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伯,這可使不得,這可使不得,來,起來,起來!”楚凡回過神來後連忙扶起吳伯,連聲說道。
吳伯捂住楚凡的手臂,使勁的抓着,他擡頭看向楚凡,臉上已經是老淚縱橫,他喃喃說着:“十八年了,少主,整整十八年了,我等這天已經足足等了十八年,蒼天有眼,蒼天有眼,終於可以看到少主長大成*人了!”
楚凡隱隱聽出了吳伯話中有點不對勁,他連忙問道:“吳伯,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您爲何叫我少主呢?”
“我是老爺的跟從,而少主你是老爺的獨生子,所以就是吳博的少主啊!”吳伯熱淚盈眶,一臉激動的說道。
“這麼說您口中的老爺就是我的、我的父親?”楚凡激動地難以復加的說道。
吳伯點了點頭,不過眼中滿是難言的痛楚之色。
“那我父母在哪裡,吳伯,您告訴我的父母在哪裡?”楚凡驟然之間得知自己親生父母的消息之後激動興奮異常,忍不住大聲說道。
吳伯臉色微微黯然,一旁站着的銀狐與金剛也低下了頭,一語不發。
吳伯微嘆了聲,轉眼看到了一旁站着的早已經目瞪口呆的阿倩,目光一沉,問道:“少主,這位是?”
“哦,她是我一個朋友,我需要找個隱秘安全的地方給。”楚凡解釋說道。
“哦,那如果她不介意的話就住在這裡吧,這裡很安全。”吳伯說道。
“嗯。那、那真是麻煩了。”楚凡說道。
“呵呵。少主。這棟別墅是你地。她住這裡要說麻煩應該麻煩你纔是。”吳伯笑了笑。隨後說道:“銀狐。你把這位女士帶上樓去歇息有點木然地阿倩朝別墅裡面走去。
這棟別墅是我地?楚凡看着眼前這棟價值上億地別墅心中微詫。不過他心中最急切知道地莫過於自己親生父母地消息。所以他着急問道:“吳伯。您快點告訴我地父母地消息吧。我自從我懂事起現在我無時無刻不想象着我地父母地模樣。我也曾四處打聽過我地身世。想知道我地父母究竟是什麼人。但是我一無所獲。吳伯。求求您告訴我吧!”
吳伯微嘆了聲。眼中淚花閃動。他拉着楚凡地手說道:“少主。你跟我來。”
看着吳伯地神色表情楚凡心中隱隱感到一絲不妥。剛放下地心又懸了起來。
吳伯把楚凡領進了別墅大廳內。大廳內首先吸引人注意力地是一個檀木大理石地神臺。神臺上地牆壁掛着兩個人地肖像。一男一女。男地劍眉英挺。雙目有神。鼻樑高女地端莊高雅。嫺靜溫柔。
楚凡走進大廳後看到神臺上這兩幅肖像之後自己的心莫名其妙的劇烈跳動起來,無形中彷彿有着一股引力吸引着他一步步的朝神臺走去,他看着神臺上的這兩幅肖像,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血濃於水地感覺。他冥冥中覺得肖像上的這兩個人與他地生命有着密切的關係!
肖像上那個男人的眼神、鼻樑、臉型與他竟是有着驚人的相像,而那個女的所流露出來地嫺靜溫柔的感覺讓他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溫情地暖意。他怔怔的站在神臺前,心中似乎已經確定了一件事。但是他自己卻不願意去面對!
“少主,他們就是老爺與夫人。也就是你地親生父母!”吳伯那悲痛的聲音在他地耳邊響了起來。
最終,該來的還是要來,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楚凡不願意面對的現實還是無情朝他砸了過來,他腦海頓時空白,整個人猶如遭到了五雷轟頂般,他身體一陣搖晃,雙膝一屈,跪倒在了神臺前的蒲團上,當他擡起頭的時候他已經是淚流滿面!
十八年了,這十八年來楚凡從未見過自己的父母,而從他懂事那一天開始他每天都想念着自己的親生父母,當同齡的孩子在父母的身邊撒嬌玩鬧的時候他卻在頂着瘋狂烈日修習武功看書寫字,在他幼小的他已經把對父母的思念之情轉變爲一種奮力修習的動力,因爲他的師父告訴他,等他學好了本領就可以去找自己的父母親了,正是爲了這個目標他勤奮的修習,學有所成的時候便下山去尋找自己父母的消息,可是一直以來卻一無所獲!
