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嘿嘿傻笑了下,要他突然改口喊叔叔之類的,還真喊不出口。隨後,陳瀟要求葉東和陳靜爲了安全起見,也先趕往西伯利亞。葉東欣然應允。
在得知女兒有希望得到幸福後,葉東擁着嬌妻陳靜,當夜在陳靜身上一連勇猛了三次,讓陳靜差點沒快樂的暈死過去。
做完這些瑣事後,陳瀟開始安心養神,備戰明日晚上的生死擂。
這場生死擂,牽動了佛山武術界的武術家們的心,知名的武術家,不知名的高手全部跑了過來。海藍也給陳瀟打了電話高度關注,陳瀟回答沒有問題後,海藍便也放了心。因爲陳瀟一向說沒問題,那就絕對沒有問題。
伊賀真木在趙連信給他安排的別墅裡,一直盤膝靜坐,他不吃肉,不喝酒,不看電視,猶如一名苦行僧一般。也只有對武道虔誠執着,纔會有他這樣的成就。次日,夜幕降臨。
處在偏僻地區的地下鬥場燈火輝煌。
陳瀟穿了白布大褂,面色淡淡,猶如太極宗師,淡然出塵。唐佳怡,葉璇,伊墨遙,江雲,周平,陳軍等一行人跟在賓利車後面的奔馳車裡。車隊浩浩蕩蕩的開往地下鬥場。
在到達鬥場外面時,剛好碰見前來的伊賀真木一行人。陪着伊賀真木的不止有趙連信,海老大他們,還有高俊這一衆衙內。他們自然都是來看着陳瀟死亡的。
這樣一羣中國人簇擁着伊賀真木這名日本高手,爲的是打死他們的中華之龍。說來也夠諷刺的,這些人都是消息靈通之輩,前段時間的日本人在東江造下的慘案,普通人不知道,他們又怎會不知道。
月光皎潔,照耀在這片場地上。伊賀真木一身肅穆的黑衣,在陳瀟前面五米處的距離站定。
兩幫人馬相對而立,陳瀟臉色淡淡的掃視過去。高俊接觸到他的目光,眼裡閃過陰毒之色,伸出大拇指,隨後倒豎下去,眼裡滿是不屑。
趙連信他們三人以前對陳瀟敬畏有加,此刻卻也有了對視陳瀟的勇氣。陳瀟無視他們,目光落到伊賀真木身上,微微一笑,道:“伊賀先生身穿黑衣,這是要爲我陳某人送行麼?”
伊賀真木面色淡定無波,道:“我眼即慧眼,你的氣血和精神都註定了結局,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沒有任何僥倖。你能來,證明了你的大勇氣,可惜,可惜……”
“哈哈……”陳瀟大笑幾聲,道:“你不用可惜我,你不是佛陀,所以你眼未必就是慧眼。”說完便率先進了鬥場。
地下鬥場是東盛的產業,管事的經理立刻上前來迎接陳瀟一行人。
顧瀟庭,劉宗仁,李向東等幾名老拳師全都趕了過來。老一輩的拳師,他們的感動都來自於對國家的愛,對日本人尤其憎恨。所以他們都希望陳瀟能贏。君不見,親日的腦殘大多都是年輕人……
顧瀟庭他們想去見陳瀟,但被葉璇攔住,理由是大戰之前,需要靜養。
這些老拳師們明白心境的重要性,便也不再強求。
反觀伊賀真木這邊,休息室裡,趙連
信對陳瀟剛纔的表現感到很不安。“伊賀先生,您確定萬無一失?爲什麼剛纔他好像一點也不怕。”
海老大冷笑道:“不過是裝腔作勢罷了,老趙,你太謹慎了。”
趙連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如果一個人知道必死,裝腔作勢有什麼作用。”海老大聞言不悅,道:“至少裝腔作勢能嚇破你個娃娃的膽子。”
高俊他們心中也是惴惴不安,不過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也只有期盼伊賀真木能贏。
伊賀真木出言打斷趙連信和海老大的爭執,淡淡道:“我說過,我眼即慧眼,任何虛假的東西都騙不過我的眼睛。這個世界上沒有神話,三天之內,也不可能產生出一個高手。至於他爲什麼如此篤定,我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我只知道一個結果,那就是,今天是他的死期。”
這話說時,伊賀真木身上的氣勢產生了變化,就像他是至高無上的神皇,一言斷人生死。
雖然陳瀟很有信心,但葉璇,唐佳怡,伊墨遙三女的心裡還是緊張的不得了。
鬥場裡音樂勁爆震盪,今天沒有別的拳賽,就只陳瀟與伊賀真木這一場。
陳瀟靜靜的坐在沙發上,他正在養氣勢。待時針指向七點五十五分時,他緩緩站了起來。
勁爆的音樂停了下來,鬥場裡是黑壓壓的觀衆,此刻全部靜默一片。
