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裡空空的,就剩下雞骨頭了。
北冥少璽淡然地擦了擦手,一臉冷酷,彷彿從來沒有吃過……
季安安笑着走去,將體溫計遞給他:“量一下你的體溫。”
北冥少璽放下地球儀,沒有擡頭看她,冷漠極了。
從leo出現,他就開始耍傲嬌。
季安安頗無奈地說:“測一下你的體溫,要是高燒太重,你該打針治療。”
北冥少璽冷然掃了她一眼:“用你的身體測。”
季安安臉頰一紅,明白他話裡的暗-欲:“你需要吃藥休息,根本不適合體力活。”
“我不介意你在上。”
“沫沫,”leo眼巴巴地問,“什麼是在上捏?”
“……”
……
晚上北冥少璽執意要讓維爾帶着小傢伙回去睡,只要他在,洗澡、看書、任何時候都會充斥他的身影。季安安陪着他做遊戲,吹乾毛茸茸的頭髮,抱上浴巾……
所有屬於北冥少璽的福利,全被小包子剝奪。
leo聽到自己要被趕走,蔫不拉幾地抱着小熊熊一臉委屈。
季安安說了好話,北冥少璽才勉強答應。
一家躺在牀上,季安安摟着leo委屈的小身子:“明天早上,我給你抹茶凍芝士蛋糕?”
leo揚起小腦袋,笑的開心:“明天沫沫會走麼?”
“不走,我以後都陪着leo,不走了。”
聞言,小傢伙窩在她懷裡,心滿意足地睡了。
小傢伙估計幾天沒睡好了,居然有輕微的鼾聲……
只有疲累極了,纔會打鼾。
季安安親了親小寶貝的額頭,心臟柔柔軟軟的,看了一眼側着身背對着她們睡覺的北冥少璽。
他沒有同往常一樣摟着她,不發一語。
季安安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背上輕輕劃了劃。
北冥少璽緊繃的背脊微僵,但絲毫未動。
季安安戳了戳……
他還在裝睡。
季安安隔着絲質睡袍,在他的背上一筆一劃地寫字:我愛你,北冥少璽。
最後一個璽字落筆,她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反應。
難道,真的睡着了?
季安安抽回手,黑暗中一隻大手死死攥着她的手腕,迅速轉過身靠過來,將leo夾心餅似的籠罩在他們之間。
壓低的惡狠狠的嗓音響起:“再勾引我試試?”
季安安閉上眼,北冥少璽緊繃着下頜,沉默了片刻,在她的額頭上落下炙熱的一吻。
該死,從來就拿她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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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昏暗的放映廳,透射儀裡一張張地劃過影片。
季安安僞裝成傭人,站在自助餐桌邊,摘下鏡上系的薰衣草小瓶,左右張望了一圈,再將小瓶裡的東西倒進香檳裡。
每一個動作,都被切成照片,一幀一幀地放大了。
蒼白的光打在北冥少璽堅毅的輪廓上。
季安安搖了搖香檳杯,突然一枚戒指落在她面前的托盤上,北冥少璽出現在她身邊,與她對話。
透射儀裡,季安安的臉色驚恐又慌張,嚇壞了,手下意識地扶了扶放過藥水的香檳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