頓時不耐煩了，衝過來，狠狠踹了她一腳，“鬼叫什麼呢？給我閉嘴！”
戴夢潔被她踹得往前一傾，整個人倒在馬桶邊，連頭髮都沾了馬桶裡的污水。
“嘔……”她只看了一眼，噁心得想要嘔吐。
可是不等她站起來，葉大麗單手按着她的臉頰，又將她重新按回馬桶邊。
“你想幹嘛呀？馬桶還沒有刷乾淨，想造反啊？”
“不、不是，”望着這張凶神惡煞的臉，戴夢潔連忙搖頭，解釋道，“我想把頭髮洗一下，麻煩你先讓一讓，我的頭髮弄髒了。”
“馬桶還沒刷乾淨，你洗什麼頭髮？繼續給我刷！老孃還等着如廁呢，快點！”
戴夢潔對她話不敢違背，只能認命地低下頭，繼續刷馬桶。
葉大麗像是有意跟她過不去，每次她快要刷好的時候，都吐一口痰到馬桶邊。
戴夢潔對她敢怒不敢言，只能默不吭聲地繼續刷。
過了近一個小時，她總算是把馬桶刷好了。
“那個、馬桶刷好了。”戴夢潔好不容易纔把馬桶刷乾淨，可是剛剛從地站起來，有一條粗壯的腿狠狠踢她的腿。
她腿一痛，膝蓋重重磕倒在冷硬的地磚。
這種疼痛如火一般着灼燒着她眼淚當場掉了下來，可是她懼怕葉大麗，不敢哭出聲。
“你哭哭啼啼鬼叫什麼？死了娘還是死了爹？”葉大麗在她耳邊吼着，看她這副樣子，擡腳又踹了她一腳，“既然你說馬桶刷乾淨了，那喝一口馬桶裡的水給我看！”
戴夢潔以爲她之前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現在竟然真的要讓自己喝馬桶裡的水。
戴夢潔臉色一白，用力搖搖頭，“我、人怎麼可以喝馬桶裡的水？”
“人連尿都可以喝，爲什麼不能喝馬桶裡的水？”葉大麗不管三七二十一，拽起她的頭髮，把她的頭往馬桶裡摁。
因爲馬桶裡水太少，葉大麗乾脆摁下衝水按鈕，又把她的頭往馬桶裡壓得更深了。
從馬桶裡涌出來的水很快將戴夢潔的頭淹沒，那種窒息的感覺讓她從心底裡恐懼。
她拼命掙扎，可是對葉大麗來說卻沒有絲毫的用處。
她想張開嘴求救，卻連嗆了好幾口馬桶裡的水。
掙扎了很久，也沒有人來救她，戴夢潔精疲力竭，頓時絕望了。
八年，她要在這裡八年。
是不是以後的每一天，都要過得豬狗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