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危機



出租車在城市的街道上上演着生死時速的戲碼,林默一邊極力恢復體力,一邊挾持着出租司機,讓他不敢玩花樣。而天藍則依靠至誠的敏感,指揮出租車開往安全的方向。

時間過去了半個小時,車子已經急速調頭五次,變相的說明一個問題,追來的已經有五撥人。車子駛上高架橋,下橋後前方一望無際,疾速行駛,卻不知前方是往何處。

林默與天藍臉色都很沉重,這次非常的不妙,追來的人都不算特別厲害,但兩人都沒有力量反抗了。

再十分鐘後,看見上高速的收費站。過收費站時,林默放開司機,手搭在司機肩膀上,微微的用勁。那司機嚇得不輕,當下不敢造次。

等上了高速,林默命令司機將速度彪到極限。開出半個小時後,周遭兩邊羣山連綿,遠處更有飄渺白霧,真有蜀山的感覺。林默心思一動,命令司機停車。繳了他的身份證,又留下一萬塊,道:“等我們下車後繼續開,如果你敢耍花樣,我會讓我的兄弟們去殺你全家,反正我現在已經知道你的家庭住址。”說完下車,攔腰抱起天藍,跨過護欄往山那邊走去。

走出一截,回頭看見那司機果然聽話的繼續往前開了。林默這才鬆了口氣,抱着天藍繼續往前行走。前方是山林,這山林之中安全感大增,林默不敢懈怠,繼續前行。天氣很好,此時是下午一點,有陽光照射進樹林內。天藍經過兩個小時的休養,加上她的運氣之法,傷口已經好了許多,不再那麼疼痛。輕微的動搖,也沒有滲出血來。她雙手勾着林默的脖子,一直閉着眼睛,臉上羞澀難掩。

危險的感覺暫時消失,林默抱着天藍足足走了五個小時,反正山連着山,哪裡不好走就走哪裡。他的體力勉強保持恢復一成,一直得不到休息,便一直難以恢復。

還是初春,天黑得很早。晚上寒氣又重,天藍現在虛弱,卻是承受不了。林默也一樣,好在十分鐘後,兩人看見一個山洞。

這個山洞被樹藤掩蓋,不仔細看還真難發現。林默隨身帶了手電筒,打開電筒,將天藍安放在外面,對天藍道:“我先進去看看。”天藍點頭,柔聲道:“小心點。”林默咧嘴一笑,道:“放心吧。普通的蛇蟲敢來,我就把它們烤了當晚餐。”說完拔開樹藤,探身而進。

這山洞裡面黑黢黢的好不嚇人,好在卻很溫暖,周遭乾燥。中間竟還有一個冒着騰騰白氣的溫泉。

這一發現讓林默欣喜不已,將天藍抱進來後。兩人面對溫泉同時動了心思,此刻強敵環伺,急需恢復實力。而這天然的溫泉對療傷顯然有很好的功效,但要下去,必須脫光衣服。這種天氣,衣服一旦打溼,兩人都只有被凍死的份。但若是赤身裸體泡同一個溫泉,想想都不免覺得尷尬,這時林默道:“天藍,你下去泡會,我在外面給你守着。”說完大踏步出去。

天藍待林默出去後,發了一會呆,紅着臉脫下外套,。一件件衣服在岸邊擺好,待褲子連同紅色內內一併脫下,露出她完美到極致的曼妙身體,還好這洞裡黑暗一片,纔給了她這麼大的勇氣。泡進溫泉裡,只覺暖暖的渾身舒暢。傷口處也有種濃濃顆粒涌動的感覺。

天藍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高聳,忽然荒唐的覺得手感很好,她記得自己好像有兩年多沒有碰過男人了。這種感覺很好,讓自己覺得很純淨,如果可能,她願意一輩子不沾男人。但那個男人如果是林默呢?天藍的臉蛋在黑暗中不自覺紅了,似乎不是那麼的討厭。但那怎麼可能,自己與他是好朋友,不可能有男女之情,也不能有。自己,怎配得上他。

