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知道她爲什麼回來的嗎?”赫連寂眉頭皺起。
顯然,他對於錦年說出這樣的話,是非常不滿的。
但,也怪不得錦年會這樣說。
畢竟她那母親,說起狠話來,簡直就是一點餘地都不給。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錦年搖頭,把頭轉到另一邊去。
她很努力的不去在乎,很努力的,把那個人當作是陌生人一樣。
就好像是行走在馬路上,擦肩而過的陌生人那樣。
可是,爲什麼總在她的面前提起她?
讓錦年心中百般的不是滋味。
“她這次是爲你回來的。”赫連寂看着錦年,緩緩的說道。
“爲我?”錦年感覺莫名,又覺得好笑。
搖頭,“你想太多了,她怎麼可能爲我回來,她巴不得我死,連見我都不願意。”
“是你想太少了。”赫連寂看着錦年,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什麼意思?”錦年皺眉。
赫連寂嘆息,他拍了拍錦年的肩膀,說道:“錦年,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他們用四個字來概括他們的‘性’格,那四個字就是——口是心非。”
“夫人……她,是愛你的,比任何人都在乎的。”赫連寂這句話說的十分的嚴肅以及認真。
他還從來沒有這樣認真的態度,跟錦年說過話。
不由得,讓錦年有些震驚。
不過,很快錦年就搖頭,恢復了過來,同時嘲諷的冷笑,“你今天真的想跟我這樣開玩笑嗎?”
“我跟你說,這個玩笑,非常的不可笑!”
紀安蓉是愛她?
是嗎!
如果真的愛她,怎麼會生下她,卻不管她,把她放在農村,任由那‘婦’人欺辱呢?
錦年十歲從那‘婦’人那裡跑出來,她怎麼不找找她呢?
如果真的愛她這個‘女’兒,那麼怎麼會,說出那樣句句戳人心的話呢?
簡直可笑!
恐怕本世界最大的笑話,就是這個了。
“我沒跟你開玩笑。”赫連寂搖頭,繼續說道:“很多事情,你都不能看白哦面,你得認真的去發現,這個事情背後隱藏的真相。
有些人說的話是聽不得的,你得去發現,這些話語下隱藏的東西!”
很多事情,他都很想告訴她。
不過,以前是顧慮太多,也有着並不想讓她知道的想法。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有奇蹟,錦年會躲過這次。
可是如果沒有奇蹟,那麼錦年的生命,只能剩下一個多月的時間。
那麼,有些事情,她需要知道,也必須要知道了。
“那好,你說,你繼續說,你說給我聽聽,她到底是如何愛我的?”錦年笑了笑,語調有些冷。
她說過無數次不在乎,可是真的提起紀安蓉,錦年心裡還是刺痛刺痛的。
哪裡能針的不在乎,真的無視呢?
畢竟是連帶血脈關係的親生母親。
哪怕她一天沒有跟她親近過,可是那血濃於水,並非只是一個詞語。
“我說的這些,你可能會有些接受不來,但你要記住,好好冷靜,聽我把這些說完,知道嗎”赫連寂雙手按住錦年的肩膀,如深潭一般的眸子裡,充斥着十足十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