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錦年以爲自己要溺死在這樣,讓人窒息的‘吻’裡,權少傾才緩緩的放開了她。
鼻尖觸着她的鼻尖,一縷縷的呼吸,從他的口中吐出,在由她吸入肺中。
有一種溼潤,又纏/綿的別樣感覺。
兩個人安靜的對視着,很長一段時間,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卻並不會尷尬,而是有種現世安穩,歲月靜好的愜意感。
哪怕,剛纔兩個人還吵架的厲害。
可是都比補上這麼一刻的安靜。
有沒有這樣一個人,讓你喜歡到不行,可是同是又老是讓你感覺心痛,生氣。可是,不管多大的氣,怎麼心痛的事情,只要他靠近過來,只要他抱抱你,‘吻’‘吻’你,你就什麼都顧慮不上了。
就想這樣安靜躲在他的懷抱裡,貪婪的享受着他給的溫暖,給的安撫。
突然的,權少傾嘆息一聲。
這麼一聲嘆息,在安靜的走廊裡,十分的清晰。
而他的嘆息裡,帶着深深的無可奈何。
他伸手,把錦年抱到懷裡。
好久,纔開口:“你上次跟連城車禍,因爲衝擊太大,你的腦部內殘留了一塊血塊。
原本以爲說,這血塊會自動消散。可是誰都沒想到,這血塊不但沒有消散,反而出現轉移。”
“腦中有血塊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現在你腦中血塊轉移的地方,相對來說比較安全。邵雲祥也給你安排好了,下個禮拜,動手術把血塊取出來。”
權少傾耐心的給錦年解釋了她腦中血塊的事情。
錦年也認認真真的聽着,即使剛纔邵醫生已經跟她講過了。
可是,此時的錦年卻很‘激’動,也很感動。
“丫頭,我沒有把你當沒有思想的/寵/物。”權少傾‘摸’着她的臉蛋,認認真真的說着。
錦年控制不住,豆大的淚珠便滾落下來。
感動的,也是‘激’動的。
“別哭了,好好聽話,好嗎?”他‘摸’着她的臉蛋,耐心的幫她擦眼淚。
可是錦年的淚水就跟決堤了一般,不管權少傾怎麼擦,都擦不完。她反而哭的更厲害了。
‘抽’搐的厲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伸手,直接抱住權少傾,把頭貼到他的‘胸’口上,帶着濃烈的哭腔,喊着他的名字,“權少傾~”
她該怎麼告訴他,現在的她,已經感動的一塌糊塗?、
她又該怎麼告訴他,她已經‘激’動的無法抑制。
“傻丫頭。”拍了拍她的頭,語調裡盡是無奈,可是卻也夾帶着深深的/寵/溺。
就任她哭,使勁的哭。
他就耐心的哄着,一點都沒有任何不耐煩的意思。
半個小時後……
她還在哭,他還在哄。
一個小時後,她依舊在哭,他依舊在哄。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抽’搐的厲害。
他皺眉,拍着她的背部,幫她順氣,“乖,先休息下,等下在哭。”
“好。”她說,語調裡帶着濃濃的鼻腔。
整整兩個小時後……
她已經哭的沒有聲音了,而他依舊充滿耐心的哄着,手中拿着一杯溫水,讓她喝。