林默在外面站了十分鐘,忽然聽見天藍的聲音傳來,道:“林默,你也來泡吧。儘快恢復體力,反正這裡什麼也看不見,緊急從權吧。”說到後來還是不自覺的聲音發顫,羞意難掩。

下了溫泉,與天藍位置相對而臥。他忽然想到了蘇晴。頓時所有的慾望都隨着熄滅,如果蘇晴還在,該有多好。林默暗暗的嘆息。

目光四處梭巡,忽然看到對面巖壁上似乎刻了東西。不覺咦了一聲,黑暗中雖然能看見卻看不太真切。天藍聽到他咦一聲,以爲他看到自己的內衣褲,臉紅如晚霞,當作沒聽見。林默道:“天藍,巖壁上好像有東西。”

“絕世神功!”天藍脫口而出。山洞,溫泉,再配以洞壁上的絕世神功,做爲武俠迷的天藍,她懂的。

林默翻個白眼,拿過手電筒照射過去。天藍也扭頭朝那邊看去。頓時,兩人都凌亂了。因爲洞壁上是香豔的春宮圖,各種男女交合的姿勢都有。這圖刻畫得栩栩如生,天藍淬道:“無聊!”便回頭不再看。但馬上發現林默竟然還在看,不禁輕斥道:“喂,你還看?不都是那玩意,有什麼好看的。快把電筒關了。”

林默凝重的道:“可能真的是絕世神功,你看畫上男女都畫出了經脈,還有運氣的黑點,怎麼運氣都有。估計是雙修之術。”

天藍臉更紅了,道:“懶得理你。”然後便閉眼,享受泡溫泉的痛快。實際上心中卻是慌如小鹿亂撞,她真怕林默會提出勞什子的雙修之術。林默繼續看着,他只是純粹對這門功法的好奇,而且也想從其中的運氣法門看看能不能研究出一點東西來。

天藍能感受到電筒的白光,林默看得入神時,天藍的聲音傳來,有些冷淡,道:“林默,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以後永遠都會是,不會有別的改變。”林默一怔,便即明白天藍是怕自己提出雙修的要求。當下也是一凜,雙修之術終是下乘。只有依靠一往無前的大毅力,才能登上武學最高之道。

便在這時,不安的感覺升騰而起。林默與天藍同時睜眼,不好,神庭的人追來了。他們來得好快,這神庭真是無孔不入了。當下顧不得男女之別,兩人爬出溫泉,各自穿好衣服。天藍赤身裸體出來時,林默記着天藍那句永遠是最好的朋友,他心思便也純淨,撇過頭,一眼也不看。

出了山洞,朝北而去。經過溫泉的浸泡,林默的體力已經恢復了三成,行動也快捷起來。天藍的傷口則微微麻癢,竟然是在開始結痂。這溫泉還真是神奇,不過天藍仍然不能行動太快,一旦快了就會崩裂傷口。所以還是由林默來抱着。

跑出三里路,前方樹林被空曠的山路取代,往高處卻是一處懸崖。那種危險的感覺越發的強烈,情況變得前所未有的嚴峻。不知道神庭到底用了什麼手段,好像不管往那個隱蔽的地方逃,他們都能追蹤而至。再逃下去,以林默三成體力,加上抱了天藍,絕對是必死無疑。

“林默,放下我,你一個人走。”天藍無比凝重的道:“你還有大仇未報,這樣下去你我都會活不成。”林默卻是不理天藍,他眼神四處梭巡,神情同樣凝重。在這片刻,林默腦子疾速運轉,意圖找出一線生機,但最後都是失望。天藍見林默站着不動,掙扎着要下來,道:“我們各自逃命,誰能活就各安天命。”

林默將她放下,天藍轉身便走,林默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拽進懷裡,嘎聲道:“你就這樣不珍惜自己麼?”說什麼各自逃命,分明就是她要去送死,給自己一條生路。

真到了生死一線,天藍不再壓抑自己的情感,她緊緊的反抱住林默,淚聲道:“林默,答應我,讓我的死變得有價值,一定要逃出去。”說完在林默懷中做最後的溫存,她忽然感到臉上一涼,擡頭看見林默虎目含淚。心中一痛,又是歡喜,道:“林默,我很高興今生能遇見你。”言罷便用勁掙開林默,剛一掙開轉身跨出一步,便被林默拽住了手臂。天藍用手去掰,怎麼也掰不開。時間無多,天藍大急,厲聲喝道:“放開,林默,你是個大男人

,婆婆媽媽的永遠也報不了仇。難道你真想兩個人都死一塊麼?大丈夫,沒有壯士斷腕的決心,怎麼成事?”

