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少璽的臉色立即沉下來,冷聲說道:“去多久?!”
“……”
“蘇小姐忘記自己的職責,你不是要照顧我兒子?”
季安安詫異地擡頭看着他,是想留她麼?
北冥少璽僵硬地別開臉,緊繃着傲然的線條:“外面在下冰雹雨,你何必着急?雨停了再去!”
“只有這裡在下雨。”
“……”
“是你做的?鑰匙也是你拿的?”
北冥少璽皺眉,一頭霧水:“什麼意思?你懷疑我?”
“不是……”季安安嘲笑自己,如果北冥少璽還念着舊情,不會三番兩次說絕情的話,不會做這些小動作而不敢承認。
北冥少璽先發制人,咄咄逼人,“在你眼裡,我就是隻會做下三濫手段的男人?”
季安安一下就沒了底氣:“我真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太巧合了。”
這麼“巧”,不也沒留下她,她還是要走?!
他已經竭盡全力,用着他最鄙視的手段,成爲他最不想成爲的人。
他不是不敢再開口表白說愛,是怕他炙熱洶涌的情感嚇跑她,一如三年前。
只能想一些暗戳戳的手段……提防被她發現心意。
……
季安安走了以後,北冥少璽強忍着發泄怒吼的慾望,狠狠地一拳砸在桌上!
小包子大眼睛眨巴看着他……
他瞬間泄了氣,倒在沙發上,狠狠一腳踹翻小茶几。
“爸爸……”leo像小狗划着尾巴過來討好問,“你想不想次草莓?”
北冥少璽瞥一眼小奶包滑稽的碗蓋頭,緊繃的臉微微隱動:“不想。”
“寶寶想次,你給寶寶洗。”
“……”北冥少璽用力閉了閉眼,慍怒起身洗草莓去了。
回來見leo翹着屁屁在打電話:“沫沫……倪什麼時候回來……爸爸生氣氣……你闊步闊以快點回來下棋棋……”
一盤草莓擱在桌上!
leo掛掉電話,回頭看到北冥少璽難看的臉色。
大手一撈,小包子擱在他的長腿上。
leo狗腿地拿起一顆草莓:“爸爸次。”
“算你識相!”
“也給寶寶喂個~”
“自己斷手斷腳不會拿?”北冥少璽移了移草莓碟子,距離leo近點,“她說什麼了?”
“沫沫說,拿到鑰匙就回來了。”
……
季安安拿到鑰匙,本來打算馬上回去,經過路口的時候,想到海邊別墅離這裡就十分鐘。
北冥少璽搬家,這裡就沒人住了。
她在附近轉悠了一圈,確定別墅裡沒人——才放心。
積雪很厚,她在窗口下的花圃尋找……那枚被丟出來的戒指。
白雪印下一個個深陷的腳印。
天氣很冷,融雪的時候比下雪氣溫還低,呵氣成霜。
季安安專注地尋找,過去了這麼多天,被後來降落的大雪覆蓋了?
她用木棍代替鏟子,在雪地裡扒拉着。
時間一點點流逝,她穿得單薄,手腳凍僵,麻木得沒有知覺……全然不知一股危險臨近。
公路邊一臺黑色越野車飛馳停下,如狼似虎的眼鎖定她,透出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