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年看着如此舉動,心裡好像被什麼撞擊了一下。
又暖,又內疚。
“估計之後,權少傾就讓你呆在這個房間不要你出‘門’了。一段時間過去,他就會……”後面的話,在錦年不滿的目光下,赫連寂也收了回去。
也罷。
他已無可奈何,這個姑娘,比他想象中的都要倔強。
“你快走吧,在不走就來不及了。”錦年推了推赫連寂。
雖然他說的話,她非常的不喜歡。
可是畢竟赫連寂是關心她,這點錦年還是能夠感覺到的。
她也不想他出事,更不想他因爲她,而有點什麼意外。
那是她還不起的。
“我真的走了。”走到窗戶邊上,赫連寂還是不死心的回頭。
希望錦年能夠稍微改變下想法,跟他走。
不過,他一看到錦年那堅定決絕的目光,就徹底的死心了。
這個丫頭啊!
最後,無奈嘆息,最後深深看了一眼錦年,越出窗外,消失在她的房間裡。
等到赫連寂消失,錦年才鬆了一口氣。
她走上窗戶邊,親眼看着赫連寂身影如鬼魅一般,漸漸消失。
這心裡的石頭,總算是落了下來了。
“其實……我很失敗吧?”突然的,錦年看着窗外那消失的背影,這麼呢喃了一句出來。
今天赫連寂來,說的話,錦年是一句也不喜歡,更不想聽。
可是有一句,赫連寂卻正中了錦年的軟肋。
血溶於水的強大,是你無法抗拒。
血濃於水……
錦年想起了紀安蓉,想起了自己做的事情,在看看此時的情況。
她很累,也很自責。
可是她卻不願意在想下去了。
她害怕,也在逃避。
所以她不想,她洗澡了澡換了衣服,直接就躺‘牀’上去睡覺了。
這樣就可以什麼都不想了。
可是……
心裡有事,最是難熬。
她哪裡能真的睡着的?
於是,只能在被窩裡,翻來覆去,折騰來折騰去的。
………
凌晨三點。
錦年折騰了好長時間,終於是把自己折騰的睡去了。
只是睡的很不安穩,眉頭緊皺着,嘴裡一直呢喃着話語,可是太模糊,聽不清。
而安靜關閉的房‘門’,此時也被人從外面輕輕的推入,亮光從縫隙裡傾瀉進來,亮了黑暗的房間。
只是一會兒,那人就走了進來,悄悄的把‘門’關上,房間內再度陷入了一片黑暗裡。
而那人顯然對於這個房間是極其熟悉的,不用任何物體照亮,穩穩的從‘門’口位子,走到‘牀’鋪那邊。
期間動作更是輕的不發一點的聲響。
而在黑暗裡,一生嘆息,顯得幾分無奈,又幾分寂寥。
只是隨着嘆息之後,便是一聲輕緩而溫柔的聲調,“沒關係。天大的事情,你只需在我身後就可以了。”
………
錦年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亮了起來。
只是她的臉‘色’並不好。
可見,這個晚上,她是睡的非常不好的。
一整個晚上都在做惡夢,可是具體做了什麼,她卻不記得分毫。
而那種,不安、恐懼、‘迷’茫的感覺,卻非常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