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逼宮?”葉經緯壓抑怒火,低沉的問道。
陳瀟不解的道:“老爺子,您何出此言?”
“還裝蒜!”葉經緯隨手一推,將手邊的茶杯推掉在地上,發出噼啪的清脆聲音。葉璇與道左滄葉心中都是一顫,爺爺這是動了真怒啊!但他們兩則還是一頭霧水。
葉璇是貼心的小棉襖,立刻上前,挽住葉經緯的胳膊,道:“爺爺,怎麼了?”
“怎麼了?”葉經緯怒道:“你問問他,他乾的什麼好事?”
葉璇疑惑的看向陳瀟,陳瀟搖頭,表示不清楚。
葉經緯厲聲道:“你通知了卡佩家族,天縱集團的沈靜,香港的樑家,連喬老都知會了,說你要和葉璇結婚。你打算怎麼收場,我問你?你別以爲做這些小動作,就可以逼我葉某人就範。”
葉璇和道左滄葉吃了一驚,暗想陳瀟這次也確實做得過火了,這計雖妙,但是卻讓葉經緯最是惱火,會有種被算計的感覺。實在是下下策。
陳瀟凝視葉經緯,道:“老爺子,我無意做任何小動作。是您答應我,只要我勝了道左大哥,即答允我和葉璇的婚事,難道這話不作數了嗎?”
葉經緯厲聲道:“我是答應過,但勝了嗎。”
陳瀟道:“我既然開口喊了他們過來,就代表我有必勝的把握。若然我輸了,我自會自己來收拾所有殘局,也絕對會遵守我與您之間的協議。”
“狂妄!”葉經緯喝道。隨後又冷道:“你辦事如此莽撞,如何堪得大用!即便你的對手不是道左,就算是一個平常高手,這勝負又豈有絕對之說,更何況,你當道左真是你可以贏的?”說完眼神凌厲的逼視向陳瀟。
面對葉經緯的連番責難,陳瀟眼中綻放出凜然厲光。道:“現在說什麼都還爲時過早,但我陳瀟做事,向來都有自己的擔當。我能不能贏,還有這個攤子如何收拾,也是我陳瀟的事,不勞您費心了。”說完冷冷的瞥了眼葉經緯,那目光裡,是衆生都在腳下的一種掌控,讓葉經緯感受到了一絲絲的寒意。
陳瀟說完後,分別看了眼葉璇和道左滄葉,然後轉身徑直出去。他一出去,葉璇冷淡的瞥了眼葉經緯,也跟了出去。
在葉璇心裡,最重要的人,只有父親和陳瀟。親情,她在乎。但若要選擇,葉經緯和陳瀟之間,她不會有一絲的猶豫。
葉璇快步趕上陳瀟,挽住了陳瀟的胳膊,陳瀟回過頭,她對着陳瀟甜甜一笑。陳瀟不由心中一熱,感動不已。他知道,即便自己是要去做萬人唾棄的事情,即便自己要下地獄。身邊的女孩兒都會毫不猶豫的跟着自己。
“我們去哪兒呢?”葉璇問。
“去見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
“沈靜?”葉璇聰慧的問。陳瀟點點頭,道:“嗯!”
客廳裡,葉經緯呆呆的坐在沙發上。葉璇臨出去的那一眼,那一眼中的冷淡讓葉經緯感到心悸。就像當年那個夜晚,大雨中,最後一次見到憐月。她也是這樣的冷淡……如果明天陳瀟輸了,只怕以葉璇的性子,會比當年她媽媽
還要剛烈。
難道又要讓當年的悲劇上演?
“道左,爺爺錯了嗎?”葉經緯覺得很累,忍不住向一邊臉色淡淡的道左滄葉問。
“爺爺您永遠都不會承認有錯,不是嗎?”道左滄葉的話裡聽不出任何情緒。但是葉經緯明顯感覺到他話裡有氣惱的成分。
“有什麼話就說,你別給老子陰陽怪氣!”葉經緯怒道。
道左滄葉微微一嘆,道:“陳瀟是一個驕傲的人,並不是您想教訓就教訓的。他的心性猶在我之上,您剛纔的話,過火了。”
“但他所做所爲?”
“他說過,他會承擔自己一切行爲。並沒有任何逾越。”
“難不成他真能贏你,還是說你們兩有約定?”葉經緯狐疑起來。
道左滄葉道:“爺爺,這些小動作,我和他都不屑做。我今天想帶他去熟悉擊劍,但是他看也沒有看一眼。本來我還不明白他的意思,但現在的情況,我卻明白了。”
“明白什麼?”葉經緯疑惑道。
“擊劍,也是武術的一種。天下武術,無論千變萬化,都只有一個目的,殺敵制勝。他雖不會擊劍,但卻是武術高手。我與他不拼修爲勁力,只論打法,他未必在我之下。萬法同源,他今天不見不聞,正是在養勢。而將婚事公諸於衆,召集那些有名望的人物前來,正是在逼迫他自己,加速養成他的大勢。也就是說,他已經無路可退。這口大勢的養成,一旦爆發出來,爺爺,你想會是什麼效果?”
“山崩地裂!”葉經緯微微失色。
道左滄葉道:“沒錯,我都已經感受到了來自他給我的壓力。陳瀟此人,機智與勇猛都可說是天下少有的人物。他配小妹綽綽有餘,我不懂您爲何要排斥他?”
