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禹安頓時笑了,語氣裡是毫不掩飾的嘲弄,“聶小姐似乎搞錯了,那是你爸。”
聶瑾萱原本也是不願意來找她的,但是父親從昨天晚起,手臂的傷突然開始惡化,神智也不清醒,整個人都迷糊了,還心心念念地要見風禹安。
家裡請了好多醫生去給他看病,可是都不見任何效果。
有位醫說,聶敬賢這是心病,算用再多的藥也沒有用。
聶敬賢這些天的病情一直在惡化,到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聶瑾萱纔會跑來華城找她。
早料到會碰一鼻子灰,所以哪怕再生氣,還是隻能咬牙忍着!
“風禹安,你應該誰都清楚,他不僅是我爸,也是你爸!他現在的傷勢很嚴重,甚至有可能隨時喪命,你難道真的不肯去見一見他?”
“不去。”風禹安對她的話沒有絲毫的動容,“我早說過了,我爸已經因公殉職了,聶敬賢跟我沒有一點關係!”
“風禹安,你怎麼能這麼冷酷無情呢?”聶瑾萱一聽這話,心裡的火氣無法抑制地往躥。
她連續坐了好幾個小時的車,趕到這裡後,又聲好氣地懇求風禹安跟她一起回聶家。
結果呢,這個女人根本是不識擡舉!
風禹安看着她臉氣極敗壞的表情,脣角嘲諷的弧度更深了,“聶小姐,你有功夫在這裡浪費時間,倒不如去醫院多找幾個醫生回去!我說了,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他是死是活跟我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聶瑾萱的耐心終於被耗盡了,咬緊牙關,憤然擡手直指她的鼻尖,“風禹安!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去不去聶家由不得你,哪怕是綁也要把你綁去聶家!”
她既然來了,絕對不允許自己空手而歸!
既然風禹安如此不識擡舉,那麼她也不會再跟她客氣!
風禹安看着她臉氣憤不已的表情,脣邊的笑容頓時更深了,“聶小姐,所以你現在還準備拿槍指着我,再用棺材把我弄去聶家嗎?”
聶瑾萱知道她是在說次自己綁了她的事,此時紅脣一勾,冷嗤道,“趁我還能好好說話,我勸你別逼我用非常手段同。”
在來華城之前,聶擎宇千叮嚀萬囑咐,叫她不要衝動行事!
她知道風禹安的背後不僅有佐梟撐腰,她跟陸家少主的關係似乎也很不錯。
無論是暗夜組織,還是陸家,都不是那麼好得罪的。
所以,她也一直在剋制自己的情緒。
否則如果以她平常的脾氣,早拿槍崩了風禹安這個女人了!
“可是,我是這麼不好說話。”風禹安視線往她那隻還包紮着白色紗布的手一掃,冷冷提醒道,“你手的傷似乎還沒好吧?”
聶瑾萱聽着她最後一句暗含警告的話,更是差點兒氣炸了肺。
“我的傷,不需要你惦記。”
風禹安又是一聲冷哼,“聶小姐,你搞錯了,我可沒閒功夫惦記你的傷。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你再不走,等會兒也許另一隻手也會廢了。”
火藥味如此重的談話,怎麼可能不挑起戰火?
聶瑾萱當場忍不住了,撕了臉的假笑,擡腿朝她踹了過去,“誰廢誰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