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頗爲低檔的酒吧,裡面充斥着劣酒的酒精氣味,混合着汗臭味和血腥味道,令人幾欲作嘔,就在酒吧的一側,十幾個人背對着李瑟和林永真這邊圍成一圈,用力地踢踹着一個躺在地上的人,甚至,已經聽不到呻吟的聲音,一人一腳,一邊辱罵,一邊輪番下腳,而在另一側,一個長髮女人跪在地上,被兩個男人揪住頭髮,其中一個獰笑着扇着這女人的耳光,另一個則上下其手,在女人幾乎半露的身體上猥褻着。
林永真嘟噥了一聲,道:“草,日本真他嫲的開放,明目張膽在公衆場所亂搞!”
李瑟的雙目已是通紅如血,散放出猶如野獸的可怖光芒:“被打的是我們中國人!”話音剛落,李瑟怒吼着衝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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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幹你老!”林永真渾身一震,怒喝一聲,怒火不可遏制的直衝腦門,不甘落後衝上前去。
那些酒鬼聽到身後的聲音,有幾個已轉回頭來,李瑟幾乎將牙齒咬碎,惡狠狠地向林永真道:“師父,你守住酒吧大門,一個都別放走!老子要大開殺戒!”說話間,他已形同鬼魅般衝了上前,怒吼着,伸手抓起一人隨手往地上一摜,他力量何等恐怖,彷彿抓稻草人一般,直接往地上摔去,地面登時被砸出一個坑來,那人被他一摔致死,身體的形態也恐怖地扭曲了。只是一瞬間,李瑟又抓過一人,手一揮,那人飛了起來,將天花板撞得迸裂開來方纔落地,其他幾個人這時才反應過來,有人驚恐地怪叫了一聲:“殺人了!殺人了!”
李瑟一手抓住一個,用力一拍,兩顆腦袋撞在一起,紅的白的撞得四濺開來,酒吧內,還有幾個侍者,在最初的震驚當中清醒過來,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只是面對李瑟如同地獄惡魔般的瘋狂殺人,全都軟癱得走不動路了。林永真一股怒氣無法發泄,也衝了出去,拳打腳踢,一個個被他殺雞一般殺了,只不過短短的三四分鐘,酒吧內已是鮮血流成了河,橫七豎八地躺滿了一地的屍體,幾乎就沒有一具是完整或者身體構造還保持正常的屍體。
那女人已然嚇得呆了,驚恐地望着如同殺人狂魔般的李瑟,尖叫道:“別殺我!別殺我!”
李瑟脫下身上的衣服,丟了過去,剛纔滿腔的怒氣也消散了許多,朝着那衣不蔽體的女人道:“披上衣服,不用怕,我們是中國人!”
那女人聽到這句話,這才稍稍反應過來,瞧了瞧李瑟,又瞧了瞧身後的林永真,隨即目光轉向了躺在血泊中那個一動不動的青年,悲聲叫道:“唐川,唐川,你有沒有事啊?”
李瑟嘆了口氣,伸手在那看上去好像已經斷氣的青年人中處一探,笑道:“別擔心,沒事。”他飛快從空間指環中取出影龍法杖來,使用了治療術,將他腦袋上被酒瓶砸破的傷口治癒,只是,這人身上的暗傷,憑藉着自己最普通的光明系魔法卻無能爲力。
“離開這裡!”李瑟丟下這句話來,轉身向林永真道:“師父,不等了,你先前不是說日本的最高法院就在這附近一帶麼?我把天火和擎天柱派過去炸他丫的,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我再去把靖國神廁砸了!”
林永真深以爲然,道:“好主意!調虎離山計!不過,這次,一定要讓我也過把癮!”
李瑟大搖其頭,道:“擎天柱和天火需要有人指引方向,而師父你就是最合適的人選,靖國神廁我一個人去!”
林永真瞪大了兩眼:“你……就讓師父當個領路的導遊?你還有沒有良心?”
李瑟並不想讓林永真去冒險,畢竟,就算是調虎離山計成功,日本軍方也不可能把手頭上的力量都搬走,而且,隱匿在東京的忍者不在少數,林永真雖然精通古武術,內力深厚,但畢竟只是個普通人,一顆子彈也擋不住,若真有實力強大的忍者出來攔截自己,自己要顧忌着他,又怎能傾力一戰?
“師父,日本忍者的實力不容小覷,而且說不定,現在我們身後是十三億國人在看着,期待着我們能把那個供奉了兩千多名二戰劊子手的神廁給夷爲平地,不容有失,師父,頂多以後如果有人採訪我的時候,我叫上你一塊兒騷包,這總可以了吧?”
