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禹安,“……”
所以,她拒不拒絕有差嗎?
爲了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她從牀邊的椅子站起來,“那個,你餓不餓?我出去給你買點吃的。”
佐梟知道她這是想避開自己,便偏偏不讓她如願,“吃的打電話讓肖恩買行,我有點口渴。”“哦,那我倒水給你喝。”風禹安連忙轉身,給他倒了一杯水,試了溫度後,又走回牀邊。
正想把水杯遞給他,卻發現他這個姿勢不好拿水杯,於是,她彎下腰,對他道,“我餵你喝。”
佐梟受傷部位幾乎遍及整個後背,躺在牀也是完全側着身的姿勢,想要喂他喝水,還真是有技術難度。
風禹安把水杯遞到他嘴角,慢慢地把玻璃杯口傾斜過去。
可是,佐梟整個人都是側着身體的,這水不僅沒有喂進他的嘴裡,反而盡數灑在了枕頭。
風禹安看着水滴到枕頭,連忙把杯子拿開,抽了紙去擦枕頭,“對不起,有沒有灑到你身?”
佐梟原本看起來很虛弱,如果再故意裝一下,那看着更揪心了。
他眉峰緊蹙,擡眸看向她,艱難出聲道,“所以,我可能不是痛死的,是被渴死的。”
風禹安視線落在他乾裂的脣瓣,天氣乾燥,再加他從昨天到現在已經二十幾個小時沒有進過水,會覺得渴也很正常。
風禹安視線在病房裡掃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可以給他喂水喝的工具。
“要不然我下樓去買飯,然後用勺子餵你。”
佐梟對她的視線,虛弱地動了動脣,“那我可能渴死了。”
說話的時候,他刻意把嗓音壓低,聽在風禹安耳那是嚴重缺水啊!
她又看了玻璃杯一眼,試探地反問道,“要不我再用杯子喂一次,這次我小心一點。”
佐梟眉頭擰了擰,“我現在這個姿勢,用杯子好像很難喝到水。”
風禹安伸手抓了抓長髮,“可是,不然也沒有別的辦法啊!”
佐梟看着她一臉傷腦筋的表情,眼底閃過一抹詭詐,不過俊臉依然是虛弱到極點的模樣,“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只不過……算了,不渴水也沒關係,人在不進水的狀態,活個三五天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在他做完手術後,一直在輸液維持着身體裡的水分,不喝水確實不會有多大的影響。
這好植物人哪怕不喝水,也不會渴死一樣。
可是,風禹安現在是關心則亂,見他欲言又止,連忙追問道,“什麼辦法你說吧!”
佐梟見他已經跳進自己挖的坑裡,臉依然是一副爲難的表情,“可是,這個辦法風小姐不一定願意。”
“你都沒說,怎麼知道我不願意?”
佐梟的視線一直鎖定她的臉,沒有放過她的任何一絲表情變化,“可能需要你做一點小小的犧牲,這樣也沒有關係?”
“你爲我受傷,做出這麼大的犧牲,我爲你做小小的犧牲,又不是多大的事!你說吧,要怎麼辦!”
佐梟見狀,眼底閃過一抹狡猾的神光,“很簡單,用最原始的辦法可以。”
“最原始的辦法是什麼?”
“嘴對嘴喂水。”
風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