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不仔細的看清楚來人,才動手!
爲什麼!
而且,昨天晚上她跟他那麼親密,卻沒有發現,他肩膀上的傷。
錦年,你怎麼可以這樣!
這樣對他粗心大意,這樣不關心他,怎麼可以!
“我是不是很壞啊?”錦年轉頭看着孟萌,明明是滿眼的淚水,可是就是死活不讓眼淚留下。
緊咬着‘脣’瓣,隱忍着,內疚着。
“錦年……”
“他受傷了,我昨天晚上都沒有發現過。你看,我怎麼這麼粗心啊!剛纔那一刀子,我爲什麼不看清楚啊?
就算真的落,爲什麼偏偏那麼巧,刺到他的傷口上!”
“你說,我是不是掃把星?
我怎麼總是在害他?”
錦年搖頭,一遍遍的問着孟萌。
可是她要的不是答案,她的心中已經給自己判了刑,不斷搖頭,自責:“我就是一個掃把星,就是一個災星,給他帶來這麼多災難。”
“錦年,你別這樣……”孟萌抓着錦年的手,心疼着。
可是又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只能一遍遍的說,“這件事不怪你的。權爺會沒事的,權爺一定會沒事的……”
錦年搖頭,受傷傷口,還不斷嘀嗒滴答落下血滴,滴落在潔白的瓷磚地板上,綻放出一朵深紅的梅‘花’。
金眼一看,頓時一驚,連忙走了過去,說:“錦小姐,你受傷了,需要包紮。”
然而,對於金眼的話,錦年無動於衷。
擺了擺手,說:“你擋住我的視線了,讓開!”
這樣擋着,她就看不到手術室的大‘門’,就不能在‘門’開的時候,第一時間去了解他的情況。
“走開!”見金眼不動,錦年頓時怒了起來,一雙眼,瞪起,彷彿燃燒着烈火一般。
讓人望而生畏。
那樣的眼神,簡直就是跟權少傾如出一轍。
金眼當下,就邁開腳步,閃開了錦年的視線。
但是他不放棄,繼續說:“錦小姐,你的傷口需要處理。”
錦年還是無動於衷,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手術室的‘門’。
那模樣堅定又固執。
除非他沒事,否則她定然不動。
孟萌也是皺眉,在這樣流血流下去,沒事也有事了。
“錦年,你這樣,要是權爺醒來,他會擔心你,更會生氣的。到時候,他的情況,會更嚴重。”孟萌知道,現在這個時候的錦年,一心擔心權少傾。
所以,只能拿權少傾出來,讓她包紮。
果然,孟萌的話是有效的。
錦年木訥的舉起了手,攤開,手心上早就血‘肉’模糊一片,讓人看着,怪可怕的。
“叫醫生和護士過來處理。”孟萌下達吩咐。
現在讓錦年離開,那是不可能的。
只能讓那些醫生和護士移動過來,在手術室的‘門’口,幫錦年處理傷口。
療養院裡的效率還是很快的,孟萌剛下了命令,醫生和護士就趕到了。
手中抱着一個大箱子,裡面所有簡單的工具都已經有了。
給錦年消毒,處理傷口。
這樣的傷口,消毒水沾上,那會讓人痛的死去活來的。
可是,當醫生小心翼翼的用消毒水幫錦年處理傷口,錦年愣是一聲都不吭出來。
緊咬着‘脣’瓣,生生把這些疼痛都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