林默微微一驚,不自覺放開天藍。他的眼神忽然到了那處懸崖,用心去感應。天藍剛吃力走出幾步,林默衝上前去將她攔住。一指懸崖,驚喜道:“你用至誠之力來感應懸崖。”雖有危險,卻無生命之險。

懸崖前,往下看霧濛濛深不見底。看一眼便能讓人噤若寒蟬,林默與天藍手牽手,一咬牙縱身跳了下去。

半個小時後,神庭中五撥追兵,一共二十餘人匯合在懸崖前。吳大勇臉色凝重,這時天空中盤旋的一頭碧眼金雕嘶鳴着落在他的肩頭。

“教官,腳印便是在這懸崖前消失的。”手下紛紛報告。

吳大勇與衆人齊看崖下深澗,中間霧濛濛的什麼也看不清。吳大勇道:“打開手電筒,看看他們是不是藏在崖壁上。”他倒是謹慎無比,手電筒仔細的一一探視,均無收穫。看來確實是跳崖了。

難道,他們就這麼死了?吳大勇心中始終覺得不踏實,面朝心腹韓光道:“你說他們會不會沒死?”韓光是暗勁巔峰修爲,三十八歲,外在職務是給一名高官當司機兼保鏢,是個標準的壯漢。韓光道:“這麼高的懸崖跳下去,我實在想不出他們有什麼活着的理由。教官,要知道這並不是武俠小說,他們也不是故事的主角。難道您覺得他們會掉下去,大難不死得絕世神功。然後再上來把我們消滅掉麼?”

吳大勇一想也是,但爲了謹慎起見,道:“安排兩個人在這裡輪流守三天。”說完又對衆人道:“其餘人各自回自己的工作崗位。”

北方有佳人,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此刻,在流雲別墅中,傾城佳人陳雪一襲烏黑色狐皮大衣,將她無形中襯托得越發高貴動人。狐皮並不是她所喜,以前她也會覺得穿這樣的皮毛大衣會很殘忍。但是處於這種社交環境下,衣着也是身份的一種象徵,半點不由人的。

漸漸的便也習慣了,陳雪對這一件大衣也慢慢變得喜愛,撫摸在上面,猶如感受着母親滑膩的手心。

流雲別墅是她在A市的住所,大氣奢華。此刻她品着一杯紅酒,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神情說不出的憂傷惆悵,靜靜的看天上朗朗繁星。片刻後,門鈴聲傳來。保姆小蘭便前去先透過貓眼觀看,然後纔打開門來。其實此舉也不必要,在這個高級住宅區,保安工作嚴密。,陌生人得不到允許,連小區的大門都進不來。

進來的是一個二十五歲左右的青年男子,叫做陳鐵生,陳雪請的私人偵探。陳鐵生是非常有名的私人偵探,很少有他查不到的事情。

陳雪收拾起心情,回身淺淺一笑,道:“陳先生,喝什麼?”陳鐵生一笑,道:“怎可讓雪小姐您獨飲,我陪您喝一杯吧。”陳雪便對小蘭道:“給陳先生也來一杯。”

陳鐵生接過小蘭遞來的高腳杯,紅酒只倒了四分。他微笑道:“醇酒美人,光是看雪小姐喝酒就是一種享受了。”陳雪淡淡一笑,道:“普通的紅酒,三百八一瓶。我不懂酒,附庸風雅罷了。心情煩悶時,喝點,暈乎乎感覺還不錯。”

陳鐵生正打算繼續接茬,陳雪道:“陳先生,我們可以談正事了吧。”陳鐵生一凜,自己平常也是精明的人物,怎麼一跟這位雪小姐接觸,就頻頻歇菜呢。

他當下抿了一口紅酒,從懷裡拿出一個文件夾遞給陳雪,道:“您先看看這個。”陳雪便打開文件夾,裡面卻是幾組照片。看到照片時陳雪只覺心口一滯,說不出的痠痛。照片里正是林默與蘇晴的婚紗照,那畫面裡,兩人郎才女貌,如璧人一般。兩人的表情是那麼的幸福默契,連陳雪都忍不住去羨慕,而不是嫉妒。仔細回想,纔想起自己是見過蘇晴的,那時好像是蘇晴喝醉了酒,林默去救她回來。那時就能感覺林默跟她關係不一般,沒想到最後還是結了婚。陳雪告誡自己應該替林默高興,畢竟他並沒有花心。

