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腦袋被開了瓢,頭頂上脆肉的神經和血管,讓他的腦袋和噴泉似的,鮮血不斷的涌出,甚是嚇人,不一會兒就在地上凝成了一小灘血水。
李璇只看見王陽被仁哥幾棍子敲得昏死過去,沒了動靜,心中悲痛不已,黃豆大的眼淚不斷的從眼角溢出,泣不成聲。
雖然王陽有壞心思,甚至要設計得到她的身體,但是她也知道,他其實並不壞,只是如他所說的一般,被這份壓抑已久的感情衝昏了頭腦。她和他相識六七年,她知道他的脾氣,那個溫潤老實的王陽,一定不會是壞人。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小子真不開眼!”仁哥右手打着哆嗦,任誰手臂上被人活生生撕下一塊肉來,恐怕也不會好受。
滾燙的鮮血從他的手臂上流下來,他不得不暫時撇開觸手可得的美人兒,先去處理傷口。撕下身上乾淨的衣物,撕成布條,在傷口上繞了好幾圈。
他是街頭的混混,大大小小的架打了不下百場,進出醫院和看守所已經變成了家常便飯。這種應急處理,他還是十分嫺熟的。
趁着仁哥處理傷勢的這一段時間,李璇手腳並用,爬到了王陽的身邊,淚如雨下。她握着他的手,哽咽的說道:“你……你、怎麼這麼傻呢,你快點醒來呀……我,我,原諒你,我不怪你的……”
如果是換在平常,被李璇握着手,他一定會開心地蹦起來,他肯定會露出那個既羞澀又幸福的笑容。
可是,早已經被打昏過去的王陽卻迴應不了她的呼喚,他靜靜地趴在地上,沒有任何反應。
鮮血蔓延,染紅了李璇的牛仔褲和特意換上的新鞋,可是她卻毫不在意。鮮血滲透了衣物之間纖維的縫隙,她甚至能感覺到他體內流出鮮血的溫度。
可是她卻不能爲他做什麼,她什麼也不會,一個弱女子,又能做什麼呢?
“他媽的,這小子屬狗的!”仁哥包紮好傷口,被布條固定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他揮了揮手,還有勁,心中也稍稍放下心來。
他的傷勢雖然不重,但也並不是可以無視的程度。
這小美人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吃不到嘴了,所以他大手一揮,招呼衆人道:“兄弟們,把這個女的帶走,今天晚上咱們好好開葷。媽的,老子流了多少血都要她還回來!”
仁哥話中的意思在場衆人哪裡能不明白,衆人嘿嘿一笑,臉上露出淫邪的笑意。衆人搓了搓手,又看了看李璇精緻的面容和姣好的身材,不禁伸出舌頭,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脣。
大哥吃肉,小弟總能喝上一口高湯,再不濟,撈點邊邊角角也是賺。
這麼大一個美人,就是摸兩把也值啊!這種容貌、身材,就是在高檔消費場所,也他媽是頭牌啊,沒有個幾萬塊錢,人家鳥都不鳥你!更不用說,還是個大學生,還他奶奶是個雛兒……
這年頭,真他孃的少見!
幾個人爭先恐後的走了上來,嘿嘿一笑,就要伸手去拉李璇。這可是個好差事,大哥還沒開始吃肉,就能先聞聞肉香,架着這小美人走,暗中摸兩把過過手癮也是不錯的……
李璇知道,若是自己跟這羣人走了,後果將會不堪設想。因此她不得不反抗起來,拳打腳踢。
那幾個小混混也怕傷着這美人,手上不敢用勁,一時居然沒抓住她,反倒是狠狠的捱了兩腳。李璇腳上穿的可是高跟鞋,被那纖細又結實的鞋跟給踹一腳,那滋味可不好受。
幾人疼得呲牙咧嘴,心下一狠,反正都要辣手摧花,還在乎這兩下?當即幾人就改變策略,硬扛着挨幾下的風險,兩人左右擒住李璇雙手,這下子纔算是將她給制服。
“這小丫頭夠勁!這種野馬禁得起折騰,今兒個咱哥們可要好好的爽一爽了!”仁哥捏着下巴上冒出的幾朵胡茬,邪笑說道。
“放開我……你們,這羣,禽~獸!”李璇的手臂雖然被牢牢抓住,但一雙纖細的長腿卻仍舊猛烈的踢擊,一邊扯開喉嚨大聲的呼救,“救命啊,快來人,救救我!”
仁哥不屑的瞥了她一眼,獰笑着吐出一句反派的經典臺詞:“叫吧,叫破喉嚨也沒用的,這一片我彭仁杰辦事,就沒有人敢說三道四的!”
這句話他可是憋了好久,可是李璇卻一直沒有大喊救命,這會兒風風光光的說出來,他只覺得內心一陣舒暢,總算有點江湖大佬的意思了!
