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莊園。
午的陽光很燦爛和煦,灑落在身,帶着絲絲暖意。
一輛黑色超跑疾行而至,緊急剎車後,車門打開,高大挺拔的男人從駕駛室裡走了出來。
是佐梟。
長腿邁開沉穩的步子,他不緊不慢地往前走。
晨風拂過,吹得他細碎的短髮輕輕晃動着。
他單手抄在西褲口袋裡,如閒庭散步般從容不迫。
只是他的眉宇間依然籠罩着幾分陰沉,神色冷肅,似乎在思考着什麼事情。
兩三分鐘後,他穿過花園,進了客廳,直接了二樓。
在書房前停住腳步,他擡手輕輕敲了敲木門。
‘叩!叩!叩!’
清脆的敲門聲緩緩響起,在空蕩的走廊竟隱約能聽到些許回聲。
“請進。”
聽到門內傳來的低沉男聲,佐梟推門而入,徑自走到書桌前。
陸時衍剛出院沒多久,再加今天又是週末,所以並沒有去公司。
他正在翻開近一年來陸氏的財務報表,聽到腳步聲後,便停了手的筆,擡頭往書桌前站着的男人掃了一眼,“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數日前,他曾經找到佐梟,並且請他替自己調查二十三年前發生過的事情。
佐梟什麼話也沒有說,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遞到他的面前。
“你看看這個。”
陸時衍伸手過去接下他遞來的照片,垂眸掃了一眼。
當看到照片的場景後,他的瞳孔不由重重收縮了一下。
只見照片拍的是一個墓碑,墓碑有一張年輕女人的照片。
照片是黑白的,但是像素卻不低,一眼能辨認出女人的五官和容貌。
她長得很漂亮,只不過眉宇間似乎籠罩着淡淡的哀愁。
當然,讓陸時衍震驚的是,這個女人的臉型和長相幾乎與慕婉慈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照片的女人要年輕許多,看着她,甚至可以想象出慕婉慈年輕時候的長相。
墓碑還有一行墨的大字——慕靜柔之墓。
漆黑的眸子緊緊盯着照片的墓碑,陸時衍薄脣動了動,緩緩從脣間吐出三個字,“慕、靜、柔?”
佐梟望着他俊臉冷凝深沉的表情,淡淡道,“根據我的調查,慕靜柔和慕婉慈是一對雙胞姐妹。當初姐姐慕婉慈與陸定川的獨子相戀,後來嫁進豪門。而妹妹慕靜柔紅顏薄命,在爬山的時候出了意外,失足摔下山,屍骨無存。”
“屍骨無存?”陸時衍俊美的臉看似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可是放在桌邊的那隻手卻不自覺地緊緊捏成拳頭。
不知道爲什麼,他在第一眼看到照片女人的時候,像是有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
那種感覺很親切,如同看到了失散多年的老友。
這種熟悉感很怪,可是他心裡卻又篤定照片的女人與自己原本是相識的。
視線一瞬不瞬地盯着照片看了許久,陸時衍的眸底有什麼情緒一閃而過。
擡起空着的那隻手,他摁了摁太陽穴,輕扯脣角,“這個女人的身份很可疑,繼續查。”
“已經在着手調查了。”佐梟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皺眉道,“但是很怪,她生前的所有經歷都被人刻意抹去,好像這個人從來不曾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