而今天,他終於知道自己親生父母的消息了,可他看到的卻是兩幅肖像,而不是兩個活生生的人,真是一朝天堂一朝地獄,極樂與極悲僅僅在翻掌的瞬間,從知道自己親生父母是消息時的興奮激動到此刻知道自己的父母已經離世時的悲痛傷懷,一切僅僅是在瞬息之間!
“爸,媽!”楚凡語氣悲慟,帶着哭腔,有點生澀的喊出這兩個天下間最偉大的字眼,一旁的吳伯退守一旁,神色悲痛。
“爸,媽,爲什麼,爲什麼兒子連你們最後一面都見不上,嗚嗚嗚,爲什麼……這些年來兒子每天都想念着你們,四處打聽你們的消息,爲的是有朝一日能夠與你們見面,卻不曾想我與你們見面的時候竟然是在這樣的場合下,爸,媽,你們怎麼就忍心丟下兒子而去了呢,兒子還從未孝順過你們一天啊!爸,媽……”楚凡心中的悲痛爆發出來,放聲大哭着!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吳伯取來兩柱香,點燃之後遞給楚凡,說道:“少主,夫人吧,願他們在天之靈安息!”
楚凡接過香,恭敬的拜了拜,口中悲痛的說道:“爸,媽,不孝兒楚凡拜見您們。但願你們在天之靈能夠安息。以後兒子不能孝順照顧你們了,但願爸媽在另外一個世界裡相濡以沫,開開心心,兒子以後每天都會來跟你們說說話,爸,媽,這十八年來兒子有好多話要跟你們說呢,爸,媽,安息吧!”
吳伯也跪在蒲團上。老淚縱橫,哽咽的說道:“老爺,夫人,如果你們在天之靈有知的話就請睜眼看看你們的兒子吧,他已經長大了,他來看你們了,雖說這一天整整遲到了十八年可是他畢竟來了,但願你們在天之靈能夠保佑少主健康成長,完成大業!”
良久,楚凡才從蒲團上緩緩站起來。他臉上地淚痕已幹,眼神中恢復以往堅毅地神色。他總算是知道自己親生父母是誰長什麼樣了,雖說這代價很悲痛很悲痛,早知如此他寧願不要知道自己父母的消息,讓自己在心中一直認爲自己的父母還活着,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某個角落。而自己每天都爲他們祈禱祝願就足夠人來說。現實是拿來面對而不是拿來逃避的!
更何況,他還未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造成了他與他的親吳伯也緩緩的站了起來。他看着楚凡那張冷峻悲痛的臉,沉聲說道:“少主。你過來,我還有好多話要跟你說。”
楚凡聞言後心一動,他知道吳伯跟他說的一定是關於自己親生父母地有關事情。
吳伯把楚凡拉到客廳的沙發前坐下,親自去沏了茶,楚凡見狀後連忙起身說自己來倒,吳伯示意楚凡坐下,他堅持着給楚凡倒了茶,他暗中看到楚凡如此謙謙有禮不驕不奢不禁老懷欣慰,感到自己這麼多年來默默的爲楚家兩代人做出的努力並沒有白費。
“少主,我雖說從小沒有看着你長大但是我卻知道你是在南少林方丈慈遠大師的撫養下長大的,有了德高望重的慈遠大師的親自養育我對你並沒有什麼可擔憂的,另一方面我也是在忙着爲少主準備着各方面的條件,如今各方面地條件已經具備完善,只欠少主這個東風了。”吳伯欣慰的說道。
“吳老,您老年輕時候就照顧我父親,如今又爲我這個不成材地不孝子操勞,我真是感到萬分慚愧,吳老,我代表我父母還有我跟您說聲,您辛苦了!”楚凡真誠的說道。
吳伯聞言後微微一怔,隨後一雙眼睛微微溼潤起來,他笑了笑,說道:“不辛苦不辛苦,有了少主這句話吳某就算別的,我只求少主能夠創造出屬於自己的輝煌,光復老爺的霸業,懲治奸惡小人,以告老爺在天之靈!”
楚凡聞言後微微一怔,問道:“吳老話中之意是?”
“少主不急,且聽我慢慢道來!”吳伯說着喝了口茶,緩緩說道:“十八年前,國內最大地集團企業名字叫楚氏集團,壟斷着國內礦產行業以及能源行業,成爲了這兩個行業內的龍頭老大,而楚氏集團憑藉在這兩個行業內地經營利潤一躍成爲了國內最大的集團企業,當時,楚氏集團地董事長也就是一手締造楚氏集團輝煌成就的人就是老爺,你地親生父親楚戰歌!”
