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禹安在旁邊聽着這些話,心裡無法自控地冷笑,隨即出聲道,“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愛她,那陪她一起死好了,何必再等個十年二十年?”
聶敬賢轉臉朝她望過來,視線落在她的臉,眼眸重重眯了一下,語氣嚴厲,“安安,我是你的父親,你怎麼能這麼跟我說什麼?”
“真不好意思,我的父親叫風晉弈,他已經死了!”風禹安身側的手攥得死緊,可是面的神情卻平靜得叫人髮指,“聶先生,在我看來你是個盜走我母親屍體的無恥小偷!”
聶敬賢冷冷盯着她看了幾秒鐘,突然仰頭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得很!我含辛茹苦把你養大,到頭來竟然成了無恥小偷!”
他們父女正在對話,在這時外頭敲門聲再次響起。
“義父?義父,你還好嗎?我可以進來嗎?”
因爲這個地方是禁地,聶家的所有人未經允許誰都不允許過來,所以即使是聶擎宇,在沒有得到他的允許前,也不敢貿然衝進來。
風禹安聽到這話,臉神色不由一變。
如果讓聶家其他人知道她在這裡,只怕他們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風禹安想到這裡,轉臉看向聶敬賢,明明心底緊張得要死,可是她的眼神卻是一派坦蕩。
彷彿她根本不在意外門的那些聶家人,更沒有把自己此時的危險處境放在心。
聶敬賢雙眼眯了眯,視線掃過面前的棺材,又擡眼看了看風禹安,“我這芙蓉園裡突然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宇兒肯定是懷疑有人闖進來了。你不要隨意走動,我出去瞧瞧。”
說完,他也不等風禹安回話,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風禹安站在原地沒有動,只是當聽到他說出‘宇兒’兩個字的時候,脣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
是啊!他現在有他的家庭,也有他的兒女,他們之間徹底沒有關係了!
聶擎宇在門口等了幾分鐘,在他猶豫着是不是要推門而入的時候,院子的大門忽然開了。
“義父!您沒事吧?”聶擎宇見他一個人出來,視線往他身後掃了兩眼,想確定有沒有其他人在。
“我沒事。”聶敬賢搖搖頭,看了他一眼,疑惑地皺了下眉頭,“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他記得聶家的夜巡工作向來是有自己的心腹在管理,聶擎宇以前從都沒有親自夜巡過。
聽到這話,聶擎宇眼底有什麼情緒飛快閃過,不過看向聶敬賢的時候,俊臉卻神色如常,“父親,是這樣的,小萱她抓了個警察回來。可是那個警察現在不見了,我怕她會逃到這邊,對您不利。”
晚飯過後,聶瑾萱想起風禹安還被她關在棺材裡,去廚房小院看看。
沒有想到的是,等她過去之後卻發現小院裡的棺材蓋子竟然被人打開了,而風禹安也不知所蹤!
現在,那位大小姐正在廚房裡發脾氣,在查找到底是誰把風禹安放出來的。
聶瑾萱向來很有手段,在她的逼問之下,王嬸被嚇得不輕,很快招了,並且還神神叨叨的說那個棺材裡躺着的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