林永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好了好了,就聽你安排吧!”林永真不是渾人,自然也知道憑着自己的實力,就算跟着去,也只會拖徒弟的後腿,當下,只好認命,不過,他隨即又想到在給自己這個騷包徒弟易容的時候做的手腳,不禁又暗暗偷笑起來。
出了這破爛酒吧,他們赫然發現,街上聚集着大量的人,這些人一個個頭上戴着印着一輪紅日的頭巾,憤怒地聚在一起,遊行示威,因爲酒吧裡的隔音效果太好,加上裡面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直到走出酒吧,李瑟才見到這壯觀的一幕。
這些人大聲地抗議,喊着嚴懲中國歹徒的口號,向街口志氣高昂地走去,記者們紛紛拍攝着這“動人”的一幕,就在他們頗爲雄壯地邁着羅圈腿遊行時,李瑟只是冷笑,朝他們相反的方向走去,走出一段路,見路上再沒有多少人的時候,將擎天柱和天火都召喚了出來,這兩個龐然大物踩在地面的時候,地面轟的一響,李瑟向擎天柱打了個招呼,道:“柱子,這是我師父,他會帶你去一個地方,到了那裡,你儘管開火就是,如果有人反抗,格殺勿論!注意要保護我師父的安全。”
擎天柱道:“你……是誰?你的樣子爲什麼不同了?”
李瑟一怔,笑道:“沒事,我改扮了一下造型而已。雖然沒以前那麼英俊,但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忽然,瑟哥從擎天柱的小腿亮鋥鋥的金屬板上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三角眼!酒糟鼻!八字眉!大嘴!
“姓林的老頭!我跟你拼了!”
“哈哈哈……”林永真樂得捧腹不止。
瑟哥那張本來就嚇死人的臉更加扭曲:“死老頭!你有種!你把我弄這德行!等我回峨眉山就跟師母說,你在日本逛了夜店!”
林永真雖是知道他不是說真的,但他一生只愛一個女人,也因爲這愛,他對心愛的女人又敬又怕,二十年前的一次誤會,兩人分開了,但林永真爲了挽回她,可謂是費盡了心機,落英劍法就是因爲要取悅愛人而自創添加了許多新的劍招,聽自己的好徒弟的強勢威脅,雖然林永真明明沒有去過什麼夜店,但他卻深信,哪怕是令她懷疑自己也決計不行,登時氣沮,無奈地道:“欺師滅祖的小子!你贏了!”
擎天柱蹲下身來,打開了胸前的玻璃窗,將林永真送了進去,在關上的一霎,李瑟問道:“我多久能恢復原樣?”林永真哼哼了一聲,道:“二十四小時就可以了!”頓了一頓,沒好氣地道:“替我狠狠的砸,別給我面子!”
李瑟正色道:“不光是替你替我,也替所有靖國神廁供奉的二戰戰犯手中的亡靈,放心師父,我會讓這一刻,成爲我們一生最輝煌的戰績,成爲全中國人爲之瘋狂的一夜,成爲百年後、千年後歷史書上最閃亮的一頁!”
“啊!”一聲驚呼將這沉寂的街道給驚醒了,一個走出陽臺打算呼吸清新空氣的女高中生有幸目睹了這兩個彷彿小山一般的龐然大物,嚇得險些沒從陽臺上跌落下來。
瞥了一眼聲音來源處,林永真不屑地哼哼了一聲,道:“大驚小怪!真沒見過世面!”
擎天柱交給李瑟一個奇特的耳塞,這耳塞非常“前衛”,一塞進耳朵,就發出輕微的金屬摩擦聲,耳塞外面凸起的一小塊金屬立刻出現神奇的變化,將李瑟的一隻耳朵輕輕包住。這只是一個微型攝像機,能接收到李瑟所看到和聽到的影像和聲音,並且和擎天柱保持聯絡。
當然,這個小玩意兒最主要的作用,還是給忿忿不平的林老帥哥用來欣賞李瑟接下來的現場戰鬥拍攝的。
擎天柱和天火騰空而起,向着遠處的黑暗飛去。李瑟微笑一聲,也隨之隱沒在黑暗之中,他並沒有把冰霜巨龍召喚出來,而是悄無聲息的向靖國神廁疾行,這個時候在天上飛行,無疑會引來日本防衛軍所有對空武器和戰鬥機的糾纏。
一路行去,李瑟見到大街上到處都是人,源源不斷的軍隊和警察走上街頭,除了維持秩序的人員之外,更多的是奔赴各個需要重點保護的單位,不過很遺憾的是,李瑟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靖國神廁。
僅僅只是因爲李瑟一個人,整個東京的夜空變得沉凝,數不盡的日本人走上了街道,大多數是遊行的東京市民,那些狂熱的右翼分子在人羣中瘋子般叫囂,要向中國還以顏色,要向中國宣戰,要向美國購買更多的武器,要再來一次聖戰……甚至,很多在東京生活的華僑,此時也遭到了惡意的報復,還沒等李瑟來到靖國神廁,東京,已經開始不受控制了,喪心病狂的日本人,開始向華僑展開了瘋狂的打砸搶燒行動……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石頭會繼續傾力打造瑟哥的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