葉經緯沉沉一嘆,道:“他人再如何優秀,但在爺爺眼裡,也沒人能配得上葉璇。爺爺是捨不得葉璇,並不是針對他。”
道左滄葉嘆道:“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
梅園也在莊園之類,是獨立的一棟小別院,梅樹一簇簇的,正鮮豔開放,沿路而進,梅樹漫漫,香味兒瀰漫,落花撒滿一地。
陳瀟與葉璇相攜着踩着花瓣,在夕陽照耀下,進了小樓房裡。沈靜一個人居住在此,有專門請回來的保姆照顧。
陳瀟與葉璇進門後,在書房裡見到了正套着耳機聽歌的沈靜。
“靜姐!”陳瀟歡快的喊了一聲。沈靜轉過頭來,放下耳機,面上露出笑容,站了起來走向兩人。葉璇衝沈靜綻放出甜甜的笑容,喊道:“靜姐!”相比陳思琦的膽怯,葉璇卻是絲毫也不懼沈靜的氣場。沈靜打量了葉璇片刻,連連點首道:“難怪陳瀟這麼喜歡你,不錯,不錯!”頓了頓,道:“葉璇,初次見面,送你一件小禮物,希望你喜歡。”說完手中多出一個錦盒,遞了過來。
葉璇也不扭捏,大方的結果,道:“謝謝靜姐!”沈靜輕輕一笑,道:“陳瀟,你幫葉璇戴上。我選了許久,覺得應該還是不錯的。”
錦盒打開,裡面是一條……嗯,陳瀟覺得是手鍊。手鍊
是最頂級的純鑽,沒有一絲雜質。並且有幾顆細小的心形藍寶石做點綴。不用說價值肯定很是不菲。陳瀟還沒覺得什麼,葉璇卻是驚訝出聲,隨即面色扭捏起來,遞還沈靜,道:“靜姐,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要。”
“陳瀟我當他是親弟弟呢,那你就是我弟妹,有什麼不能要的,你不收我可就生氣了。”沈靜笑道。
葉璇道:“可是……”陳瀟拿過手鍊,道:“靜姐是大富婆,不要白不要。再說不就一鑽石手鍊嗎……”
沈靜翻了個白眼,道:“你個不識貨的煤老闆。”葉璇也忍不住輕笑,向愕然的陳瀟解釋道:“這是蒂芙尼公司在上個世紀做出的第一批珍品,叫做烈焰輕歌,曾經賣給過英國皇室。後來輾轉流落在民間,後來又被蒂芙尼公司高價收回。其中的含義與珍藏價值就高達六千萬美元。現在市場上,烈焰輕歌炒作到了七千萬美元。你聽聽……”說着,取過烈焰輕歌搖晃兩下,立刻發出非常輕柔的樂聲。
陳瀟張了張嘴,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就這麼一根手鍊,竟然貴得這麼離譜。他無形中都覺得這玩意有點重了。
葉璇猶豫着不敢接受,陳瀟已經拿過手鍊,幫葉璇戴上。戴的時候,葉璇和沈靜又忍不住笑了起來。陳瀟看了一眼葉璇皓腕上的烈焰輕歌,自言自語道:“不怎麼樣啊這設計,明顯大了,這麼鬆。”
“這是腳鏈!”葉璇覺得陳瀟太丟臉了,紅着臉跟他解釋。
沈靜也是啞然失笑,道:“沒見識的煤老闆啊!”陳瀟解開烈焰輕歌,不滿的抗議道:“靜姐,你侮辱我就算了,別瞧不起煤老闆啊!”說着就蹲了下去,幫葉璇戴上。葉璇那願意在人前這麼輕賤他,連忙阻止,但陳瀟眼神阻止了她。爲她做這些,比起她爲自己的做的,真不算什麼。但這個舉動卻讓葉璇感動不已。
道左滄葉與沈靜是老相識,而且道左滄葉一生眼高於頂,唯一愛慕的人就是沈靜。所以在晚上,道左滄葉邀請了沈靜外出遊玩洛市。
在這兩個月裡,也算是中國隊隊員最後輕鬆的日子了。所以,狂歡縱酒,都是無妨的。
第二天早上,樑峰與厲若蘭還有樑幼凌到達。陳瀟與葉璇一起去迎接,樑峰算是陳瀟的乾爹,他這位乾爹來見乾兒子和乾兒媳婦,自是不會小氣。給葉璇的見面禮是一條叫做天使之淚的項鍊,價值一千萬人民幣。如果沒有之前沈靜的烈焰輕歌在前,這條項鍊也是頂尖的貴重了。
葉璇跟着陳瀟一起喊乾爹,樑峰樂得不行。隨後樑幼凌也歡快的喊陳瀟師傅,喊葉璇師孃。葉璇對小孩子和喜歡,當即牽起樑幼凌的手,要帶他去買好東西吃。厲若蘭也笑容滿面,不過心中還是難掩一絲酸澀的,對陳瀟,她是有過那麼一絲悸動的。
迎接完樑峰後,陳瀟又與葉璇開那輛賓利去迎接海藍。海藍是人民公僕,送上的禮物當然沒有那麼貴重,卻也是絕對的最高心意了。價值六萬塊的同心結,是經過高僧開過光的。樣式十分的古樸,一看就價值不菲。這是屬於海藍私人送的。而喬老與楚鎮南也各自送了一份。都是在十萬左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