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面對怒火燒的男人,風禹安很沒出息地敢怒不敢言。
她在他的注視下,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只能扯扯嘴角,跟他打感情牌,“佐梟,我好不容易有個假期,你不能讓我好好休息一會兒?”
佐梟聽着這話,心裡更覺得窩火了!
以往,如果有新成員進了暗夜組織後參加特訓,通常都是要辛苦整整三個月。
而她呢,才訓練不到一週的時間,他心疼了,以公謀私地給她開了個後門。
可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不僅不知道以身相許來感激他,還敢用領帶把他綁在牀!
當然,用領帶綁他並不是佐梟生氣的那個點!
最讓他生氣的是,她在綁了他之後,竟然什麼都沒有做,直接把他一個人晾在那裡!
這對身爲男人的他來說,簡直是莫大的恥辱!
正常的小姑娘如果看到他被這麼綁在牀頭,估計早撲去了。
也只有她,視他爲洪水猛獸!
當然,佐梟原本是個異類,會喜歡同樣異類的風禹安,也沒什麼值得怪的。
大牀,風禹安等了好片刻,見他也不說話,是這麼冷冰冰地盯着自己看,心裡直發毛。
她輕咳一聲,再次出聲,嗓音很小,明顯底氣不足,“佐梟,拜託你講點道理好不好?”
佐梟睨着她,墨綠色的眸子裡顏色深沉晦暗。
他擺着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對她點了點頭,“好啊,你想跟我講什麼道理直說,我在聽呢。”
聽他這麼說,風禹安反而感覺自己所有的話都被堵得死死的。
她咬了咬下脣瓣,糾結了好片刻才悶聲悶氣道,“佐梟,你能不能別一天到晚腦子裡儘想着那種事?我真的很累!”
她這幾天體能訓練幾乎要超出身體的最大負荷,難得休半天假,這個男人都非要來攪和,她自然覺得不爽!
可是,現在他看着她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這種像是被當成獵物一般的感覺,她真的有些受不了。
佐梟眯着眼眸,終於緩緩開了口,“我知道你累,所以,也沒打算再讓你做什麼消耗體力的事。我只是單純地想陪你睡個午睡,你非要拿根領帶來綁我,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認識,你其實是在故意暗示我什麼?”
暗示他妹!
這個男人剛纔在主臥的時候,對她又親又抱,哪裡像是要單純陪她睡午覺的樣子?
風禹安發現這個男人的口才真是越來越好,差要把黑的說成白的!
她暗自在心裡對他翻了個大白眼,臉表情看起來倒是沒有過多的變化,“既然只是單純的睡午睡,那睡吧。”
她故意把‘單純’這兩個字咬重音,倒看他好不好意思亂來!
佐梟不由勾脣輕笑了下,低沉清冽的嗓音有幾分啞,聽在耳格外扣人心絃,“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不打算單純的睡覺,我要是不做點什麼,都對不起你剛纔綁我的時候,在我身留下的印記。”
什麼叫她在他身留下的印記?
還不是他掙扎過猛,領帶纔會在他手腕處留下勒痕!
說得這麼露骨,好像她真的對他做了什麼壞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