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期間都沒有一個人攔住她。
徹底走出了酒店,涼風吹進來,感覺到那股涼颼颼的涼意,錦年才真的送了一口氣。
終於出來了。
她裹緊了西裝外套,咬了咬脣,邁着步子走了出去。
此時樓上。
權少傾通過窗戶,看着錦年嬌小的身軀,裹着西裝外套,倔強的在道路上行走着。
他抿脣,臉色並不好看。
這個時候,門被打開。
金眼從外面走進來,低頭,恭敬道:“權爺,小姐已經離開。”
“恩。”權少傾淡淡的迴應。
目光裡,錦年越走越遠,他已經只能看到一抹很小很小的背影。
她本來就小。
現在……越來越小了,都快看不清了。
都二十歲了……怎麼還是這麼小?
果然還是個孩子啊。
想着,權少傾雙眸微微眯起,脣角勾起:“小孩子,總是要受點教訓,才能懂事。”
金眼不明白他的意思。
可依舊沉默。
不問,卻認真聽。
權少傾自小就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至今爲止,沒有誰,能夠揣測出他的心意。
他的話語裡,暗含怎樣的信息?
沒有人能夠明白。
在目光裡再也看不到錦年的身影時,權少傾這轉身。
脣角,那一抹蠱惑的弧度越發的深。
開口:“不出一個禮拜,她一定會回來找我。”
話落,驟然間,他把目光轉移到金眼身上:“你信嗎?
繞是在冷靜的金眼,被權少傾這麼一看,也是受不了。
身體一個僵硬,連忙回答:“信,相信!”
看着他那勝券在握,彷彿整個世界在他鼓掌之中的姿態,誰敢不信他說出來的話?
街道上安靜無聲,只有那昏黃的路燈,照射着前方的路。
錦年緊緊裹着西裝,走在冰涼涼的道路上。
顯得幾分蒼涼。
她現在是身無分文,手中只有那已經被摔的慘不忍睹的手機。
屏幕已經壞的不成樣子。
不過,慶幸的是,還能勉強湊合。
起碼……接收短信,或者電話,或者gps功能都還在。
可是……
她一直等的人,卻始終沒有出現。
叔叔,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她是不是……又被拋棄了?
這樣的場景,這樣獨自一個人的街道。
讓她的堅強,怎麼都無法強裝起來。
心中,委屈氾濫。
擡起頭來,倔強的咬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
於是,她清楚的看着,整個世界,從清晰到模糊的一個狀態……
滾燙的淚。
終究是忍不住,奪眶而出,滴落而下。
砸在地上,摔的粉碎,沒有痕跡。
就好像是她。
是不是,這個世界,再也不會有人,來掛念她是否安好?
連她唯一的叔叔都不要她了,還有誰會惦記她?
錦年越想越悲傷。
她想起自己的童年,那麼黑暗的童年……
從錦年懂事開始,她就沒有父母,沒有親人。
寄居在農村一戶人家裡。
那戶人家經常欺負她,虐待她,甚至還不給她飯吃。
還一直罵她是野孩子,沒人要。
在錦年六歲那年,錦年不記得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記得,那戶人家的女主人,拿着一盆熱水,兇狠狠的要去潑她,一副要弄死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