最後一張照片卻是公墓,墓碑上蘇晴兩個字很是醒目。好像,婚紗照上的女人就是叫蘇晴。陳雪陡然驚出一身冷汗,想到那個可能,頓時不寒而慄。朝陳鐵生沉聲道:“什麼意思?難道她····”

陳鐵生凝聲道:“不錯,死的就是穿婚紗的女子。我查清楚了,您要查的林默,他在一個月前與這名叫蘇晴的女子拍的婚紗照。兩人非常的恩愛,但就是在拍婚紗照後的幾天出了意外,蘇晴死了,而林默也被警察通緝,罪名是擊殺了兩名成年男子。不過據瞭解,這位林默先生是位功夫好手,二十名武警將他包圍在自己的屋裡,卻依然被他逃了出去。這之後的事情說出來則比小說傳奇還要傳奇。因爲林默不止沒有遠遁逃離,而是穿梭在城市之中。經過我的分析與整理,蘇晴應該是被葉宏偉司令的孫子害死····”

“葉宏偉是什麼人物?他的孫子又是····?”陳雪心中震驚不能自己,她彷彿看見了林默在蘇晴死時那種絕望與悲傷。

“葉宏偉這個人說起來就是大有來頭了,參加過淮海戰役,後來又抗美援朝,打過越戰。稱之爲開國元老一點也不過分,在軍界中有很高的威望。他的孫子叫做葉兵臨,是個紈絝子,爲人非常的囂張,我想出事的原因應該就是在這裡。”

“後來呢?”

“林默逃走後,葉兵臨害怕林默報復,便躲到了部隊裡面。而葉家別墅也請了中南海保鏢中有槍神之稱的鐘天民,以及鍾天民的師傅來保護。可以稱得上銅牆鐵壁,按我的理解,林默縱使功夫很高,想報仇也是不可能了。”陳鐵生眼裡閃過一絲敬佩與興奮,道:“但是這位林默先生實在是太厲害了,他不止殺了部隊裡藏的葉兵臨,而且據說還殺了鍾天民,趕走了鍾天民的師傅。但是他終還是沒殺葉宏偉,應該是畏懼殺葉宏偉後的後果。”

陳雪陷入沉思之中,忽然問道:“以林默的功夫,葉兵臨如何有機會害他妻子?”陳鐵生道:“問得好,這個問題我也疑惑過。後來我輾轉查了很久,才知道出事那天。林默與他的妻子是被一個叫程小均的年輕人請到預謀好的驢肉館裡,纔出的事情。雪小姐你料想不到的就是,這個程小均在不久前被高利貸追債,是林默幫他還了錢。所以估計是這樣,林默先生纔會沒有戒備,中了那位葉兵臨大少的毒計。”

陳雪嬌軀一震,她終於明白林默爲什麼會改變了。他好心待人,最後卻累死妻子,如何還能不對這世界有恨。

這時陳鐵生又道:“不過那位程小均也已經死了,據說是被林默殺死的。跟程小均一起死的還有他的女朋友。”

陳雪啊了一聲,道:“他爲什麼連程小均的女朋友也殺?”陳鐵生道:“因爲當天,程小均的女朋友也在場,我想應該是也有份騙林默。”

陳雪恍然失神,送走了陳鐵生後。打通阿豪的電話。“查得怎麼樣?林默他們人呢?有消息沒有?”

阿豪凝重的道:“陳總,他在殺了鬼伯後就同他的姐姐離開了。買了許多火車票,通往各個地方,所以我也沒查出來是去了哪裡。他們好像惹了很大的麻煩,有很大的勢力在追蹤他們。”

陳雪悚然一驚,道:“到底是什麼勢力?”阿豪默然片刻,道:“您忘記了嗎?那天他有親口說,神庭啓動最高追殺令在追殺他。”

“神庭?”陳雪想起鬼伯的厲害,便覺得頭皮發麻,忍不住問道:“神庭中,像鬼伯這樣的人多麼?”阿豪道:“鬼伯在神庭中應該只能算中等實力,具體我也不太清楚。總之神庭是一個令中央非常頭疼的組織。寧惹閻王,莫惹神庭,林默的麻煩很大。”