楚凡聞言後心中一怔,隨即感到熱血***,原來自己的父親曾經是站在巔峰上的風流人物,那麼如今父親一手締造的楚氏集團去哪了呢?
“老爺有着驚人的商業天賦以及超卓的領導能力,正是這兩樣能力幫助他一步步的締造出了楚氏集團的輝煌成就,不過當然也不乏一些骨幹人物對老爺的輔助,其中有一個人在老爺創業初始就一直鼎力幫助,而老爺也與這個人結拜爲兄弟,豈知,這個人表面凜然大義實則內藏賊心,乃是個奸惡小人,正是這個奸惡小人利用老爺對他的信任內外勾結,一點點的奪取楚氏集團的權力,穩固自己的實權,把老爺個奸惡小人把老爺逼上了絕路!”吳伯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憤慨不已,雙眼中流露出仇恨的神色。
楚凡聽着聽着也感到憤怒異常,他總算是知道自己的父親如此年輕就離開人世是有原因的,而且這其中像是有着巨大的陰謀般。
“吳老,這個奸惡小人是誰,目前還在人世嗎?簡直是不可饒恕!”楚凡怒聲問道。
“少主聽我說完。那個奸惡小人最後控制住了楚氏集團地財務大權。趁着老爺出國談生意期間更是把集團公司裡地股東大權奪取到自己的手中,老爺回國後還不知曉,還一樣把他當做親兄弟看待,直到最後這個奸惡小人跟老爺攤牌的時候老爺才幡然醒悟他董事長的權力已經被真空起來了,手中已經沒有了實權,整個集團公司都牢牢的控制在了那個奸惡小人的手中,那一晚正好夫人在醫院正要生下你,老爺聽說之後匆忙趕去醫院,趕去醫院之後醫生說夫人難產,需要破腹產。可是有一定的風險,當時爲了母子安全的考慮老爺答應了破腹產!”吳伯頓了頓,沉痛說道:“誰知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夫人破腹產之後失血過多而不幸去世,所幸的是少主你平安無事!然而,當老爺得知夫人難產去世之後險些暈倒在地,那一晚過後,老爺一頭黑小人出賣以及夫人去世的消息對他來說打擊太大了。當時老爺才四十歲,正值壯年
“此後一個月。老爺開始着手準備一些事情,至今回想起來,老爺是在準備後事啊,老爺用一個月地時間爲少主準備了日後的一切條件,爲少主留下了日後復興的鉅額財產。而送少主去南少林給慈遠大師撫養也正是老爺的意思,一切都準備完善之後老爺就把自己鎖在房子裡。一個人安詳的走了,走得很安詳。沒有絲毫的怨恨與遺憾,他留下遺書囑咐我要把他與夫人安葬在一起。我……”吳伯說到這裡語氣哽咽起來,沒法再往下說下去。
楚凡聽着聽着,眼中寒光暴漲,凌厲的目光猶如刀鋒般銳利,猶如火焰般憤怒,他一字一頓的問道:“吳伯,告訴我,這個奸惡小人究竟是誰?”
“他就是藍正國,藍氏集團董事長藍正國!”吳伯一字字的說道。
“什麼?”楚凡身體一震,整個人震驚不已,半晌才緩緩說道:“是他?這麼說現在的藍氏集團就是當初地楚氏集團?”
吳伯目光一沉,眼中閃動着憤怒的火花,緩緩說道:“不錯,現在地藍氏集團正是當年老爺一手締造的楚氏集團,藍正國正是與老爺結拜兄弟的那個奸惡小人,他把楚氏氏集團!”
“可惡,這個藍正國竟然是奪取我父親一手創造的集團公司的小人,而且還一手把我父親逼上絕路,簡直是罪不可赦!”楚凡握緊了雙拳,語氣激動地說道。
吳伯看到楚凡如此激動憤慨的表現之後心中也激動欣喜不已,他原以爲楚凡自小在佛門長大成*人,凡事以慈悲爲懷,對於世間地種種恩怨情仇會看淡起來,不過現今看到楚凡這表現之後他總算放心了,接着問道:“少主,你打算怎麼做?”