這些觀衆裡,大都是有身份的名流和貴族,也有許多貴婦人,千金小姐。
陳瀟與伊賀真木同時躍上了擂臺,黑白分明。工作人員送上生死狀,兩人看也不看,便刷刷的簽上了大名。
此刻的伊賀真木凝立,他的大勢散發出來,雙眼銳利如太陽光芒,鋪天蓋地的威嚴散發出來。神皇陛下……
看見他,所有人腦海裡都會閃過他乃是掌控人間生死的至尊陛下,讓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想要匍匐跪拜。這樣的大勢散發出來,葉璇等人頓時嚇得臉色煞白,這個人,還沒開始打,就顯現出這樣的厲害。他的厲害恐怖,不需要行動,而是能夠感覺出來了。
“好厲害!”佛山武王顧瀟庭呼吸急促,忍不住道。一衆老拳師們眉頭緊蹙,他們是第一次看到,一個人的大勢也能如此實體化。
殺氣厲害,能嚇到人尿褲子。而伊賀真木的大勢厲害到讓所有人都有想跪拜的衝動。穿上龍袍也不像皇帝,那麼這個人是不穿龍袍也讓人知道,他是皇帝。
便在這時,陳瀟大勢催動,他目光悠遠,淡淡的掃了一眼伊賀真木。龐大,俯視一切,悲憫蒼生。陳瀟的那股氣質和樂山那尊世界上最大地佛的氣質彷彿已經完全融合在一起。
所有人腦海裡浮現出凌雲大佛的模樣,宏大,寧靜,可鎮壓一切。人間的帝皇,在佛祖面前,又該是多麼的渺小。
伊賀真木卻不爲所動,他心志早堅如磐石,不過也驚詫於他竟然能營造出這麼恐怖宏大的勢來。但是,大勢再厲害,氣血跟不上,一樣要死。
這就比,你十名士兵再正統,再士氣高昂,戰鬥力驚人
。對面一百個普通士兵,同樣要把你殺死。
陳瀟天庭運勁,氣血過手三陽,手三陰,油火煎熬肝臟。所有狂猛終極的力量被催發出來。他目光原本祥和,此刻陡然綻放出兇猛駭人的光芒來。佛陀一發火,三界都要抖!樂山凌雲大佛動怒是什麼樣子?那就是現在陳瀟的樣子,他眼中駭人精光,如盤古開天闢地的一大斧頭斬向伊賀真木。即便伊賀真木這樣強大的高手,面對他這樣的目光時,也不可自覺的眯了一下,暫避鋒芒。
便在這時,陳瀟動了。這時他的氣血之力到達了巔峰,再不出手能將自己爆體。身子一弓,腳在地上一蹬,閃電踏出兩米距離。快,快到不可想象,卻突然在伊賀真木攻擊距離內頓住。
弓起的身子陡然伸展,本來看起來矮小,這一刻彷彿突然變成了龐然大物。手成心印運轉,拳頭中心發出咕咚一聲心跳巨響,如藍鯨的心跳,強大無匹。
陳瀟居高臨下,一拳壓下,這一拳正是他所有拳法精髓,氣勢精神。拳頭壓下,如佛陀動怒,搬起了整座須彌大山,轟然壓下。
須彌印!
伊賀真木只覺眼前陡然一黑,陳瀟的須彌印已然壓下。這樣的氣勢,威力,讓他這樣的心境,也生出不可抵擋的心態來。他展開天罡禹步的身法,疾退,一退之間,勁力暗藏於拳心。陳瀟一個出神入化的弓箭步搶上,手掌須彌印散開,雙指如鉤,爪風凌厲的抓向伊賀真木雙眼。
打人先打膽,眼睛是最脆弱的。伊賀真木被陳瀟搶佔先機,頭一偏,躲過雙鉤。血液歸竅,瞬間用丹勁圓潤爆發出來。前踏一步,至陳瀟中線,鋒利的一勾。同時拳頭爆發出丹勁爆發力來,一拳疾砸陳瀟臉門。這個勾腳,砸拳渾然天成,顯現出伊賀真木實戰第一的實力來。陳瀟眼神戰意怒意兇猛,羚羊掛角,身子斜插而出,如奔騰在懸崖的山羊,瞬間避到伊賀真木左邊。
不待伊賀真木動作,他須彌印轟然壓下。伊賀真木覺察時,眼前又是一黑,須彌大山轟然壓下。
拳風摧得他臉門生疼刺骨,以他的氣血修爲,他深深明白,這不是錯覺,這一印,自己真的接不住。
陳瀟的須彌印太快,伊賀真木眼中駭然,陡然躬身蹲下,就地一滾,用最狼狽的懶驢打滾的方式躲避開去。他一經滾出,陳瀟香象渡河的身法撲擊而上。
短暫的交手,電光石火間,兇猛驚險到了極點,看得所有觀衆心驚肉跳。
陳瀟追擊而上時,伊賀真木融合回馬槍,鬼魅電閃,憤怒的回首疾推出蒲扇一掌。五指指甲如鋒利刀鋒,掌有開山氣勢,勁力抖動,強猛的螺旋勁力似乎蘊藏的萬伏的電流。陳瀟只覺眼前陡然一黑,寒毛全部倒豎,臉上被掌風刺激得生疼生疼。
陳瀟微微變色,這傢伙的丹勁圓潤,實在太過詭異厲害。面對這一掌,陳瀟躲避不及,所有氣血涌聚胸腔,油火加旺焚燒肝臟,拉扯肺部,血液順着肺部撕扯,凝聚口腔。所有的爆發力,狂暴摧毀奔騰,隨着這口血箭吐出。疾射向伊賀真木的手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