可惜,天不從人願,他話音才落,就立刻聽見了巷口的一陣怒喝:
“住手!”
麥昆雙手合十,向着龍爺做了個禮儀,納瓦信和其他幾個師兄弟跟在麥昆身後,也朝着龍爺一同行禮。
龍爺只穿着一條大褲衩,悠閒的坐在躺椅上,巨大的遮陽傘將陽光遮住,身前的小桌子上擺着洗乾淨切好的新鮮水果,以及斟滿美酒的高腳杯。
炎炎夏日,坐在戶外無疑是一件難熬的事情,讓人想要泡在水裡,來抵禦無處不在的高溫。
龍爺的身前,正是一個幾乎稱得上小湖泊的泳池,這個建立在半山腰別墅的私人泳池,正是他的私人財產。
麥昆納瓦信幾師兄弟,也只穿着簡單的褲衩,只是手臂或額頭上綁着繩結,露出一身令人羨慕的完美肌肉。古銅色的肌肉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壯碩,幾個別墅裡的侍女走過幾師兄弟身邊,眼睛都直了,春心蕩漾。
尤其是龍爺在一旁的時候,反差對比總是讓人眼前一亮。龍爺挺着個將軍肚,身上鬆鬆垮垮,這時候纔會讓人想起,他已經是年過半百的老人。
泳池內幾個靚麗的身影正在嬉戲,這些年輕美麗的女孩兒,按年齡算,都能龍爺一句老爸了,可他們的身份卻不是龍爺的女兒,而是他的情人。
當然,若說是女兒也可以,只不過前面還要加一個簡單的漢字——乾女兒。
這年頭,充滿拜金觀念,爲了錢認乾爹的女孩可不少。
泳池內不時傳來一陣陣的尖叫和嬉鬧聲,以及女性充滿誘惑的嬌呼,顯得熱鬧非凡十足誘惑。
麥昆和納瓦信兩人眼觀鼻,鼻觀心,絲毫不受外界印象。
不過他倆的幾個小師弟,就沒有這麼強大的定力了。本就是氣血方剛的年紀,精力旺盛,看見如此香豔的一幕幕,哪裡還能靜下心來。一個個盯着泳池裡肆意伸展的曼妙胴.體,氣血翻涌,只差沒流出點哈喇……
“坐吧!哈哈,烏薩,你看上哪個姑娘,今天晚上可以帶走!”龍爺示意衆人坐下,不過見一旁烏薩眼神發愣盯着泳池,他不禁開口調笑道。
烏薩在之前特訓中與李峰交手,受了重傷,龍爺特意看望過他,因此對這個有些害羞的異國小子有些印象。
“我……”烏薩眼睛一亮,正要回答,卻又想起什麼似的,垂頭喪氣的搖了搖頭:“修行的時候,是禁慾的,我可不敢隨便破戒。”
說罷,烏薩還小心翼翼的看了納瓦信一眼,見他微微點頭,這才鬆了口氣,連忙坐下。
“哈哈,都是年輕的大小夥子,一身精力跟公牛似的,哪有這麼多規矩。”龍爺笑了起來,不過他話雖然這麼說,卻也不再提這茬,點了點頭,轉向麥昆和納瓦信兩人:“麥昆,你們有什麼事嗎,這次難得下山,就多住一段時間吧。”
麥昆一衆師兄弟,本來是在武輪山風景區內,經過改裝的農家樂中進行特訓,只是這一次的獵鷹行動,把衆人給從山上趕了下來。
龍爺也有心留下衆人,畢竟麥昆衆人的戰鬥力可不低。現在又是天龍門缺人才的時候,留在身邊,他也放心。
“嗯。”納瓦信作爲大師兄,率先點了點頭,又說道:“這次來找龍爺,確實有一件事想要提醒龍爺。”
“哦?”龍爺眉頭一挑,從口中吐出兩粒西瓜籽兒,看着他問道:“什麼事?”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納瓦信笑了笑,看了麥昆一眼,又點頭說道:“我們幾兄弟在泰國緬甸以及華夏邊境那邊還是有點名氣的,聽說那秦天是邊境毒梟出身,我就自作主張,讓那邊的朋友幫我調查了一下。”
“查到了什麼?”龍爺臉色微變,看了幾兄弟一眼,連忙問道。
“這正是我接下來要說的,我在邊境的幾個朋友確實進行了一番調查。一開始沒有什麼收穫,不過後來打通了華夏邊境集團軍的路子,從集團軍的士兵嘴裡,終於是聽到了關於秦天的消息。”
“秦天真是大毒梟!?”龍爺聽到這裡,實在是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確實,這秦天雖然不知道是哪裡出來的傢伙,我那幾個朋友之前也從沒有聽過,或許他在邊境做買賣的時候,用了別的名字。”麥昆接着說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秦天這個名字……”
“在華夏邊境集團軍的懸賞通緝令中——榜上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