“打算怎麼做?”楚凡沉默起來,“是呀,該怎麼做呢?如今已經知道藍正國就是害死自己父親的奸惡小人,而且還採取卑鄙手段奪取了父親一手締造地商業帝國,那麼自己應該怎麼辦?殺了他?要想殺他憑藉自己現在的能力根本不算什麼難事,可是殺了他就能告慰父親地在天之靈了嗎?不,絕不能讓他這麼痛快的死去,當年父親得知自己一手創造出來的集團企業被藍正國這個小人奪取的時候心中想必很痛楚吧?那麼我就要藍正國當年賦予父親的痛楚加倍償還給他!藍氏集團?哼,我一定要把藍氏集團奪取過來,這本就是我家族的集團,我要讓藍正國嚐遍痛楚之後再取他老命!!”
楚凡駕定了心中的想法之後目光一沉,冷冷說道:“我要把藍氏集團奪取回來,這本族集團,絕不能落入藍正國此等小人的手中,這樣才能告慰父親的在天之靈!”
“好,少主能有此宏偉大志吳博感到萬分欣慰,相信老爺跟夫人在天之靈知道了也會倍感欣慰,這十八年來我種種努力正是等待着少主東山再起,光復老爺當年的霸業!”吳伯激動的說道。
“可是。”楚凡神色微微一黯。說道:“藍氏集團這些年在藍正國的領導下業務蒸蒸日上,已經成爲國內最大地集團公司,我們憑什麼跟他對抗?”
“少主不用擔心,資金、人才、設施方面我已經給少主準備妥當,老爺締造如此輝煌地商業帝國肯定會有屬於自己的資產,老爺去世前已經給少主留下金礦一座,鋁礦兩座,鐵礦四座,數家上市公司的股票,一千塊金塊。各種古董書畫等等,這些資產的總價值在三百億左右,人才方面這些年來我培養招攬了方面的人才,有金融投資方面的,股市分析方面的,金融炒作方面等等,這些人只等待少主登高一呼,就會一呼百應,效力少主!”吳伯說道。
楚凡聞言後當場愕然,他不曾想。幾個小時前他還是一個平平凡凡的保鏢,可幾個小時之後他竟然成爲坐擁三百億資產。下面有着一批忠心效力的人手,這、這簡直是太突然太不可思議了,可楚凡在之餘感覺到的是肩上地一種責任感,他心中對吳伯也充滿了感激與尊敬,他由衷的說道:“吳老。謝謝您,這些年來如果不是您的忠心那麼楚家不會擁有如今與藍正國對抗的資本。謝謝您!”
楚凡說的是實話,的確。如果說吳伯跟藍正國一樣,乃是個奸惡小人。那麼吳伯完全可以佔有楚戰歌遺留給楚凡的這上百億資產,他完全可以不告訴楚凡這些事,或者是隱瞞一部分楚戰歌遺留下來的資產,但是他沒有,非但沒有而且這些年來努力的爲楚凡日後的復興大業而鞠躬盡瘁,替楚凡準備好了一切復興地條件,如此忠心天地可鑑!
“替老也還有少主效力是我的榮幸,少主萬不可提謝字,我慚愧啊!”吳伯說道。
“不,吳老爲我父親還有我所做出地一切貢獻值得我去敬重,我一定不會辜負吳老的期望復興大業,告慰父親在天之靈!”楚凡堅聲說道。
“少主能有此志願吳博就感到萬分欣慰了,那麼少主是不是已經有了什麼計劃了呢?”吳伯問道。
“計劃?”楚凡目光一沉,沉聲說道:“想必吳老也知道了,藍正國把藍氏集團的總部從上海遷移京城,目前正在大舉進軍京城房地產行業,他的目的顯然是想以京城房地產行業爲突破口,從而進軍全業,不過目前全國地房地產龍頭老大乃是國景集團,所以,藍正國想要在房地產行業有所作爲就不得不面對國景集團這個對手,事實上,藍正國把總部遷定京城就是爲了對付國景集團,進而吞併國景地產,其野心不小啊!”
“少主分析不錯,前幾天光華路第10號地塊的標被藍氏集團所中,這意味着藍正國在房地產行業地第一步已經邁出去!”吳伯說道。
“可是好戲在後頭,如果吳伯調查屬實,那麼藍氏集團鮮豔光滑的外表之下實則已經滿是蛀蟲,在與國景地產地爭鬥中肯定會露出一些問題,而這個時侯我們的機會就來臨了!”楚凡說着一字一頓地說道:“另外,不排除藍氏集團把國景地產拖垮的可能性,而我,就是在等這樣的機會!”
吳伯聞言後整個人振奮起來,他看着楚凡那精光閃動的深沉雙目,心中油然升起一股自信,他相信少主一定能夠完成所願,光復楚氏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