陳雪不禁潸然

淚下,想到他原本隱藏得很好,都是因爲自己才暴露出身份的。他這樣幫自己,可自己卻還打了他一巴掌。他對自己該是多麼痛心。想到這裡,陳雪痛哭失聲。

“阿豪,不惜一切代價去找他。”

“陳總,他們這樣的高手,我們即使找到了,也一點忙都幫不上的。”

“我知道,我只是想知道他平安與否。”陳雪痛苦的閉上眼睛,如果林默因爲幫自己而害得行蹤暴露,從而失去性命。那麼她將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林默與天藍在呼嘯風聲中,將呼吸與心跳調勻,絲毫不受強烈逆風的影響。這懸崖看着深不可測,過了那層霧濛濛,卻很快看見下面有一方深潭。快落入深潭時,林默對天藍大聲道:“閉氣。”

撲通一下,兩人齊齊摔落深潭,激起幾丈高的浪花。深潭寒徹心扉,林默與天藍現在體質都不算強壯,落下一瞬間,差點沒凍死過去。林默與天藍的手始終緊緊扣着,兩人待墜勢盡了,連忙往上探。

爬出深潭,林默先察看天藍。夜色裡看不太真切,但天藍顯然很不對勁,蜷成一團瑟瑟發抖。林默想到她身上還有重傷,被寒冰之水這麼一激,渾身又已溼透。這樣下去恐怕相當不妙。四處環視,這裡四面環崖,一時間也沒看見出口。地面潮溼,落葉腐蝕猶如爛泥。

天上有一輪明月,月光清幽的照在崖底,月光下天藍的臉色白得可怕。好在這時林默看見東面有一個山洞。當下毫不猶豫抱了天藍朝那山洞奔去。

山洞裡也是潮溼的,陰森森的好不可怕。林默心裡也有些發毛,不過這時也顧不得了。踩到一處時發現地面有許多枯葉,大是欣喜。將枯葉堆在一處,林默摸出防水打火機,啪啪兩下,藍色火焰冒了出來。這個打火機說起來還是天藍在金色年華順手拿的一個,然後給他的。洞口上有許多枯藤,林默扯了許多枯藤混合着枯葉點燃,也幸好有個防水打火機,不然此刻林默就傻眼了。他可沒有鑽木取火的本事。

火堆點燃,洞裡溫度瞬間上升。火光下,天藍嘴脣都已發青,林默看見她的傷口處正在滲着血水。當下不禁失色,天藍渾身發抖,情況很是不妙。林默自己也凍得不行,羽絨服再灌水,這滋味可想而知。

將上身溼衣服脫下,在脫褲子時猶豫不已。但看見天藍已經有些危險,當下便什麼也顧不得了。脫得只剩個褲衩,便去幫天藍將外套脫下。天藍這時已經處於一種迷迷糊糊的狀態,溼衣服穿在她身上,只會加重她的病情。林默顧不得男女之別,幫她脫下羊毛衫,準備脫白色保暖內衣時,昏迷的天藍陡然驚醒,她一把抓住林默的手,悽白的臉出現一絲紅暈,驚道:“不要!”

林默也是微微尷尬,道:“你的毛衣全溼了,這樣穿着對你現在的狀況很不妙。”天藍卻依然搖頭,微微吃力的道:“不要脫,我就這樣

很好。”林默見她堅決,暗想一件內衣也不是很打緊,這不大火烤着的麼。便也不再堅持,道:“你的褲子必須得脫下,只脫外褲,不是還有保暖秋褲麼。”天藍沉默一瞬,然後虛弱的點了點頭。

幫天藍將外褲脫了,林默便坐在地上,將天藍摟進懷裡。地上潮溼,自然很不舒服。尤其是這種初寒的天氣。

但這時林默最關心的只有天藍,所有的恩怨情仇都不去想。天藍的嬌軀雖然豐滿成熟,充滿了誘惑力。但林默只想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她,讓她能儘快好起來。林默驚脊椎,搬運氣血,將自己的身軀弄得像個小火爐。這樣很耗費心神,此時卻也顧不得了。

天藍接觸到溫暖,很快便徹底昏睡過去。

林默一直保持這種氣血沸騰的狀態,一個小時後全身大汗,猶如施展了一次終極斬神步。他只想給予天藍足夠的溫暖,天藍便能夠好起來。天藍身上的內衣都已經被烘乾,但她的情況卻沒有好轉,反而更加的惡化。在睡夢中,天藍痛苦的呻吟一聲,呢喃道:“熱····”林默摸她的額頭,分明冰涼,爲什麼她會喊熱?

