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不管是權少傾還是邵醫生,都沒有告訴過她這方面的事情。
二來,錦年一向缺根筋,尤其是對自己的身體。那是有什麼‘毛’病,有什麼疼痛,都是能忍就忍下去,忍過了,不痛了,或者沒有不舒服的感覺了,那麼錦年就把這個,拋向腦後,什麼都忘記了。
總之,這就是一個,對自己身體十分不上心的姑娘。
“你不打算,把具體情況告訴我嗎?”錦年沉下了臉,表情認真。
權少傾卻一副不以爲意的模樣,幫錦年整理了有些鬆的繃帶。
淡淡的說:“沒什麼,只是小手術。需要把頭髮剃掉,修養半年,到時候在出來拍戲。”
權少傾的語調,那是淡到不能在淡,彷彿在說一個無關痛癢的事情。
明明,是開顱手術,那麼,那麼有危險度的一個手術啊……
不過,權少傾不說,也有他的原因。
他的小丫頭,比較的敏感又愛胡思‘亂’想,膽子又小。他就是擔心,告訴她了,她就胡思‘亂’想,擔心這個,擔心那個,會有恐懼感。
他捨不得,所以一切,都讓他承擔吧。
然,權少傾不懂得一個道理,沒有天生是誰肚子裡的蛔蟲,能夠讀懂人心裡的想法。
有些事情不說,對方永遠不會明白。
譬如,現在的錦年。
她不可置信,又無法理解的看着權少傾,“要剃光頭髮,動完手術要修養半年?這樣的信息,你告訴我,只是一個小手術?”
“恩,小手術而已,不用放在心上。就閉上眼睛,睡一覺的光景。”爾後,所有的驚心動魄,所有的擔心受怕,那麼就讓他來承受吧!
“權少傾!”錦年突然憤怒的喊他的名字。
抓着他的手,就下了口,狠狠咬了下去。
她是極其憤怒的,下口也是不留情。
那小牙齒,尖尖的虎牙比較多,又很用力,沒一會兒就把權少傾的手給咬破了,血腥味蔓延在錦年的口腔裡。
可是她卻沒有放口,繼續咬着。
就狠了心這次。
權少傾也沒有阻止,就讓她咬。
如果咬咬,她心裡就能束縛了,那麼他樂意。
只要她開心就好。
錦年沒咬多久,也是咬不下去了。
用力的甩開權少傾的手,還是難以消除掉的氣憤。
她擡頭,怒的瞪向權少傾。
“權少傾,我是個人!”她看着他,認認真真的說着。
後者皺眉。
“我知道。”他說。
“不,你不知道!”錦年搖頭,苦笑了起來,“其實,我在你心裡,就一直是個沒有思想,只知道按照你安排的走的小寵物吧?”
“你說吃飯,就吃飯,你說做這個就做這個。你說不準碰這個,就不能碰……唔!”
錦年話還沒有說完,權少傾就伸手,用食指和中指夾住了錦年的‘脣’瓣,阻止了她後面的話。
“‘亂’說什麼!”他語氣不善,顯然是對與錦年的非常不滿的。
錦年掙扎,想要把他的手給掙扎開,可是權少傾不讓。
就這麼夾着,力道也不會太重。
錦年掙脫不開,但也不會感覺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