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年一直在哭,一直哭。
而他,也是耐心極致,沒有一點點的不耐煩,細心的哄着,呵護着。
這樣哄了好久,錦年的情緒才緩和了下來。
從權少傾的懷抱出來,第一眼看的就是他肩膀上的情況。
果然,那裡已經是紅了一大片,血的範圍,比剛纔還要廣。
錦年看着,心裡就跟針戳一樣的難受。
顫顫抖抖的伸手,扶着傷口的地方,眼裡一片內疚跟心疼。
“很疼吧?”她恍惚的開口。
權少傾側頭看了看,壓根沒有當回事,“沒事。”
他伸手幫錦年猜到臉上的淚水,笑着說:“我們回病房去吧?”
說罷,就要去抱錦年,錦年一個‘激’靈,趕緊站起來,退後了好幾步。
警惕的看着權少傾。
傷口都這樣了,他還要橫抱她嗎?
“我……我們去處理你的傷口。”錦年指了指權少傾肩膀上的傷口。
權少傾擺手,壓根不在意,不想去處理,“沒事!”
錦年搖頭,有事,一定有事情!
她轉了頭,剛好看到金眼跟孤狼相伴而來,錦年立馬說:“金眼孤狼,如果我叫你們做事,你們會不會應允?”
錦年這麼一句話出來,很突然,倒是讓金眼跟孤狼了愣住了。
下意識的看向權少傾,後者點頭。
金眼纔回答,“錦小姐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是不是我說什麼,你們都能辦到?”錦年又問了一遍。
孤狼地頭,“是!”
“好!”錦年笑了,擡起頭來,看向了權少傾。
那笑容,有幾分詭異。
她指着權少傾,霸氣開口:“去,把他‘弄’到外傷的那個病房,處理傷口!”
當錦年這麼一句話出來,徹底讓金眼跟孤狼傻眼了。
包括是,站在走廊兩端,一下給你沒有表情的保鏢們,也是詫異,傻眼,不可置信!
那可是權家的當家人,竟然有人這樣命令他的下屬,去對付他。
莫不是,要造反了?
“這個……錦小姐……”金眼開口,眼睛眨巴眨巴,舌頭都有些打結了。
“怎麼?你說話不算數嗎?”錦年揚起頭,有些咄咄‘逼’人。
“可是錦小姐,這個……”金眼真心爲難啊。
那可是他的主子啊,哪裡有屬下冒犯主子的。
這給他十條命,他都不夠死呢!
“不動手嗎?”錦年也沒有跟他廢話,而是直接問。
金眼沉默。
這個問題,非常難回答,這個事情,非常難做。
答應嗎?
根本不可能好嗎?
身份擺在那裡,權家又是極其重視“身份”這兩個字。
如果,當真在這裡動手,那麼權少傾這個當家人,絕對會被人詬病,被人質疑。
現在權家又不是那麼太平。
“他是權爺,不能!”金眼無法開口,孤狼便開口直說。
錦年沉默的看着。
“可是他受傷了,不肯醫治。”錦年有些恍惚的說。
轉頭,看向權少傾。
此時的他正慵懶的依靠在牆壁上,姿態隨意,眉宇之間裡,總是透‘露’着那麼一抹致命的‘性’感味道。
錦年突然覺得心裡,像是被鈍刀,一下一下刮,疼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