搭上天藍的脈搏,只覺紊亂一片,竟有種走火入魔的徵兆。現在天藍已經沒有能力運氣來返本歸元,再這樣下去,經脈真正被逆轉,到時天藍就是死路一條。林默大急,腦子中靈光一閃,雙修。自己導氣進去,幫天藍返本歸元。他還記得在那牆壁上看的雙修之法,確實有這種作用。

只是·····林默有些犯難。天藍肯定不不肯的,自己想想也覺得很尷尬。難道就要拘泥這些東西,眼睜睜的看着天藍去死麼?林默一咬牙,決定什麼也不去想,先幫天藍返本歸元。至於事後,她要怪責自己,那也得是她能活着的事情。

當下俯到她耳邊,輕聲道:“天藍,你現在經脈運氣紊亂,我思來想去,只有在今天看見的雙修之法中能幫你返本歸元。”

本是昏迷的天藍,忽然猛地睜眼。原本神采奪目的明眸已經失去了光彩,她虛弱的搖頭,道:“不行····”

“你·····”林默一時間有些惱怒了,道:“那你要我怎麼辦?看着你死在我面前?還是說你就這麼討厭我,寧肯死也不願意讓我碰你。”天藍伸出手,輕輕的握住林默的手,她吃力的道:“你別生氣,我·····死也沒什麼的。”林默反將她的手握緊,哽聲道:“如果你都不陪我了,我以後怎麼辦?”天藍眼中閃過一絲神采,道:“你真的這麼想?”林默重重點頭,他只希望天藍能接受雙修的法子。雙修必須雙方心意相通,不然就一點作用都沒有。還會讓雙方受到損傷。

天藍甜甜的笑了,這是林默認識她這麼久,第一次看見她這麼甜的笑容。她忽爾一嘆,癡癡的道:“林默,我怎會討厭你·····我只太怕我們會走到不可收拾的一步。誰都可以碰我,但是你不能,因爲你是我最····珍惜的人,我·····”

林默將她摟緊,這一刻他真正的懂了天藍所有心思。略略霸道的道:“你是我一個人的,以後除了我,誰都不能碰你。天藍沒有作聲,半晌後,林默低頭看見她閉上了眼,而且有淚珠斷線似的掉落。林默看得心中一痛,生出極致的憐惜,道:“天藍,以後不管生生死死,我都會永遠陪着你。”頓了頓,道:“在我心裡,你是很好很好的。”

天藍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睜開眼,林默便也不好再說什麼,但見她呼吸平穩,脈搏有力,便也放心了。

待天藍睡着後,林默將自己與天藍的外套用勁擰乾,他這一用勁,比絞乾機都要猛。當然這還是悠着點了,不然會被他直接絞碎。擰乾後架再在火堆旁烤。這枯藤燒起來猛,但有很多煙燻碎末四處飛,兩人身上頭髮上到處都是。武俠小說中的浪漫情節沒有,有的只有難受,身體上黏黏的,髒髒的,怎麼都難受。

林默還好,氣勁勃發,抖一抖菸灰就全飛了。但是天藍不行,她一抖,那傷口都要崩裂。偏生天藍是個極愛乾淨的人。不過天藍有個很大的優點,那就是隨遇而安。

天藍是在早上醒來的,醒來時發現自己依然是在林默的懷裡,周身都是暖洋洋的,傷口處也麻癢麻癢的,顯然是在結痂。林默見到天藍醒了,面帶喜色,剛準備說話,天藍便從他懷中撐了起來。衣服已被烤乾,天藍默默的穿好衣服。外面有明媚的晨曦照射到洞口,是個好天氣。給人一種活着的希望。

林默也跟着穿好衣服,他的羽絨服還沒完全乾,不過沒關係,自己搬運氣血,烘一下就可以了。

天藍的臉色已經恢復正常,看不出異色,她站了起來走到外面。林默連忙跟上,他隱隱覺察出天藍的意思,她是打算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當做沒發生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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